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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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遺忘了自己特地帶來的愛鞭似的,一雙眼睛就只看得到墨麒身上的鐵鏈了,就是一雙手都因為難言的衝動而顫抖着,也依舊伸手要和墨麒搶那些黑乎乎、一看就很適合捆綁的鐵鏈。

墨麒顧不上背後的傷了,往側面微微仰了仰身子,容宮九硬是鑽進鐵鏈、牀和他三者共同形成的空隙裏,然後在對方就要得逞,將鏈子綁在頸間的時候,以左臂撐着身體,伸出右手,牢牢摁住了宮九蠢蠢動、想要自己勒死自己的雙手。

“你怎麼回事?嗯?”墨麒的氣息幾乎緊貼着宮九的瓣,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差那麼幾毫。

考慮到不能讓犯人舒坦,鐵鏈的長度並不太長,宮九硬要鑽進來後,兩個人幾乎就是疊壓在一起的。

即便墨麒已經盡力撐着身子,也依舊避免不了和宮九相觸碰的情況。

“上次我給你的陣法,你用了沒有?”墨麒低聲問。

宮九眼角的紅意更甚了,本沒有聽他的話的意思。

墨麒抓住宮九雙手手腕的右手微微用力,加重了語氣:“你是不是逆用了那個陣法?”手腕處傳來的些微疼痛,暫時滿足了宮九渴求的部分慾望,他微微有了點神智,但很快又用一種更加着的眼神凝視着墨麒,掙着手想要去搶鐵鏈。

曲起的雙腿撞到墨麒繃緊的上。

宮九語調離地上揚:“用了……我給小老頭送了一副畫,我親手磨墨、親手動筆畫的。”墨麒的瞳孔一縮:“你在畫裏逆用了陣法?”宮九了幾下:“——對。”他極為不滿地踹了墨麒一腳,“鬆開手,你內力都沒了,我也沒有找你‘幫忙’,難道你還想阻止我?”墨麒沉默地看了宮九一眼,沒鬆開手。

“多管閒事。”宮九還盈着水光的眼睛煩躁又嫌棄地睨了墨麒一眼,立即催動內力,就要強行掙開墨麒的右手。

可掙來掙去,墨麒的手簡直比萬年玄鐵做成的鐵箍還要結實。宮九除了累的氣得更急,本沒討到半點好處。

宮九因為發病而有些遲鈍的大腦這才意識到一件事:“——你沒被住內力?!”腦袋都被無柴之火燒的滾燙了的宮九瞪大了眼睛,紅豔豔的眼角因為眼睛睜的有些大,原本的水霧突然撲簌滑落了一滴。

墨麒沒有説話,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被鐵鏈拷住的四肢咯噔作響,很快便以縮骨功滑出了鐵鏈。

宮九大腦一片模糊,本沒看清墨麒是怎麼作的,總之再等他稍微清醒過來一點的時候,被鐵鏈拷住的人就已經從墨麒變成他了。

不僅如此,墨麒還將原本就短的鐵鏈又打了幾個環扣,又將用不着的被單、棉絮撕掉,進鐵鏈與宮九的手腕之間,免得宮九借用鐵鏈磨破皮獲取疼痛。

墨麒做好這一切後,默默站起身子,轉過身背對宮九,在僕役們原本給宮九準備座位上坐了下來,對身後的一切曖昧響動都充耳不聞。

墨道長:……

墨道長木然地坐在椅上,想:……結果還是又遂了他的願了。

墨麒想想不久前,他那麼堅決地拒絕宮九的那天,又想到這幾天、還有方才在牢房裏的那般糾結矛盾,頓時覺得自己白白費了好多情。

··宮九既然開口要了墨麒等人,李光寒心裏自然清楚,這些人和太平王世子必然是認識的了,宮九這是要保他們。

因此,當眾人在宮九的帶領下離開了牢房,不出半個時辰就換好了裝束,又跟着宮九光明正大的走進提審室的時候,李光寒的臉上沒有一絲意外。……當然,他是不會想到宮九和墨麒偷偷摸摸單開牢間後的那番折騰的。彼時他正側着臉輕輕咳嗽着,一旁的親衞見狀立即給他端上了熱水,李光寒猛灌了幾口,壓下了喉頭的腥甜之意。

“李將軍,你好像身體不大好啊?”楚留香的右臂與右手被墨麒重新換藥、包紮過了,此時吊在前,看起來慘兮兮的。

不過他再慘,也沒有坐輪椅的姬冰雁慘,更不會有非要堅持跟過來的墨麒慘。

墨麒上藥的時候,給自己用的都是狠藥,光是看那藥汁倒在血上,立即嘶嘶作響、腐蝕壞的模樣,也能知道墨麒渾身緊繃、幾近痙攣的肌,究竟是在和怎樣的疼痛做對抗了。

便是如此,墨麒還是在上了藥粉,換了繃帶後,就直接跟來聽審了。若不是能瞧見他蒼白如紙的面,沒有人會想到這個站得如同一株雅正的墨竹一樣的男子,背後究竟受了多重的傷。……以及他剛剛是如何面不改、輕而易舉地搞定發狂的九公子的。憋了快有小半個月,終於又得以滿足的宮九,面上帶着一抹饜足的紅暈,心情也舒暢不少。總算有點良心來關懷一下被他搶了牀的墨麒了:“你出汗了。”宮九垂了垂眼,看向墨麒後背,被黑長袍所覆蓋的部位:“不會滲到傷口裏嗎?”墨麒:“無妨,不影響藥效。”宮九簡直要笑出聲:“難道你覺不到疼?”墨麒沒想到宮九在冷戰之後,不僅出手救了他,還會這般關心他痛不痛。忪怔間,他的大腦突然自顧自地踹開了剋制受禮的枷鎖,放縱又自我地錯搭上了非理智的弦,一句帶着些微調侃之意的話語就在他自己意識到之前,滑出了齒之間:“九公子,也會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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