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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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輕輕一笑,捏了捏自己的小指。

此後顧擁雪必定會對他愧疚彌補。

身為人師,不得不強硬得傷了自己“乖巧”徒弟的心。要改變他們師徒間的關係,愧疚便是最好的一味藥材。

等把亓衡之的影響徹底消除,時機成,便該讓顧擁雪知道他才是他的“天定姻緣”了。

皓月當空,顧擁雪回屋,預備處理換徒事宜。

他尋了整間房也沒尋到式書,皺了皺眉,便疊出一隻紙鶴,去問馬舟遠。

馬舟遠的回信來得很快,道:“我把式書放在窗前了,有鎮紙壓着,風吹不走。”顧擁雪總算在小几下找到了磕了一隻角的鎮紙,式書卻半點兒影都沒有。

怎麼回事?

顧擁雪面沉了下來,第一反應就是亓衡之搗鬼!

馬舟遠他們再擔心他的身體,也不可能拿門派式書開玩笑!

顧擁雪闖入亓衡之的房間,便要興師問罪!

然而亓衡之房間內雖有人氣,人卻蹤影全無。

月光灑滿整個折梅殿,亓衡之躺在桂樹枝幹上,眯着眼睛盯着月亮。

顧擁雪走到樹下,落了一身的桂花:“式書呢?”亓衡之望向樹下:“什麼式書?”

“我房間裏放在窗邊的式書。”

“我怎麼知道。”亓衡之眨眼,非常無辜,“説不定被風吹走了呢?最近的風好大!”顧擁雪冷笑一聲,道:“你便偷去式書,我也還能再寫一份!”亓衡之神登時變了,攥緊樹幹:“你就非逐我不可嗎?!”

“你從不尊師重道,哪有個當徒弟的樣子?”亓衡之便咬牙道:“你要逐我,我偏不走,有本事你便來硬的,鬧得長華上下皆知!”顧擁雪面如寒霜:“你以為我不敢?!”兩人一個樹上,一個樹下,互相瞪着對方的眼睛,竟瞪了半盞茶時間還沒停下。

一隻雪白的紙鶴晃悠悠地飛了上來,飛到他們中間,擾了兩人的視線。

顧擁雪捏住紙鶴,紙鶴嘴巴一開,道:“無妄宗有信,道魔大會提前。”顧擁雪了紙鶴,又捏一隻:“為何提前?”不過多時,再飛來一隻紙鶴:“捉住一隻大魔。”顧擁雪瞥了一眼樹上的人,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顧擁雪!”亓衡之在樹上高喊。

顧擁雪腳步都不停,踏入了折梅殿。

此次道魔大會改了地點,不在崑崙,卻在無妄宗。

馬舟遠留典久招主持長華諸事,讓顧擁雪、江岸柳兩人跟他赴會。

顧擁雪本不參加這次的道魔大會,馬舟遠卻道:“師弟是長華之主,何況佛骨在無妄宗。”顧擁雪便未拒絕,帶着楚晏飛與宋沉軒一道上路。

亓衡之現下仍在顧擁雪門下,厚着臉皮擠上楚晏飛與宋沉軒的車馬。

長華內門弟子共帶十三人,外門弟子七十四人,另有普通弟子、雜役弟子,共計兩百餘人,浩浩蕩蕩往無妄宗方向去。

無妄宗地處琰浮州中部偏南,丘陵山川地形,氣候濕潤。越往南走地上的雪層越薄,待得越過長江,再往東去,便見羣山聳立,巍峨莊嚴,四面山間俱以巨石雕像,兩具佛陀半垂着眼,神悲憫,俯瞰着人間。

顧擁雪等人剛到無妄宗山腳,便已下車步行。

普通弟子畏懼佛像莊嚴,脖頸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江岸柳帶領弟子們去山下安頓,馬舟遠則與顧擁雪兩人,領着眾內門弟子上山拜會。

入無妄宗山門,踏上山階,過一道彎口,便見兩個客僧人持守在山入口處。

顧擁雪正要近前,卻見一個藍衣男子帶着個十二三歲的女娃,跪在山門口磕頭道:“稚子何辜,還請兩位師兄行個方便!”那兩名客僧人道:“看在你曾在我無妄宗修行的份上,還是快快下山去吧!你若再執不悟,怕連你自己都無法保全。”藍衣男子淚滿面,仍是磕頭道:“求師兄慈悲,求師兄慈悲!”客僧只做聽不見,兩人俱是一般神情,垂眼漠然。

顧擁雪走到客僧前,道:“勞煩通報,長華顧擁雪,拜會不嗔大師。”客僧詫異道:“顧,顧,你是顧仙長嗎?”顧擁雪着裝向來閒散,但今次琰浮州大會,他長髮束冠,雲衣緻,潑墨般的發散在身後,眉眼俊美,姿容絕世,實在讓人瞧一眼就心生崇敬。

顧擁雪頷首道:“長華拜會,有勞兩位了。”那兩名客僧便讓顧擁雪稍等,兩人各去一山通報。

底下跪着的藍衣男子忽然起身,闖入無妄宗山門。

顧擁雪倏忽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做什麼?”那藍衣男子道:“我有事,要見方丈大師!”顧擁雪道:“無妄宗守山僧人眾多,你入了這一道門,下面卻還有更多道門。”那藍衣男子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如泥鰍一般從顧擁雪手下滑走,抱着那十二三歲的小孩,幾個縱躍便消失在山間。

顧擁雪眉頭緊皺,馬舟遠則慨道:“此人修為不俗,只是我在琰浮州,卻沒見過他。”楚晏飛道:“師尊,那藍衣男子不會是無妄宗的敵人吧?”他們沒將那人攔下,到時無妄宗説不定還以為他們是故意的。

亓衡之卻覺得那藍衣男子面得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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