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3號2: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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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11字數:5,251鬼故事3號-2:新生活當勞恭從昏
裏轉醒過來的時候,那些狼頭,小姐,房間都已經不再。就好像自己剛剛香豔的魔幻經歷只不過是看多了聊齋電視劇做的一個噩夢。
然而等他看清自己所在的環境後還是愣了一愣。他身邊正坐着一個比夢裏的小姐姐更好看的女人。女人帶着工作用的放大鏡,看不清臉,頭髮也只能確定是板寸,因為周圍的燈光都是紅彤彤的確認不了顏。但她
口那兩坨幾乎要從衣領裏掉出來的白
絕對是個「美人」無疑了。
等看清女人手上正拿着什麼在自己身上描描畫畫後,他的大腦才開始反應過來——紋身?自己是和那部電影一樣喝斷片了被帶到紋身店了嗎?這是無痛紋身吧?一點覺都沒有。他轉頭看了看周圍,幾個兄弟一個都沒在,直到眼光落到一旁的落地鏡後,他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就發出了一個極其沙啞的尖叫聲。
聲音一出口,他更是驚恐的看向了身邊唯一的紋身師,此時他已不再有心情去留意對方前的風光,身體猛的用力就想坐起來,卻才發現雙手和身上都被緊緊的皮帶束縛在了椅子上。
發現勞恭的反抗,紋身師也停了手,推開眼睛盯着他語氣冷淡的説道:「醒啦,你這樣動來動去很難工作呃。不想死就乖乖的躺着,很快就好。」可勞恭此時幾乎是要崩潰了,哪裏還顧得上聽她説什麼,反抗得更劇烈了。
無奈之下,女人嘆了一口氣對着他拉下前本就很低的衣領,幾乎把2/3的美
都
出,那裏有一隻躺在深溝裏的狐狸,女人的嘴
動着,勞恭當然不會去管她唸叨什麼,直到女人最後對着狐狸吹了一口氣,不可思議的一幕終於震懾住了勞恭。
那狐狸活了過來,腦袋轉向了他,那隻原本閉上的像酣睡着的可愛媚眼忽然張開對上了他的雙眼。當兩對眼睛相互凝望的一刻,他整個人就暈暈乎乎的,然後再發生什麼,他就不記得了。
再一次醒來,勞恭第一時間就去看身邊的鏡子,然後再一次的驚叫坐起。鏡子裏他的臉有點凹陷,頭髮也多了許多銀絲,更可怕的卻是他一身引以為豪的肌一夜之間彷彿被活生生從身上剮去了一樣消失不見了,如今他就像一個
毒多年的癮君子,全身的皮包骨頭。他顫抖着把雙手湊到面前,看着那幾乎和骷髏差不多的雙手,他全身顫慄得連叫聲都幾乎發不出來了。
正驚愕得不知所措之時,門卻推開了,一男一女提着東西就進了門。正好和勞恭對上了眼。勞恭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短髮英氣女人就是給自己刺青的師傅,不顧一切的就撲了上去,他也沒有惡意,只是希望有人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可他此時的樣子已經不是那個帥氣的陽光男孩了,再擺出這麼一個嚇人的動作與表情,一下子就刺到了對方的男伴。那男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把東西都
到一隻手上,空出來的手向前一探,一把就捏在了勞恭的肩膀上。勞恭儘管沒了一身的肌
,可骨架依然不小,但在壯漢比普通人幾乎厚實了一倍的大手面前依舊像只小雞一般的被整個按停。男人向前邁了一步,手上加勁,勞恭的雙膝就不可抗拒的一曲,整個人被按得跪倒在了地上。
:「冷靜點孩子,別傷着自己了。」男人那張冷冰冰的國字臉上吐出的卻是很温和,很關心的話語,但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又顯得極具威嚴,讓勞恭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或者説一下子就被嚇得無法動彈。
從兩人的述説中,勞恭聽到了一個近乎於神話的解釋——這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而他們是魔物獵人。
妖,是非人修煉而成的山妖物。魔,是
惡的聚集體,來無形,去無蹤。
鬼,是人死後遺留世間的存在。怪,是非生物經過漫長的時間誕生了靈魂。
如此細緻的講解,是因為他們兩所做的工作,是僅針對魔物所存在的獵人。
到此勞恭已經有了不想聽下去的衝動,奈何對自己身上的情況他也沒能找出什麼科學的解釋,所以只好很配合的提出了第一個問題:「不是説魔來無影去無蹤嗎?
怎麼狩獵?」:「就像陰陽眼能看到鬼一樣,獵魔人也有些天生可以看到魔的存在,你不是也親眼看到過了嗎?」這句話是一邊正吃着油條的火辣女郎説的。她穿着超短的牛仔褲,盤腿坐在桌子上,那的部位堪堪被那點布料擋住,可白皙豐盈的大腿卻大刺刺的
在外頭。如果不是她的話太關鍵,勞恭絕對不會有心思去聽。
:「我……你是説……那個狼頭……還有……」他想起那如夢似幻的經歷,如今看來那些紋身就是魔了,想起那隻狐狸,他更忍不住看向女人前的那對偉大,只是今天她穿了普通的t恤,完全把狐狸紋身和雪白的雙峯遮掩住,沒能再確認一遍。
:「沒錯,我身上的刺青就是降服之後的魔,島國人叫式神,西方人叫使魔,我們東方獵魔人則稱呼為靈僕。你看見的狼頭,其實並非刺青只是你天生能看見而已。」女人口中在認真的解説着,嘴巴卻沒停過吃早餐的動作。而且很沒有女孩子樣子的,吃相十分豪,甚至説着吃着就變成了一條腿簇起的
魯動作,只是她的腿實在太修長,太白亮,白得坐在對面的勞恭覺得晃眼。
:「她昨天本來就是要去把那隻魔狼給收拾的,沒想到家裏有點事,去晚了,結果就到晚了一步,還好你底子不錯,那魔狼沒能把你完全噬,我老婆就乾脆把魔狼封進了你的體內,也算保住你一命了。」國字臉大漢一邊説着,一邊給女人遞上杯牛
,把她手上還在吃着的炸雞腿拿走,讓她吃慢點。
老婆。面前的女人看上去的確也有二十四,五的樣子了,但比起大漢看上去足有三,四十的老臉實在年輕太多,他心底難免有點難過。不對,現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封我的體內?魔狼?什麼意思?他呆呆的看着沒進一步作出解釋的兩人。終於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把開始打情罵俏的二人給
引了回來。他們還是沒有説話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忽然他發現了哪裏不對,他們的眼光盯着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口。他順着目光摸了摸,那裏是一塊厚厚的紗布,他順勢就是一撕,裏頭正是那已經成為他夢魘的狼頭,只是此時狼頭刺在自己瘦骨嶙峋的
前,顯得有點萎靡,不再如在美女背上時神俊靈動。
#最#新#網#址#www.xiaohuks.com:「那玩意叫貪狼,是由貪慾所誕生的魔物,你的這頭如今只有一個狼頭,加上被我們強行和你的靈魂合一了,所以極度的虛弱。等你把它養大了,我們就想辦法把它的生命力歸還到你的身上,到時你就可以恢復過來了。」冷麪大漢一番解釋下來,勞恭終於瞭解了自己的遭遇,他的靈魂被貪狼噬了一部分,
氣則被原來貪狼的持有者
收掉了,照面前美女的推測那時和他合體的美女實際年齡估計快要40了吧,可隨着貪狼
噬的
氣卻讓女人有着
女的身材和20歲的樣貌。
:「所以……我要去當男嗎?」勞恭有點
吐吐的問道,但掩飾不了語氣裏那絲興奮。
:「你是覺得現在的女人都比較瞎?還是品味都比較獨特?」一句不重不輕的問話,卻把勞恭剛升起的一絲興致給抹殺殆盡。
:「你也不用那麼低落,在我看來,貪狼和你的相還是不錯的,比如……」冷麪大漢還待繼續介紹,衣服裏卻響起了電話鈴聲,接過後,親了美女一下就離開了,連和勞恭招呼一聲都沒有,就好像沒什麼要説完的話似得沖沖而去。
就這樣走了?瞪大了雙眼的勞恭回頭看看依舊穩坐桌上進食的美女,才略微安心了下來,不過心底依舊給男人打上了一個不靠譜的標籤。房間裏只剩下美女和勞恭,一時間竟靜默了下來,看來美女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勞恭只得率先打開話題:「説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呢。我叫勞恭,勞動的勞,恭敬的恭,可不是有心佔人便宜哦。」他也説不上為什麼,明明身處如此逆境,依舊忍不住在自我介紹時對面前的姐姐語帶調戲。
美女繼續吃着東西,等把手上的熱豆漿好不容易喝光了才冷冰冰的説道:「我叫姚鳳萍,剛走的是我老公李煌。」説着就從桌上大堆的早餐裏找了一個漢堡扔了過去:「開始吃吧。」接過扔過來的漢堡,勞恭才想起,自己起碼也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只是不知為什麼自己也沒覺得很餓就是了。可當他一口咬下去的時候,一種強烈的飢餓就應運而生,他開始大口大口的撕咬手上的漢堡。而此時姚鳳萍卻悄然的走下了桌子,留下一整張桌子的食物。
隨着整個漢堡在三兩口後全都進了肚子,勞恭的飢餓卻更加強烈,他看着被鳳萍讓出的整桌美食,毫不猶豫的就開始了大快朵頤。他也不顧手上拿的是什麼食物或者飲料,只知拼命的往嘴裏送,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用這麼快的速度進食,轉眼間,半桌的食物都被送進了肚子。而在一旁看着的姚鳳萍不知何時臉上出現了一副卡通一樣的紋身眼鏡。
當勞恭的手伸向剩下的半桌食物時,一隻強有力的纖手卻阻止了他:「今天到這裏就夠了。」往裏這個大學生被人叫停吃飯可能會尷尬的一笑,然後乖乖的住手,可今天他完全停不下來,或者説他已經完全的失控,他張開嘴就對着那隻阻擋自已的小手咬去。千鈞一髮之際那隻手飛速的縮回,結果勞恭兩排整齊的牙齒狠狠的蹦在了一起,那聲音之響亮光是聽上去就讓人
到一陣牙酸。
然而這強勁的碰撞卻對勞恭絲毫沒有影響,他轉頭就再次向着食物撲去。
可這一次阻力再度出現,出現在他的背上,他像忽然被一座大山砸了一樣,整個人摔了下去,連桌子都被砸了個稀巴爛。這一下差點沒把勞恭砸得吐血,勉強回過頭看去,才發現嬌滴滴的鳳萍正盤腿坐在自已的身上。
動彈不得的勞恭終於被身上的姚鳳萍壓得沒了脾氣。慢慢的他也發現了自已的不對勁,那股罷不能的食慾不知不覺間已經消退了,他甚至
到有點飽滯,再想起剛剛沒來由的兇狠勁不
冷汗直冒。這難道就是魔的力量,想想如果沒有姚姐的鎮壓,自已會變成什麼樣?
姚鳳萍見他已經恢復了理智,輕輕的走到了一旁開口説道:「貪狼是很低端的魔,沒有什麼高強的法術,也就是能影響人的貪慾,同時開發人的潛能,只是這種方式非常原始,萬一開發過度了,人隨時也會完蛋,而且這種潛能是短暫而沒有保險的,就像你現在,吃了很多卻無法容納。」此時勞恭對這些超越自已認知的超自然現象已經完全相信了。乾脆跪到姚鳳萍的面前拜了三拜:「姚姐,鳳姐,我以後就跟着你們了,只求你們能照顧小弟,讓我平平安安的恢復原狀就好。」他也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已現在的狀態往外跑別説沒什麼前途,就是家裏人恐怕都不一定能接受自已,唯有恢復原狀才是如今的當務之急。
:「好的,你叫我一聲鳳姐,我以後自然會罩着你。」鳳萍忽然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頭,出見面以來第一個燦爛的笑臉,一時間彷彿雪山融化,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的
覺。
接下來的時間裏,據鳳姐的吩咐,勞恭當起了店裏的學徒,打雜清潔一手包辦,鳳姐更是
出時間傳授他紋身的技巧,甚至告訴他給他開工資,雖然不多,但也聊勝於無。
他以為自已最起碼要在這紋身店裏呆上一段時間,悉
悉紋身店和魔物獵人的運作。誰知當晚的半夜,他就被人從睡夢中推醒。
:「走了,是時候工作了。」推醒他的是壯漢李煌,他此時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就像是出來買宵夜的,完全猜不到他要帶自已去哪裏。
坐上李煌的麪包車,卻不見鳳姐。車行駛在紅燈區裏,午夜,才是這條街最繁華的時間。在各種大型廣告牌下,隱藏着數不清的黑暗,暗娼,毒品,違品……
穿越繁華的大路,車子拐進了暗巷裏。酆都南區的發展較為混亂,大量的城中村聚集於此,不單止外地人在這裏搞不清方向,連許多酆都人都可能在這裏路。作為外地來的大學生,勞恭對南區的唯一認識就是紅燈區的一條街,此刻坐在車裏七拐八拐的早已轉懵了圈。
可勞恭卻絲毫沒有心思去認自已走過的路,只因一路開來彩不斷,真得用大開眼界來形容。先是見到了幾個陰暗的樓梯口處一些骨瘦如柴的人聚在一起
毒,又看到了不少年輕人真真正正的刀光劍影,不過最
引他的還是那些不知是做生意還是犯罪的野合男女。短短的三天時間裏見識了他連想都不敢想象的新世界,如今的這些衝擊對他來説是興奮多於懼怕,畢竟連妖魔鬼怪都見識了,這些罪惡的場面也只是小兒科了吧。
:「酆都的南區是個很神奇的所在,這裏羣魔橫行,在普通人看來宛如犯罪都市,可只有在這裏生活的人才知道,並不是一羣壞人聚在了這裏,而是這個鬼地方把一個正常人變成了壞人。」李煌的聲音從駕駛位傳來,只是這話説得有點繞,勞恭壓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還沒等勞恭來得及發問,車子就停在了一個少女前面。少女拉開車門坐了上來,看了勞恭一眼就沒再理會自顧自的和李煌説起了話:「這次是個富家女,聽説是被綁架來的,就在前面的房子裏。」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前方是一堆因僭建而堆積在一起的高樓,在這漆黑的夜裏,宛如一隻醜陋的石屎怪獸趴伏在骯髒的廢棄都市中等待着擇人而噬。
沒有人告訴他一聲到底要去幹什麼,他只能沒頭沒腦的緊跟着眾人進了樓。
如果説城中村裏是個大宮的話,這棟樓房簡直就是個小
宮,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悠長走廊,卻在不同的樓梯口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去,如果不是順着樓梯可以直上直下,很容易就會讓人
失在這灰暗的樓房中。
當幾人最後停下來時,面前是一扇廠房才會用到的鐵製大型拉門,看着兩人手上未帶任何工具,勞恭就心想不知他們會用什麼藉口把鐵門騙開。是送外賣?
還是查水錶?
結果他發現自己對面前這個新世界還是小看了。只見李煌大手一探拉住了門把,使勁就向着右邊一拉,然後就是一聲鋼鐵破碎的聲音,隨着大門拉開,地上同時掉下了一大坨斷裂的鎖鏈,出裏頭正團團圍在一起的一羣人——一羣赤
的男人,和一個滿身污穢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