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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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唯一是墨麒,想要的唯一是墨麒。在墨麒面前,其他東西都沒有任何意義。
宮九冷冷道:“趙禎怕打仗,我不怕。不然你試試,繼續像個瘋狗一樣狂吠,待我一劍將你狗頭砍下,瞧瞧遼主可還有心思發兵伐宋——哦,不過那個時候,你也已經沒有腦袋看了。”宮九畢竟是皇室血脈,世子出身。比楚留香、陸小鳳等人考慮的更深些,角度也全然不同。
站在遼主的角度上稍稍一考慮,宮九便心知,耶律洪基此番率軍來殺他們勢氣,未必是遼主授意,多半是他自己腦子不好臨時起意的。畢竟此次趙禎派來的人裏,唯一算得上皇親貴胄的便只有宮九他一個,以耶律儒玉七皇子的身份來接太平王世子,已經算得上是貴待了,更何況再加上一個遼國太子。
遼主是知道這一次趙禎派來的人裏,有不少絕頂高手的。也就是説,在這種情況下,他最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太子與這些宋人高手碰面。萬一太子被殺,對於遼主、對於遼國來説,都是一場大亂,到那時候,遼主光是要再培養一位自己的繼位人就已經足夠傷腦筋了,何來的心思和力再與大宋出戰?再怎麼強硬也不是這麼強硬法的,遼主還要考慮到大遼未來的百年基業。
這耶律洪基多半就是被遼主勒令了不能來找宋人來使麻煩,才怒而率軍非要過來搞事,這事傳進遼主耳中,也是耶律洪基挨訓,他在這裏吃了虧,是斷然不敢回去同遼主訴苦的。
——既然耶律洪基打不過他們,又不敢吃了虧回去訴苦,那宮九還怕什麼?自然是想怎麼罵怎麼罵了!
這種能讓耶律洪基啞巴吃黃連,有苦説不出的便宜不佔,放着幫道長討回場子的機會不把握,那就不是宮九了。
耶律洪基果不其然被怒了,當場
出了
間的刀,他身後的千名將士們也齊齊吼了一聲,紛紛拔刀,一副立即就要將宮九等人千刀萬剮的氣勢。可他們甚至還沒踏出第一步——箜篌泠泠的一聲絃音,空靈卻悠遠地覆蓋了整片荒地。
第二聲弦響,遼軍的馬匹已承受不住鼓譟的嗡鳴,嘶鳴着齊齊跪倒。
第三聲弦響,耶律洪基發覺自己已經是洪字旗唯一一個還站着的人了。
他慌張又憤怒地猛地轉過頭,滿是惡毒的眼神就與似笑非笑、將手虛搭在抱着箜篌的姑娘肩上的耶律儒玉撞了個正着。
耶律儒玉鬆開向箜篌女傳送內力的手,就站在原地遠遠的、看戲似的看着耶律洪基這個光桿司令:“宋人來我大遼出使,左右不過十人,你帶着千人的太子騎來
接,好大的派頭啊。”耶律洪基握着刀的手崩出了青筋,顯然是在忍耐着極度的憤怒:“那你也不該對我大遼自己人下手!”
“你?你什麼時候是自己人了?”耶律儒玉臉上沒再掛着叫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耶律洪基,眼神有着看不起的輕視和嫌惡。
耶律洪基狂怒地吼了一聲:“耶律儒玉!”陸小鳳眼尖地注意到,耶律洪基在吼完這一聲後,握着刀的手不安地動了一下,像是為自己這一聲而後悔瑟縮了。
楚留香輕咳了兩聲,給騎虎難下的耶律洪基遞了一個台階:“太子,我等出使遼國,所為何事您心中清楚。我等也算是受遼主所託,若是因為您耽擱了,其間出了什麼差錯,又死了你們遼人幾百士兵,怕是不好吧?”耶律洪基的臉搐了幾下,終於將心頭的憤怒剋制了下來。他握着刀憤怒地哼了一聲,才收到入鞘,有些畏縮地閃避開耶律儒玉的眼神,轉而將滿腔的怒火化作一記惡毒的目光,瞪了宮九一眼,看似還
着
板,實則灰溜溜地領着千人軍隊和來時一樣迅速的走了。
姬冰雁無語:“這太子到底幹什麼來的。”墨麒微微蹙起眉頭,看着千人大軍灰溜溜離去的影子。
楚留香與墨麒傳音入密道:“道長,你看這耶律洪基的表現,是不是有些奇怪?怎麼我覺得,他這個太子還不如耶律儒玉這個七皇子底氣足呢?”於此同時,陸小鳳也在和花滿樓傳音入密:“我覺得耶律洪基好像很怕耶律儒玉。”花滿樓嘆了一口氣,回道:“單看方才耶律儒玉以內力助箜篌琴音,便能克住千人騎……耶律洪基會怕他很正常。”墨麒則同楚留香道:“先前聖上也曾説過,如今遼國內外事務,實則是耶律儒玉掌握的比較多。恐怕不僅是耶律洪基,就連遼主也在警惕他。”沒有哪個皇帝會希望自己還在位的時候,自己的兒子的手掌已經能越過他去掌控大權了。遼主之所以保着耶律洪基,非要讓一個這般沒有大腦的兒子做太子,而不選擇耶律儒玉,很大可能就是為了制衡耶律儒玉的勢力。
只可惜……就現在耶律洪基見到耶律儒玉,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的形勢來看,遼主父子只怕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未來大遼會落到誰的手上,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以耶律儒玉的手段,遼主越是制衡打壓他,就越是會被耶律儒玉的反擊剜上一刀,此消彼長,當一方的實力已經遠超另一方的時候,遼國朝內的重臣們也會趨之若鶩地向着強者的麾下聚攏。
墨麒抿了抿。他沒有耶律儒玉那般政治手腕,甚至現下連耶律儒玉的內力都比不過。明明兩人之間年歲相差無幾……
正如古話所説:山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