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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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的掌聲。

女生們無可無不可,反正也是一隊的。男生除常今和聞枝北外,以徐棗為首,帶着挑剔的審判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夏林滿,甭管喜歡不喜歡吧,先得承認,這人外表真優秀的。

骨架纖細,下巴圓潤,有點女孩子的輪廓。可是五官又很明朗,鼻樑直,嘴角上翹,一雙桃花眼,特別特別討喜的長相。

常今清冷,聞枝北陽光,這個夏林滿就是介乎於他們中間的,秀麗,但是一點都不娘氣。

聲音也好聽:“你好。”

“你好。”常今覺得不太舒服。夏林滿正對着自己,可是目光漫不經心,好像視線的終點壓不在自己身上。

聞枝北:“你好,我叫聞枝北。”

“夏林滿。”夏林滿握了一下聞枝北的手:“夏天的夏,樹林的林。”夏林滿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他文靜但不無趣,有很多常今聽都沒聽過的愛好,帶來的行李裏有一半都是書,看封皮常今就知道自己肯定讀不懂的那種。

是個文化人。

常今做為一個學渣,對文化人總有種避而遠之的敬畏。

可聞枝北就和他很聊得來。常今推門進去的時候,兩個人正坐在一張牀上探討“清底”。

清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夏林滿:“不是清底,是經地,是我們特別喜歡的一個作家,你看過他寫的《黑暗之敵》嗎?”常今當然沒看過,他連這個人都不知道。

“推薦你去看一下,探討人的黑暗與光明,寫的特別好,週六還有一個關於他的文學講座,我一直想去,可惜沒訂到票。”聞枝北:“你也想去麼?正好我有兩張票。”夏林滿很高興,圓潤的鼻頭微微皺起,像一隻心滿意足的貓:“那太好了。”常今撓撓額頭,莫名覺得自己像一個破壞氣氛的第三者:“那個,阿枝。”那個時候他和聞枝北關係還可以,他不想像徐棗他們那樣喊他大佬,也不喜歡喊他名字的後兩個字,索就以家鄉的習俗叫他:“阿枝,還去不去遊戲廳了?”聞枝北站起來:“去。”看見夏林滿還坐着,出於禮貌問他:“下午沒課,要不要一起去玩一會兒?”夏林滿很可愛地笑:“我不去了,遊戲廳太吵,又在餐廳的後面,全是油煙味,我聞不慣。”他想了想:“下午咱們去打保齡球吧。我好久沒去,都快忘了怎麼玩了,你不是説你以前打保齡球打的特別好嗎?教教我唄。”去保齡球和去遊戲廳不是一條路,也不是一個世界。

常今:“那你們去吧。”聞枝北:“要不一起?”常今覺得保齡球沒什麼好玩的,一羣人拿個圓球扔來扔去,沒意思,費時間還費錢。但他想和聞枝北呆一塊,夏林滿來了之後,他都好久沒和聞枝北一起單獨擼串玩遊戲了:“行。”三個人打了2局後,常今就不玩了,百無聊賴地看他倆在那算分。最後誰贏了他也不知道,就看見聞枝北邁着長腿去買水。那估計是夏林滿贏了。

常今和夏林滿並排坐在場館外面等,天氣有點涼,行人寥寥無幾,只有個老婆婆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裏翻垃圾。

她穿的很薄,花白的頭髮打綹地纏在一起,弓着背步履蹣跚。垃圾桶又太高了,她艱難地惦着腳,顫顫巍巍地去夠最上面的那一個塑料瓶子。

常今剛想站起來,就聽見夏林滿説:“老人家真可憐。”語氣很平緩。人家説“小貓真可愛”或者“今天的飯好難吃”,或高興或憤怒,都是帶着情緒的。夏林滿説這老婆婆可憐,聲音中沒有什麼情,就是把看到的事情説出來,僅此而已。

常今看了他一眼。

聞枝北帶着水回來了,夏林滿喝完水又想去看看附近的展覽,他腿長步子大,和聞枝北越走越快,最後只剩下常今跟在後面。

常今有意緩了兩步,把一直捏着的水瓶子攥在手裏,遞給了那個老婆婆。

他要是年紀再大一些,再成一些,也許會毫不顧忌地走過去幫她,告訴夏林滿,撿垃圾沒什麼不好,他就是被撿垃圾的人養大的。

職業有高低,人沒有貴賤。窮人也有窮人的生活方式。

可他沒有這麼做。貧窮長大的人大多都會有自卑的心理,有的因為它而更自憐,變的唯唯諾諾任人欺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有的卻變的更自傲,在外表塗上一層保護膜,和別人牢牢地劃開界限,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絕不能占人家的便宜,被人看不起。

常今就偏向後一種。

夏林滿來了之後,常今才發現了很多聞枝北的另一面。他陽光開朗,大度能幹。可在這些表象下面,他也是個興趣廣泛,品味很高,喜歡時尚和油畫的人。

好像是個分界線。之前的聞枝北是那個和善親切可以接觸的阿枝,後面的聞枝北是個看名家講座都不用提前訂票的大少爺,還有一堆常今聽都沒聽過也不敢有興趣的愛好。

常今喜歡聞枝北,之前的之後的都喜歡。

可聞枝北不會喜歡常今。他不會喜歡一個買瓶水都要挑三揀四貨比三家的窮孩子。這點自知之明常今還是有的。

這注定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不過常今不太難過,他獨立太久了,獨立到覺得這喜歡和聞枝北也沒什麼關係,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好,還不會被人拒絕,不會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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