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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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遼軍又有何關係?”百曉生答非所問:“做事,做大事,都是需要人力的。他沒有,它們也沒有,自然只能借別人的一用。”百曉生最後看了墨麒一眼:“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城頭的夜梟嘶啞地鳴叫了兩聲。
百曉生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那些怪石也消失了。
化成了灰,飄散在夜風裏。
然而還有人沒走,她落在枯木的枝頭,伸手捧着天邊的月:“他又在找你説這些廢話。”嫦娥般美麗的女子,慵懶地卧在老樹上,一頭垂落的青絲在月光下籠罩着一層朦朧的銀光。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墨麒:“我都聽到了,無非便是那老一套。不過你既然選擇出山,自然就不會聽他的話了吧?”墨麒看了她一眼,一直未動的身體崩得更緊了:“但我也不會聽你的。”月光下的女子靜悄悄地同他對視,隨後柔聲道:“但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條命。但我還是愛你,所以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然後——”墨麒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我會還你所有欠下的東西。”女子嘴邊温柔的笑沒有了。她又輕輕看了他一眼,隱匿在玉門關第一抹光之中。
與耶律儒玉約定的最後一天,來了。
··宮九是在馬府後山找到墨麒的。
早晨早飯的時候又沒瞧見墨麒,若不是看到唐遠道還在吧嗒吧嗒啃着包子,他還以為墨麒又跑了。後來一問,才知道墨麒前一天晚上本就沒回屋,大概是和眾人分開後,就離府出門了。
案子還沒破,馬將軍的屍體自然不能下葬。可馬將軍一家已經為馬將軍挖好了墳墓,就在馬府後的一座小土丘背後,簡陋的不行。
不過這小山丘腳下還有片小湖,這墳依山傍水的,至少寓意還不錯。
墨麒的衣袍上沾着白霜,臉也一片蒼白,幾乎和背後的拂塵化為一
。
“怎麼了?”宮九站在土丘頂,問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宮九總覺得這一個晚上過去,墨麒身上的氣息更加沉凝壓抑了,如同一片在深處翻江倒海,外表卻波瀾不驚的深淵。
或許,那深淵之中還無聲燃燒着壓抑得很好的憤怒,但宮九覺得,這多半是自己的錯覺。
那雙漆星一樣的眸子,黑的嚇人,因為裏面包含着太多的情,又因為
情太多,以至於乍一看,給人一種平靜無波的假相。
墨麒指了指屬於馬將軍的那塊墓碑。
碑上最下方,刻着一行奇怪的字:夕山之左,朝川之右。
宮九走下來,順着墨麒手指的方向看:“嗯?這是什麼意思?”馬將軍府並不是坐落在玉門關城的中心,而是和趙顯一樣,建造在城池的角落。墨麒轉過身去,向山下一指:“夕山之左。”夕陽西下時,山丘頂端陰影劃出的界限的左邊。
墨麒又望向那在朝陽下波光嶙峋的小湖:“朝川之右。”早晨時,漲的湖水岸線之右。
墨麒垂下頭,看向走到他身邊站定的宮九,聲音有些不知緣由的喑啞:“遼兵在這裏,夜光墨綠玉也在這裏。”作者有話要説:宮九:為什麼要垂頭,顯得我彷彿很矮一樣??
龍曜:……送命題_(:з」∠)_第20章馬途案20沒人能想到,他們派出那麼多士兵在整個大沙漠辛苦尋找的東西,其實就在馬府後院的山腳下。
甚至於,就連位置都明明白白地寫在墓碑上了,也未有人發現。
不過仔細想來,這也很正常。畢竟馬將軍還未下葬,那墳墓只是空墳,自然也不會有人來祭拜。
宮九打量墓碑上那行小小的刻字:“看字跡,應當是後加上的。”他抬頭看向墨麒,這才發現兩人好像是離得太近,而墨麒也確實是很高了,以至於他和墨麒説話,還得仰着頭才行。
九公子不着聲地往後退了幾步,稍微往丘上走了點,才繼續道:“你既然知道這東西會刻在這兒,是不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墨麒點頭。
昨天晚上,他連夜跑了幾個地方,將自己的猜測證實了。
宮九總是毫無弧度而顯得薄涼的嘴角,微微一勾,出一個
興趣的表情:“那是誰殺——”
“道長,九公子!”胡鐵花的聲音突然從坡上傳了來。
胡鐵花在丘上探出個腦袋,往下看了看,後知後覺:“……咦,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宮九嘴角的笑已經變成冷笑了,看得胡鐵花一陣發。
墨麒:“沒有。何事?”胡鐵花心虛地避開宮九的眼神:“呃,薛衣人來了,他親自來了。現在大家都在停屍房呢,你們快……來……?或者……你們……等會再來……?”胡鐵花在宮九越來越冷的視線裏尷尬收聲。
墨麒果然如宮九所料,立即便道:“不必,我們回去。”胡鐵花縮了下腦袋,覺自己在宮九眼裏已經是個死的了:“哈……哈哈,好的,好的……”他比宮九還要痛心疾首地在心裏捶了自己一下:人家九公子難得找到機會和道長單獨相處,唉,我這急
子,要是先提前看一眼就好了。
··停屍房內,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