分卷閲讀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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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措解釋嗎?

如果神是全知全能的,不用唐措説明,祂就知曉一切。如果神不是全知全能的,即便唐措解釋了,他也無法將自己完全撇清。因為他和靳丞永遠不可能是神的信徒,平裏所作所為看着就像是以後要屠神的。

更重要的是,神靈的這句話,也不像是要問一個結果。

果然,神靈沒有繼續追問,祂只是嘆了口氣,甚至沒有把《西西里特童話》從唐措這裏拿走。

“我見過你。”祂説。

《牀下有人》,唐措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副本。

從副本出來後他打聽過江河的行蹤,想要問他一個關於副本的問題,但當時江河已經跟鄭鶯鶯走了,沒問成。其實唐措那時就隱隱有些懷疑,但並未懷疑到神的頭上,只覺得那個副本有些不同尋常。

副本里的那棵桃花,他始終沒法解釋它的出現,他也一直沒見到兇手的真面目。雖然永夜城的大多數副本本就缺乏邏輯,但直覺告訴他,這裏頭藏着秘密。

思及此,唐措大膽地反問祂:“您一直注視着我們嗎?”神靈回答他:“孩子,你想知道什麼呢?”唐措恭敬垂眸,“我想知道,四年前的七月玫瑰,您是否也注視着這裏?”有輕如無物的笑聲傳來,但神靈沒有回答。

唐措保持靜默,低着頭,脊背卻得筆直,只是背後早遍佈冷汗。他能清楚地知到危險,神靈一個彈指間,恐怕就能讓他灰飛煙滅,但他又覺得祂不會這麼做。

如果上一次神靈也在,那麼祂不可能看不出來林硯東拿走了《西西里特童話》。林硯東都能全身而退,可見神並不在意他們這些只能咩咩叫的小羊羔。

唐措不提林硯東的名字,卻提起四年前,已經是出格的試探。

良久,久到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神靈的聲音終於又傳來,“我常遊走於各個副本世界,用不同的眼睛去看不同的風景,體驗不同的人生。有時我是一朵花,有時是一個人,甚至是一縷風、一顆石頭,哪怕這一切都是我親手創造,但時光總會賦予它們不同的面貌,讓人心生好奇。若碰上埃德温那樣的好孩子,我也會留一點禮物給他。他死了,我總要看一眼的。”來自神靈的垂憐麼?

唐措沒想到神靈真的回答了他的話,那個所謂的“禮物”,應該就是《西西里特童話》了。可唐措卻還是想不通神靈為什麼會向他解釋。

這時,神靈又説:“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唐措抬頭。

神靈道:“我見過你不止一次。第一次,你死之時,我是你頭頂夜空裏的一顆星。”唐措抿着,心裏彷彿又刮過那夜的寒風。他記得自己死前的最後一眼,路邊有一個醉漢和一條慘兮兮的狗,風颳過耳畔,他幾乎要聽不到自己的呼聲。

最後一眼,他看着已經暗掉的手機屏幕,屏幕上倒映着頭頂的星空。

神靈,也曾注視過他嗎?

“你明明可以活下去,為什麼要選擇死亡呢?”神靈曾為他喟嘆,於是天就下起雨來。

唐措不知道在他閉上眼後,天上曾下了一場雨。他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視神的眼眸,説:“您要責罰我嗎?”

“不,你是個有趣的孩子,我期待你終有一天會走到我的面前來,討要一份禮物。”話音漸遠,待這句話説完,唐措的身體也從僵硬恢復了自由。埃德温悶哼一聲,閉上眼再重新睜眼,眼裏已沒有一點神靈的影子。

靳丞快步走到唐措身旁,扶住他的肩膀,“還好嗎?”唐措這才覺到手腳一陣無力,想必臉也是難看得嚇人。他想到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靳丞,“從埃德温醒來到現在,過去了多久?”靳丞:“一秒。”唐措瞭然。他跟神靈説話的功夫,現實中才過去一秒,但現在不是跟靳丞細説的時候,他撐着靳丞的手臂站起來,又看向埃德温。

埃德温快要死了,剛才的睜眼不過是迴光返照。

“西……西奧多……”他靠着伊索的臂彎,向唐措伸出了手。

“你看好黑帽子。”唐措低聲跟靳丞叮囑一句,隨即深一口氣,強撐着打起神,走到了埃德温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埃德温臉蒼白如紙,眉、頭髮一片雪白,那往裏彷彿月光一般的瑩潤澤彷彿連同生機一起被奪走了。只有他邊的血跡殷紅一片,微微牽動嘴角笑起來的時候,彷彿落雪中花開。

“哥哥要走了,西奧多……等我回到月神大人的身邊,白騎士家族……就……就給你了……”

“我知道了,哥哥。”

“西奧多,對不起……”唐措知道他的意思。原本一切談妥,讓西奧多成為監察者羅傑裏德的學生,成為下一任仲裁者。可現在埃德温死了,西奧多必須回去擔起他的責任,而據《大陸公約》,他不可能兼任。

對於西奧多來説,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但他只能、也必須選擇白騎士家族。青藤同盟的仲裁者可以有無數候選人,可白騎士家族只剩他一個了。

“伊索。”埃德温邊的血加深,眼看是要不行了,但還是撐着説出了最後一句話,“無論你今後做什麼……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伊索:“我答應你永遠不殺西奧多。”聽到伊索自動補全的話,埃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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