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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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遊戲,要把他深愛的一切在娛樂中帶給大眾,把他們遺落的歷史潛移默化地還給眾人。

直到今天,元子謙為了這個目標足足奮鬥了整整十八年。

幾乎是他三分之二的人生。

“為了這個遊戲世界,我做了十八年的設定,”元子謙抱着自己的頭喃喃道,“或許在某些地方,我收集的資料還不夠多,讓它還不夠考據,然而我已經投注了自己的全部努力。”元子謙已經竭盡他全部的力量。

《母星紀元》是他做下的第一款娛樂遊戲,也是他做下的唯一一款遊戲。

他的手稿記錄足足儲存了十二個光腦那麼多,連新手村小鎮裏每個npc的衣物都是他親自一筆一筆地畫出,每一件衣服都絕不相同。

元子謙把所有的一切都投入這款遊戲中,因為太過專注,沒有餘力分給外物,他從小到大都是旁人眼中的“怪人”。

只有在高等教育期間,他終於遇到了他的同學,他的朋友,唯一能理解他的知己,他志同道合的合夥人……他生命中最大的騙子。

一開始,鄭亞鈞是元子謙生命中難得的朋友。

他接近元子謙,聽元子謙着地向他描繪那個世界,對他闡述自己的看法,用夢幻一般的語氣,勾勒出那個世界的雛形。

他還給元子謙提出了很多建議,雖然由於他本身的外行,和對母星曆史的不夠了解,那些建議通常都非常幼稚可笑,但對元子謙來説,他的理解本身,就已經是最大的財富。

他像是珍惜自己的創意、珍惜自己的眼珠一樣珍惜着這個難得的朋友。

這個朋友從來都不會對他抱怨,會靜靜坐着聆聽,把元子謙那些奇妙的想法照單全收,甚至還鼓勵元子謙早些開始試驗,讚揚他現在做的準備已經非常充足,完全不用等到那麼久之後才開始遊戲的創作。

在鄭亞鈞三番五次的催促之下,元子謙動心了。

——他那時還不知道,鄭亞鈞曾經竊取他的創意,妄圖複製出一個他嘴裏的“母星紀元”,只是最後失敗了。

沒有元子謙這樣瘋狂的熱愛,沒人能夠打造他口中那樣一個引人神往的魅力世界在高等教育快要結束的時候,鄭亞鈞問元子謙:“你的這個遊戲,我能不能入股?”沒想到鄭亞鈞居然信任他到願意與他共同進行一番事業。

元子謙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後來想起那一刻,元子謙就覺得,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愚蠢啊。

鄭亞鈞用現金入股,元子謙則以技術入股,兩人各佔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在公司建成之後,元子謙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母星紀元》的建造之中。

至於公司中其他的事物,則全部給鄭亞鈞。

一年後,《母星紀元》橫空出世。

可以想象,元子謙十八年來貫注了全部心血的遊戲甫一上市,就飽受好評。

“可是……”説到這裏,元子謙又怔怔地下淚來。

“我失去了它……我自己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早在母星時期,多加投資,稀釋創始人的原始股,最後再把創始人開除出原公司,就是資本常用的手段。

到了星際時代,這一套變得更為妙而難以察覺。

像是元子謙這樣的普通人,在整個程裏甚至只能扎着手置身事外地看着,全程都無法做出有力的回擊和反抗。

《母星紀元》是他一手創造的遊戲,然而如今他卻失去了。

元子謙的初衷是做一個好玩的遊戲、一個處處充斥着歷史回憶的遊戲、一個時間線會隨着歷史的變遷同步變化的遊戲,一個大家都會出歡笑的遊戲……

他知道遊戲的本質還是要收益支撐,所以也不介意在遊戲中設計了一些氪金點。然而在鄭亞鈞的眼中,他做得太少了。

鄭亞鈞不想要好玩的遊戲,他是個資本家,他要能賺錢的遊戲。

元子謙的夢想和情懷對他來説不值一提。

即使元子謙是這個遊戲的父親,是這個遊戲的創始人。

不止一次的,元子謙抗議過鄭亞鈞對於遊戲做出的改動——那使遊戲變得古怪、僵滯、彷彿只披了一層母星過往的皮,內核裏還是一個龐大的、只知道索要金錢的機器。

鄭亞鈞也對元子謙提出了抗議。

他説:“你太礙事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於元子謙來説,簡直如同一場無法回憶的噩夢,一場泡影,一場他自己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現實。

先是手裏握着的股份突然就稀薄於無,然後他突然就被告上法庭,強加了諸多竊取公司機密、拖欠員工工薪、挪用公款等等的罪名。

鄭亞鈞示意法庭剝奪了他全部身家,這才免去他的牢獄之災,而之前簽過的重重條例,則保證元子謙一輩子也還不清身上的欠債。

直到如今,元子謙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手裏的股份沒有了,而公司的欠債卻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在資本稔的算計和剝奪下,他連看清自己是怎樣失去一切的也做不到。

對元子謙來説,被竊取的不只是一個遊戲,是他整整三分之二的人生。

從法庭上出來後,元子謙想去公司大樓找到鄭亞鈞,卻被保安暴地扔了出來。

他一路茫然地回到了家裏,打開遊戲倉,登錄進玩家的討論版,裏面都是各種罵罵咧咧的帖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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