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逃兵】加料h版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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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很遺憾我不能請你進來坐,家裏寒酸,沒椅子沒茶。」咯咯咯……她肆無忌憚地笑了:「你看你這倒黴樣兒吧,見了你我就覺得自己幸福多了。」胡義抬手抹了一把臉,看看手掌,灰泥一片,終於想起剛才忘了告訴傻子擔兩桶水來。

「喂,懦夫,膽子再小你也不能拿小丫頭的月信當逃跑藉口啊!咯咯咯……

內傷……」她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笑,連嘴都不捂,皓齒全開。

一個站在窗外花枝亂顫地笑,一個坐在窗內滿頭黑線無語地看,連最後一絲漂浮在室內的塵霾也散盡了,荒蕪不見。

本以為再次與周晚萍見面會尷尬的,但事情偏偏相反,從頭到尾都跟胡義以為的不一樣,無論第一次見她還是現在,都沒有距離,説不清楚這是為什幺。

後來她將兩隻胳膊撐在窗台上,喋喋不休地説着,説醫院在師裏效率太差了,説她的安全被過渡關注了,説她把師長也氣得摔門走了,併為此得意洋洋。

後來又説到大北莊,説獨立團的衞生隊被她佔領了,包括孫翠租給九班的院子,最後又説到小丫頭這次的事,像是面對着一個無話不談的老朋友。

胡義聽着,答着,偶爾也説着。

愉快和放鬆使他心裏忍不住也想到窗口去,近一些説話,但是他沒有這幺做。

儘管現在雙方都沒提及曾經發生過的事,但是初懂男女滋味的胡義不敢離她太近,那種誘惑和渴望不是火力正旺的胡義容易抵抗的,一旦近了,恐怕現在這種輕鬆的氛圍會立即緊張起來。

周晚萍似乎沒意識到這個小細節,繼續在窗口邊和他狂侃,忽然聽到了腳步聲,一扭頭,看到正向這裏走近的蘇青。

「周姐,你怎幺在這?」蘇青朝周晚萍示意。

「我是來……看看這個倒黴傷員。呵呵呵……我猜你……是來給他上課的吧?他確實需要教育!」蘇青愣了一下,看到了周晚萍臉上大咧咧的笑容隨即反應過來,這位外向的大醫生説的話本沒法接,怎幺接都彆扭。

只好不自覺攏了一下耳邊的髮絲,還以一個微笑。

「好了,我回去了。」周晚萍給窗裏的胡義留了一個有點怪怪的笑容,然後習慣地把手抄進她的白大褂側兜,優哉遊哉地走向衞生隊。

一向的蘇青忽然覺得,她和他之間,好像並不拘束,而且不像是醫患關係,他們至少應該是朋友。

似乎沒有太多的來往機會,他們什幺時候成為朋友了?真是……想這些幹什幺?到這來是以輔導員身份跟他嚴肅談話的。

又攏了一次耳邊的頭髮,恢復冷臉,才繼續向前,經過窗口時朝裏面刻意瞟了一眼,他灰頭土臉坐在牀邊,心情似乎還不錯。

看來今天有必要對這個不求上進的溷蛋再嚴厲些!.....................四下寂靜,一輪皎潔半月掛在當空,讓這個夜看起來濛濛的藍,微微的亮。

屋裏沒點燈,睡不着的胡義坐在閉室的窗口上,背倚窗框,吹着習習夜風曬月亮,愜意地欣賞着月下的大北莊。

他覺得這次呆在閉室覺有點不同,到目前為止好像這是覺最輕鬆的一次,卻找不到原因。……受夠了輾轉反側的周晚萍終於離開了牀,走出她的臨時宿舍,漫步向銀光滿地的空曠場。

高挑身影在月下,不時頑皮地踢着場上的小石子,這覺似乎讓她舒暢起來,悠閒地晃盪在場上。……衞生隊宿舍敞開的窗口透進月光,蜷在牀上的蘇青閉着眼,漂亮的睫仍然在動。

她糾結在懸疑中,糾結在是與非的判定裏,李貞,二十一號,就睡在身邊不遠,她的身份是真的,她是不是羊頭?是不是該擴大懷疑範圍呢?到底是該相信證據還是堅持直覺?她站在了茫的十字路口。……小丫頭點亮了燈,閃着光的漂亮大眼隨着燈光一起明亮起來,到門邊找到罈子,拿出讓吳石頭準備的東西,小臉上出了賊兮兮的得意笑容。

「狐狸,上次害得狐狸去縣城受那幺重的傷,這次看我怎幺收拾你!」穿小鞋,扎綁腿,束帶,迭面巾,小丫頭開始有條不紊做着準備工作。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姑怎能不上陣!嘿嘿嘿——……周晚萍走着走着,她抬起頭,看到孤佇莊邊的一間房,那扇沒有窗的窗口,似乎隱隱約約坐着他。

這只是個巧合,只是不留神走到了這,她這樣在心裏強調,不自覺想把手抄進側邊衣袋,表現得自然些,抄空後才發現上身穿的只是件白襯衣,不是白大褂。

他早就看到了月下的高挑人影這個,一直看到她走到窗邊,他也沒動過,更沒開口説話,不是不敢説,而是不會説,本不知道説什幺,因為這不是白天。

她背靠在他靠着的窗邊,與他的背向成了一個直角,看着遠處月下的場和來路説:「我睡不着,你呢?」

「我也是。」他看着遠山的黑輪廓,與她的視線方向也是個直角,這兩個肩膀幾乎挨在一起的人像是個雙向路標。

他們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説:「為什幺不像白天那樣離我遠一點。」他不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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