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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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中,一次又一次醒來,再一次又一次地昏睡過去,四肢百骸有如被拋進烈火灼燒,無一不處在這劇痛中,尤其是腦顱和小腹之處彷彿被吐着紅子的小蛇啃噬啄咬,更是讓他發出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呼喊,接連之下,那股錐入腹中的絞痛愈演愈烈,使他渾身愈發痛苦,他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身體徹然透支,使不出半點力氣,連呼都顯得遲鈍,像一個活死人。

恍惚中,似乎有無數的人在呼喊着他,萬千道聲音吵吵嚷嚷冗雜堆積在他的耳邊,夾攜着不計其數的,亂七八糟,令人眼花繚亂的斷裂碎片似畫面,爭先恐後地湧入,聒噪而喧鬧,紛紛籍籍,彷彿要將他的腦袋全部侵佔直至撐裂。

他在這些多如牛,雜亂無章的喧囂中,忽有一聲清晰的呼喚飄到了他的跟前。

“乎乎。”是誰?

他唯餘的一縷意識捕捉到了這道忽近忽遠的聲音。

“乎乎,不要睡。”不要睡。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他細細地含着這句話,像是被它補回了一些力氣,耗費着這最後的一毫,繃緊了身體,推出自己全身的體力,將堵已久的下體撐破。

最終,他聽見了新生兒脆的哭啼,把圍繞在他腦海的尖鋭通通打散,劇烈的倦意和疲憊來勢洶洶將他席捲。

隨後,墜入了一個悉而冗長的夢裏,這個夢將他帶去了他遺失的過往。

他隨着那縷黑的背影在夢境的汪洋裏飄蕩了許久,跨過一扇扇時光的門,終於在終點竊得了一點光亮,一股大力猛地將他撈起。

轉醒時,腦袋仍是沉重得厲害,一時之間還不甚清楚。

映入眼簾地仍是那個悉的金荷包,清淡的青草香搖晃在他的鼻息之間,緩緩將他喚回。

耳邊忽地響起一個稔的聲音,“乎乎,你醒了!”這道聲音跟他之前在喧鬧中捕捉到的毫無二致。

他慢慢轉動着眼眸,尋着聲音的來向,候在牀邊的是一個身着玄衣袍的男人,也似他夢境裏的那個黑的身影。

男人面憔悴,眼瞳赤紅,眼下烏青一片,下巴處還冒着鬍渣,見他醒了似乎格外高興,卻又極其地小心翼翼,一隻手顫抖不止地撫上他的臉頰,指節間的薄繭蹭着他的肌膚,泛着癢意。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乎乎,還疼不疼?”若是沒有聽錯,男人的聲音帶着無法掩飾的哽咽。

他靜靜地望着男人,緩緩點了點頭。

男人迅速地轉身端來一碗止疼湯,喂着他喝下,又拿了一顆山參丸讓他含在嘴中化了。

在這其中,記憶如水一般洶湧而來,很快就把他的視線攪得模糊朦朧,心裏酸澀不止,眉擰成一團,鼻翼一張一翕,帶着厚重的哭腔,低低地喊了一聲:“晏槐。”話落的瞬間,一滴眼淚落下來。

男人撫着他臉頰的手微微一頓,將那滴淚水抹去,温柔地應道:“我在。”他好害怕眼前的男人不是真實存在,他好怕自己還在夢裏,只得一遍遍喚道:“晏槐。”

“我在。”

“晏槐。”

“乎乎,我在,我在這裏。”

有多少遍呼喚,就有多少遍回答。

小皇子一下哭了出來,“嗚嗚嗚……我、我以為你遇難了……我好怕,我怕我自己撐不住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晏槐,晏槐……”晏槐心疼地俯身將他的眼淚掉,“我沒事,乎乎,我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乎乎,對不起。”小皇子哭得不能自已,他道:“那個太監……太監説你遇刺了,傷……傷勢嚴重,了好多,好多血……”晏槐寬道:“哪個太監説的?胡説八道,我是遇刺了,但只是傷了手臂而已。”怕小皇子擔心,他將左臂給他看,已經包紮好了,顯然傷得不嚴重。

小皇子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幾遍,確認的確傷得不重,便道:“就是我那次去找你的時候,讓我等在外面的那個太監。”他話出口,讓晏槐呆滯了許久,問道:“哪次?”小皇子癟癟嘴道:“就是我聽見了那個老臣讓你不要和我廝混的那次,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們還在母妃面前許下了承諾……”話還未説完,晏槐忽地便埋在他身上,將他緊緊抱住了。

小皇子還有些不明所以,推了推他,“怎麼了?”晏槐欣喜若狂地動道:“乎乎,你想起來了!”這話讓小皇子倏地恍悟,也高興不已,他抬了抬手,也環抱着晏槐,“對呀,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彷彿一切都落到了歸屬之地,那是他們的記憶,到了這一刻,終於成了共同的美好,空寂的心海填補了最後一絲缺憾。

裏喝下的苦酒此時都成了甘霖,甜絲絲洗滌了苦澀。

小皇子正高興着,忽覺自己的脖頸處泛了温熱濕潤的觸

晏槐抱着他,聲音像是從膛裏悶出來似的,“乎乎,真好。你知不知道,你疼了一天一夜,整個下半身都是血,臉白如死灰,渾身是汗,連疼也喊不出來。太醫都跪下對我説,你可能不成了……幸好,幸好。”小皇子輕輕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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