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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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是,寒鋒內心也在猜測着他與顧仙棕的關係。……兩人收拾完畢,去了偏廳。前晚到時,天已暗,蘇子葉沒仔細打量褚家宅院的陳設擺置,現在定下心來,仔細一瞧,才發現褚宅頗有一番風味。宅院陳設樸實,卻窮秒思巧,銅器琳琅設於路旁,但顯得並不奢華,反而因為院內松竹居多,倒添了幾分書香氣。

而這幾分書香氣,在偏廳更是彰顯外。雖為偏廳,但書架極多,上滿擺滿了詩詞古卷,偏廳中央還掛着一幅水墨畫,畫的是一少年與自己身影比試的場景,似有超越自己之意。畫旁掛着一幅蒼勁有力的書法,上面寫着:“我不是神仙,不會煉丹燒藥。只是愛閒耽酒,畏浮名拘縛。”蘇子葉微微有些詫異,這首詞是朱敦儒所作,因為詞句俗,且詞中對名利追求極淡,沒有上進心而被後人所詬病,竟想不到褚無風就這樣將它掛在廳內。

這時,褚無風走來,見到蘇子葉盯着書畫看,便道:“葉兄見笑了,這首《好事近》是我自己的一點小愛好,登不了大雅之堂。”蘇子葉搖搖頭,“怎麼會,這句‘只是愛閒耽酒,畏浮名拘縛’我就很喜歡,世人皆求高官名利,卻不知樹大招風,官大生險,自己心都定不下來,又怎能求得真理。名利皆為浮雲,武學造詣也不過是身外之物,倒不如隨心所來得痛快。”褚無風怔了片刻,喜道:“葉兄真乃知己。我這番心境被你一句道破,昨未和你深談,真是遺憾。”蘇子葉笑道:“好在今還有大把時間可以與褚家主深聊。”褚無風連忙招呼下人上了早膳,又引着顧蘇二人落了座。菜式均為西北方糕點,卻獨獨加了一碟丹桂糖糕。

褚無風道:“兩位都是從南方來的,難免吃不慣我們這兒的食物,我便特地讓人準備了這碟丹桂糕。府中廚子手藝淺,還望不要嫌棄。”蘇子葉夾了一筷子,道:“褚家主客氣了。”他又看了眼書架,道:“褚家主莫非也是喜愛詩詞之人?”褚無風笑道:“對啊,整個褚家除了我,再沒人願意和我討論這些。我對幼安的詩詞特別喜歡,尤其是他那句‘非鬼亦非仙…’”蘇子葉便接道:“‘一曲桃花水’。”褚無風更開心了,又道:“無花無酒過清明,興味蕭然似野僧…”蘇子葉笑了笑,“褚家主這是在考我啊。‘昨鄰家乞新火,曉窗分與讀書燈’,是王元之的清明。這詩表面在説他清明一常,其實卻在影他心中的抱負。”褚無風讚許地點點頭,道:“不想葉兄年紀輕輕,對詩詞倒有一番獨特見解。説到抱負,又要説回幼安的那句‘風總被雨打風吹去’了,真是絕妙好詞。”兩人聊得甚是投機,這一頓早飯竟快吃到了正午。褚無風熱情好客,為人也豪,這一番談話都快被蘇子葉將家底兒套乾淨了,卻還不自知。

又談了片刻,褚無風道:“二位既然是出門遊歷,不妨就在我褚家多住些時吧。我與葉兄一見如故,實在是不想放你們離開。”蘇子葉心裏是求之不得,道:“那便承家主盛情。”三人又客套了幾句,蘇子葉就和顧仙棕回了客房。他將門窗掩好,道:“果真如道長所言,褚無風應該沒有問題。”顧仙棕扶他坐下,輕輕着蘇子葉的肩,道:“今辛苦阿葉了。”蘇子葉垂目,無奈自嘲道:“今天這一上午,我都快把一生中所有學過的詩詞都抖出來了。以往跟着晏館主背藥方時,都沒這麼累。”顧仙棕笑道:“阿葉才高八斗,滿腹經綸,博覽羣書,令我佩服。”蘇子葉聽出他話語中的調侃意味,微微側首道:“顧道長,你是跟誰學成了現在這樣啊,越來越不正經了。”顧仙棕將他環住,挑眉道:“自然是跟你學的了。”蘇子葉靠在他身上,將頭揚起,學着他以往的動作,一手勾住他的發,道:“嗯,嫁夫從夫,你是我的人,學我也正常。”顧仙棕聽後眉挑得更高了,直接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半晌,才不舍地鬆開他,道:“阿葉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晚上還有得忙呢。”待夜已深,兩人熄了屋內燭火,輕輕躍窗而出。蘇子葉無聲地指了指前面的路,又對着顧仙棕反向指了指,顧仙棕便了然點點頭,轉身而去。

蘇子葉微沉一口氣,正翻身到屋頂,沒想到顧仙棕又回來。他不明所以地望向顧仙棕,而顧仙棕只是輕輕一笑,一手攬過他的脖頸,在他面上輕輕一吻,隨後立即放開他,轉身走了。

蘇子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得有些發矇,半晌回過神來,垂着眸無聲地笑了。他不再耽擱,直接躍上屋頂,開始探尋褚家宅院。

宅院內道路錯綜複雜,假山欄杆幾乎都是一模一樣,但蘇子葉兩來已將褚家地形記了個大概,有條不紊地探查着,片刻後,到了褚無風的房間。

他本以為褚無風早已睡下,但不想房內燭火尚明,並且還有一人在褚無風房間內。蘇子葉直接翻上屋頂,側耳傾聽,心道:“自從遇見了顧道長,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倒是做的越發順手了…”褚無風道:“琦兒今沒去擂台?”另一人便答:“小姐説以後都不會再去擂台了。”蘇子葉聽出來這人正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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