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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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過後便是吾兒十四歲的生辰了,父皇打算送你一份大禮。”

“是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

“喏。”南宮讓目光深沉,半笑着説道:“父皇為你選一位才貌雙全的駙馬如何?”南宮靜女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一抹粉,跺了跺腳:“父皇,你再説這樣的話女兒就不理你了!”若是往常,南宮讓一定會順着女兒轉移話題。可今天他卻認真的説道:“難道被父皇言中了?吾兒有了心儀之人?”

“父皇!”

“那就是沒有了?”南宮靜女嬌哼一聲,提着裙襬氣哄哄的跑開了。

南宮讓注視着南宮靜女的背影:父皇一定把最好的都給你……

晚膳後,南宮靜女破天荒的問南宮讓要了一樣東西:牧羊居士的那幅《九成宮醴泉銘》,她無法忘記自己的姐姐在看到它時那動的眼神。

南宮讓欣然應允,問清楚了書齋的地址便打發人帶了銀子出宮去辦了。

三月三,龍門開。

闈會試的帷幕緩緩拉開了。

十年寒窗的莘莘學子只要跳過這道門,便可一展大志。

天還未亮,公羊槐便急匆匆的趕到了考場。

這幾個月他雖被足,卻一直惦記着齊顏。

公羊槐揹着箱籠站在台階上翹首眺望,直到考院的大門即將開啓終於看到了一直掛念的故友。

齊顏穿着一襲月牙白的學子服,水藍的罩衫、頭戴一頂同樣顏的冠帶、揹着箱籠遠遠的走來。

公羊槐大喜,跳下台階大步星的向齊顏走去。

齊顏看到公羊槐亦加快腳步了上去:“白石,別來無恙。”自初次見面已闊別三年,二人都已十八歲了。

公羊槐的五官已褪去昔的稚氣,身量也如成年男子一般。初相逢時二人還身量相當,如今卻比齊顏高出小半個頭了。

好在齊顏雖為女兒身但身系一半草原血統,即便身高不及成年男子,也要比渭國女子高挑些。

公羊槐停住腳步,扯着齊顏的手臂將人拉到一旁:“鐵柱可是生我的氣了?”第19章滄海桑田斷腸人“白石此話怎講?”公羊槐打量着齊顏,見對方目光澄澈不似假裝,便從懷中掏出一方玉佩:“我送你的玉佩怎麼退回來了?”齊顏勾了勾嘴角,温和的回道:“三年前我答應了會來京中尋你,碰巧那你不在府上,我便託門房將此物轉奉。只是想告訴白石:齊顏並未失言。不想竟讓你誤會了,看來是我思慮不周。”公羊槐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悔:“都怪我,那不該赴宴的。不僅錯過了你,還將你送我的摺扇丟了……”

“若白石喜歡,待闈後我再送你一副便是。”公羊槐將玉佩遞給齊顏:“此物是你我同窗之誼的見證,還請鐵柱務必收回。”見齊顏笑着接過,公羊槐十分歡喜:這位在民間結識的朋友,並未因身份疏遠自己!

公羊槐復又問道:“鐵柱此次進京下榻何處?”

“在城郊租了個小院。”

“那你將地址抄給我,考完了我去找你。”齊顏點了點頭,公羊槐神氣的説道:“秋闈鄉試我摘了個亞元,你呢?”

“僥倖得了冀州府解元。”公羊槐抬手擂了齊顏肩膀一拳,高興的説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他又看了看齊顏那雙琥珀的眼眸輕聲問道:“你的眼睛可好些了麼?”齊顏搖了搖頭,公羊槐目擔憂:“這可如何是好?我聽説會試的考題篇幅極長需要通宵答卷,你……”聞言,齊顏:“聽天命而盡人事,白石無需掛懷。”

又談了一會兒考院的門開了,二人並肩進了考場。

渭國的會試一共三,考生進場需先下外衫,並將隨身物品給考官檢查。合格後領到牌子和三支蠟燭,入了單間即刻落鎖,三後收了試卷方出。

個別身體不好的學子出了考場大病一場是常有的事情,若是齊顏沒有服下面具人給抑制女子身份的奇藥,身份是定然瞞不住的。

捲紙發下,齊顏審過題目將考院發的一摞宣紙小心卷好放到了箱籠裏,閉目長考了一個時辰之久,才開始研墨。

鋪開草紙,壓上方木提筆寫了起來。

一口氣寫滿了六頁紙,疲憊的眉心。

已有不少小號裏點起了蠟燭,齊顏看了看天將乾透的草紙小心卷好放到箱籠裏,起身去煮飯。

陸陸續續所有的小號都亮起了燭火,唯獨齊顏這間黑的。

站在高台上的主考官邢經賦見了,打發巡視的衞兵過來看看情況。

衞兵過來敲了敲小號的門板:“怎麼不點燈?可是蠟燭出了問題?”齊顏正要就寢聽到聲響轉過身來,先是茫然的站了一會兒才摸着牆壁一步步挪到小號前。

士兵提起火把晃了晃,齊顏抬起袖子虛擋了一下:“官差大哥,學生年幼時患過惡疾,雙目夜不能視也見不得強光,對不住了。”士兵聽了放下火把,趁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齊顏那雙琥珀的眼眸,裏面泛着無助的空

士兵張了張嘴,低聲道:“大考只有三,若是你因此答不完卷可怨不得旁人。”齊顏拱手一禮:“多謝官差大哥提點。”説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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