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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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不可以嗎?。
他鉗住我的手腕來制止我的烈動作。我沒有,楚悉的語調終於有了些波動,他皺着眉頭抿了抿
,説,我沒有不看你。就是因為我總忍不住看你——他的話戛然而止,他抬起頭,説,可是看了又能怎麼樣?我什麼都不敢做,我不敢下賭注,他頓了頓,説,這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更輸不起,容禮。
這不公平,我説。
你不能跟我講公平,楚悉望着我説,我們之間從沒有過公平。他垂下眼,深了一口氣,握緊拳頭,顫抖着道,我和你從出生起就註定了談不上公平。你沒經歷過我的生活,以後也不可能經歷,我曾經站在你向下看都看不到的地方,我拼盡全力搏一輩子也過不上你的生活。你不能理解我的選擇就像我不能理解你的,我們之間的距離憑你和我光着腳走是消化不掉的。
你光着腳走,我會開車,我死死盯着他,一個字一個字説道。他看了我一眼,笑着搖了搖頭,我換種説法,你和我之間的差距,不是地理空間的度量,是類似時間的空白,遠近長短由不得你。
我了
眼睛,聲音鑽過喉嚨像兩塊石頭磕碰擦出了火花。總有辦法,我説,會有人發明出時光機。
楚悉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説,我們別這麼掙下去了好嗎。不好,我説。
他仰了仰頭,再重新看向我。你無所畏懼是因為你錯了也只是摔一跤而已,楚悉説,拍拍土就能繼續往前走。可是我錯了就會跌回谷底,再也不可能爬起來。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他了
嘴
,甚至嫉妒你,他説。你覺得我們怎麼一起走?楚悉苦笑道,我抬起手都夠不到你的腳。
你別用你的想法來揣度我的處境。我説,不需要你羨慕我,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我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你摔下去我都能陪你一起死。
他長出一口氣,説,又繞回來了。我們別再説下去了,這樣不會有結果。
我瞪大眼睛,咬緊牙關,眼睛裏裝滿了我不想它存在的淚水,扯皮似的問道,為什麼不會有結果?會有結果,肯定會有結果。
楚悉拿開我的手,反身拉上行李箱要走。我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阻止他了,於是從桌子上跳下來,衝向牆壁,使勁用頭往牆上撞,撞了一下又一下。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只能走血受傷這條路,它是唯一有效的。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我把自己的胳膊劃爛之後,我終於見到了我爸。我以為這會兒我把頭撞破,至少能換來楚悉再留一夜。
他果然停下了腳步,一邊掏出電話一邊把胳膊伸到我和牆壁之間,扳住我撞到他身上往後退。我腿軟頭暈,一股滑到了地上,楚悉蹲下來扶住我。
他對着電話裏説的什麼我都沒聽清,血下來,擋住了我的視線,堵住了我的耳朵。我抓住他的手不放,像拉扯繩子一樣順着他的胳膊朝上攀。終於摸到了他的脖子,我往他身上蹭,緊緊抱住他。我説,你走的話我就死給你看,我死了我爸肯定會找你算賬,你一樣得不到你想要的。
他沒説話,任我抱着。過了會他把我扒下來,我還要抱回去,他説,擦擦臉。我緊緊圈住他,仰頭給他擦。他用手抹去我臉上的血,大拇指劃過我的眼皮,我睜開眼,望向他。
好好照顧自己,他説。就在我以為楚悉妥協了的時候?,響起了開門聲。我看到一雙腳向我靠近,抬起眼皮發現了樊憶川的身影。
與此同時他們兩個合力把我拖開。我聽見楚悉對他説,給你了,他的藥放在牀頭櫃的
屜裏裏,要是吃藥也穩定不下來就打電話給楊醫生,號碼我待會發你。樊憶川答應下來,我對他拳打腳踢,一邊大吼大叫一邊像被強行抱住的野貓一樣張牙舞爪。
楚悉頭也沒回地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演着不願意停止的獨角戲。
第23章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楚悉確實走得一點退路不留。不留我的,也不留他自己的。
傷害自己是我的“殺手鐧”,平時小打小鬧時是為了讓他心疼,這會兒純粹是我抓住他的自尊在掙扎。我的這個病就可以説是他治好的,我用瘋狂警告他——你錯了,我
本沒好,你之前付出的一切一點用也沒有。自尊心強到楚悉的程度,會生出自卑和自負兩個極端的混合體。人最
的時候就是被兩種完全相反的
受同時掌控的當口。
撞得頭破血,確實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焦灼到不知道怎麼消解了,也為了挑釁他,使他混亂,只有混亂才有縫隙讓我鑽進去,一點點瓦解他用理
砌好的高牆。
然而我心裏最後的一點僥倖在樊憶川出現的瞬間就炸開了,像除夕夜看到的煙花一樣,砰的一聲,從實體變成氣味,看不到也抓不到。
他認識我那麼多朋友,離開時可以找許若楠,可以找劉宇,他卻偏偏打電話將樊憶川叫來。這個舉動與小孩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借給朋友一樣,説是借,然而結局多半是有去無回的。差別只在於小孩不知曉這一“借”的虛假,楚悉是想得清清楚楚的。他的潛台詞不需要動任何腦筋就能破解,淺薄到傷人——有人愛着我,所以他的離開並不會讓我缺損什麼。
他倒講文明,知道將所有物送出去時保證它的完好無損。他是以道德標語為藍本延伸出我們之間關係的處理法則——“使用完畢請放回原位”、“一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