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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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簾,即將去河裏。
“默默啊……”
“求求你們讓我過去,讓我看他最後一眼……”怒吼變成了哀求。
從他闖入出租車逃離到這裏,其實不過短短一兩公里的路程。但別説一公里,現在就是一百米他也去不了了。
至此,兇手落網,但死者不是泡泡琦爸爸也不是重傷的深情少年,而是最早的西山路案件中,那個錯把無辜路人當女朋友捅死的男人。
他捅死了人之後,大約是慌了,又發現自己殺錯了人,丟下刀轉身就跑。很湊巧的是,他跟兇手的逃跑路線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他是靠雙腿走的,走得並不快。
他越跑腿越軟,尤其在聽到警笛聲後,跑不動了,又慌亂,最終一股坐在了橋邊。橋邊有個失意青年,喝醉了酒,見他如此落魄,攬着他的肩要跟他稱兄道弟。
醉鬼説人生太難了,他太喪了,所以要跳河。
“喪啊,你看天都給我哭喪呢。”這是唐措在另一個西山路圍觀羣眾的手機裏看到的。
“喪”這個詞,在所有人的故事線裏,出現的頻率僅次於“的地得”和“你我他”。
男人喝了醉鬼的酒,喉嚨裏火辣辣的,終於覺到了一點暖意。理智回籠,他深深地後怕起來,又站起來想繼續逃。
就在這時,一輛失控的出租車衝上石橋,把他連人帶橋欄撞進了河裏,快得他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卧槽——大兄弟你怎麼自己跳了呢?到底我跳還是你跳?!”醉鬼被那車子飆過的勁風一帶,人也差點掉進河裏。好在他本就抱着橋欄,離男人也不是很近,堪堪站在了那破損處的邊緣。
他眨巴眨巴眼睛,又抬手用力了
,暈乎乎的腦袋被冷冰冰的雨水一拍,好像清醒了些。
“誒?”他看到兇手和深情少年在互毆,又回頭看看河裏的出租車,嚇出一身冷汗。
唐措看到了別在他口上的工作銘牌,上面寫着他的名字和職位——市場推广部,陳俊。
這不就是那個因為工作忙碌和外賣員誤點導致沒吃上飯,怒懟上司,結果被上司開除的社畜陳俊嗎?
唐措記得他在發給朋友的信息裏説,心情不好,要去買醉。
現在看來,這場醉酒終將教會他生命的可貴。
唐措則在理清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後,不可避免地到了一絲荒誕。
這三樁案子,排除所有與當事人無直接關聯的偶然因素,譬如外賣員、狗主人、泡泡琦、陳俊等等,實際上是一個不斷回還的雙箭頭。
劈腿的渣男因為挽留女友不成就要殺人,卻誤殺了無辜路人。
無辜路人的哥哥是個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他恰好殺了渣男的前女友。
兩人殺人的時間是差不多的,殺人之後逃跑的路線又是差不多的,也就是前腳跟後腳的關係。最終,兇手乘坐的出租車撞死了渣男。
因為衝動殺人的男人,也因為他人的衝動而喪命。
窮兇極惡的兇手雖然活了下來,但他將接受法律的審判,在無窮無盡的悔恨和折磨中度過最後的時光。
因果報應,屢試不。
可逝去的生命不會再回來了,這麼一想,唐措的心情就變得不怎麼美妙。永夜城的副本對玩家總是抱着諸多惡意,玩家在人間作的“惡”,它總要放大十倍來給你看。
如果硬要説,唐措覺得從踏進永夜城的那一刻開始,所謂的清業程序就已經啓動了。人們所揹負的罪,遠不止生存評估報告上寫的那些。
連番打鬥後,唐措雖然成功把靈魂動盪指數調整為零,也喝了藥恢復生命值,但他本就有低血糖的病,臉
還是略顯蒼白,也愈發的冷。
很快,他找到渣男的手機墓碑,速戰速決。
戰鬥幾乎同時在三個關卡打響。
靳丞是一直在打從未停過,越到後面怪物越強,難度堪比西天取經。鄭鶯鶯和孟于飛順利避開絕大多數怪物醫生的巡邏,經過幾次小打之後,摸到了院長辦公室。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門口,屏息凝神,倒數三秒。
“三、二、一!”卻不是衝進去,而是把兩點燃的爆竹
進了門縫裏。這是他們從樓下上來時,從一個玩家那裏拿到的。他們殺了正要抓走玩家的怪物,再拿走了爆竹,很公平。
兩聲爆響中,房間裏傳來怪物的低吼聲,還有重物倒地的撞擊聲。孟于飛立刻踹門而入,鄭鶯鶯則拿起了走廊裏的滅火器,後退一步。
她得積蓄力量,尋找機會用無名之刃給怪物致命一擊。
肖童同時留意着三處的情形,相比較而言,單打獨鬥的唐措反而是結束得最快的。他臉的蒼白程度和兇
似乎是成正比的,臉
越蒼白,兇
越強,打得越狠。
這第二個boss的實力跟第一個差不多,但在他手底下走了十五分鐘就倒下了,這還是在戰鬥波及到附近兩塊墓碑,召喚出兩個靈魂體共同作戰的情況下。
但這一次,唐措沒有急着收靈魂光團。大戰過後他狀態不穩,如果立刻
收會使糟糕的狀態疊加,不利於恢復。而且他的治療藥劑也只剩下最後一支了,得省着點用。
他決定先去找默默的墓碑,找到之後再收光團。
可默默的墓碑藏得很深,半個小時過去,唐措連深情少年的墓碑都找到了,愣是沒找到默默的。
深情少年的手機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