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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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
就連給關雎清理傷口的手都是抖的。
以前遇到那麼多次兇險的情況,關姐姐不顧安危,也會護着他全身而退,現在他卻護不住她。
如果他再強大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眼淚在眼眶裏不住的打着旋,又被他憋了回去。
荊可看不下去了,低聲喊他:“安訶,別耽擱時間,換我來吧?”關雎抬起另一隻手,擱在安訶的腦袋上輕輕了
,輕聲説:“沒事,我不疼。”
“沒事,幺兒。”關雎這一聲“幺兒”,瞬間讓安訶哭了出來。……積雪被風捲到半空,與輕盈的飛雪周旋在一處,整個世界像覆着一層膜。
視野雖不甚清晰,那道散發着致命威脅的紅
身影卻格外醒目,讓人無法忽視。
白澤每走一步,山風愈烈,吹散墨玉長髮,吹起飄逸的紅衣炔。
劍尖點在雪地上,隨着他的前行,劃出一道長痕,一種無形的危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
在沉沉夜下,像一名橫空出世的俠客。
隨着他向前,原本沸騰的雪地忽然變得寂靜,那些原本打算冒頭的小鼓起全部凹了下去。
有些已經鑽出來的頭顱則像炸了一般,倏地扎進雪地裏,消失無蹤。
不要命過來挑釁的怪物們也逐一被挑了膛。
他很快就清出了一條路來,到了另外三人所在的位置。
剛到就聽到了悲切的泣聲。
襯着那哀慼的喪曲,和漫天飛舞的紙錢,顯得十分詭異。
安訶怕自己手抖,耽誤治療,主動讓荊可動手,自己扶着關雎,兩隻眼睛腫的像爛桃。
白澤看到這情況,再看到關雎的傷口,瞬間就明白了。
“那藥治不好。”
“給我吧。”身後響起清朗透徹的聲音,荊可回頭一看,對上白澤那雙墨黑淡然的眼眸。
就在這一刻,荊可一直懸着的那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白澤用手把那些陰氣盡數出去之後,關雎的臉
終於好了一些。
傷口又開始血了,白澤把自己在上個副本獲得的加血劑全數餵給了關雎,又替她上藥包紮。
處理完一切之後,白澤站起來一看,那些屍體正在漸漸消失,所有的血污陰穢好像重新回到了地底。
原本浩浩蕩蕩的親隊伍只剩下了他們,花轎,花轎裏面那個神秘的新娘,以及那些不管發生了什麼,仍舊演奏的樂隊。
打打殺殺不如敲鑼打鼓。
長得一模一樣的鼓鑼手們發現那個穿着婚服的俊美少年在看向自己時,忽然到了一種緊迫
。
他的目光明明很隨意,甚至有點漫不經心,落在身上,卻像往心臟裏了一把冰塊,寒徹肌骨。
如冰芒在背。
鼓鑼手們高高吊起的嘴角微微搐,
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他們驚悚地發現,少年的目光還沒有挪開。
他甚至彎了彎角,衝他們
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但鼓鑼手們快哭了。
為首的那個嗩吶匠靈機一動,握着嗩吶的手一抖,一首喪曲還未奏完,就硬生生地拐到了喜曲的調調。
樂手們恍然大悟,紛紛合。
身為怪,卻被一個人類震懾至此,他們覺得非常丟臉。
安訶剛哭完,一開始還覺得有點丟臉,現在看到一臉苦瓜相還要賣力演奏的樂手們,忍俊不。
“能點曲嗎?”
“我想聽《抬花轎》。”
“《百鳥朝鳳》也可以。”安訶了
鼻子,看向樂隊。
樂手們:“……”我們不要面子的嗎!
白澤見樂手們完全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於是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拍了拍樂隊頭頭的肩膀:“你們知道怎麼去新郎家吧?帶路。”樂隊頭頭連連點頭,抖得跟篩子似的,眼睛滿是恐慌和害怕。
白澤完全不理解這些奇怪的鼓鑼手們為什麼怕他。
他明明已經表現得很親切了呀。……“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抬轎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嘖嘖嘖,四個人抬違不違反通規則啊?”坐在花轎前面的甜心小寶貝伸着小短腿,試圖去踢雲聲白的
股,哼哼唧唧。
原本齊齊整整完好無損的十個人,現在兩個受了傷,一個變成了小孩模樣,兩個被了
氣虛弱得很,一個崴了腳還沒好,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他們從一支鋭的朝陽隊伍直接變成了夕陽紅隊伍。
連八抬大轎都湊不夠轎伕。
只能由雲聲白,荊可,林老師和白澤四人抬轎。
剩下的幾個人還要相互攙扶着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非常可憐。
早知道就把那些紙紮的轎伕留下來抬轎了。
想到這裏,白澤把目光挪到鼓鑼手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覺到他的視線後,鼓鑼手們忽然開始渾身發抖,腿都軟了,走路也走得歪歪扭扭。
“身體素質那麼差,算了。”白澤垂了垂眼睫,低聲喃喃。
“對了,你們的衣服怎麼回事?”白澤抬眸,望向雲聲白,淡淡問道。
在解決了所有問題以後,我們的澤爺,終於注意到了他的隊友們不同尋常的衣着打扮。
作者有話要説:見有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