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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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齊顏的傷,恐怕要以這個藉口提議更換主考。
齊顏似乎很疲倦,又對着南宮靜女扯了扯嘴角便閉上了眼睛。
南宮靜女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她一夜,齊顏額頭的温度一直有些偏高,她就按照丁酉的辦法為齊顏降温,知道東方白到了早朝的時候,南宮靜女才不得不離開。
南宮靜女離開後,齊顏睜開眼睛瞧了瞧,輕嘆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並不好受,燙傷是最折磨人的一種傷口。
又過了一個時辰,丁酉來了,他為齊顏換了藥二人又説了一會兒話,臨走前齊顏懇請丁酉不要自己口的傷情透
出去,至於透
給誰二人心照不宣。
丁酉想了想答應了下來,不過卻告訴齊顏:面具人在宮中一定不止他一個眼線,如果對方通過其他的途徑知曉了齊顏的傷情,他也沒辦法。
齊顏表示理解,卻再三囑咐丁酉守口如瓶。
南宮靜女也對宮人下了封口令,宮裏不少人都知道駙馬爺齊顏受了傷,但並不知道具體傷在了哪個位置。
刑部的專員奉“南宮讓”的命令封鎖調查了火場,他們很快得出結果:駙馬府走水的原因是多點同時起火造成的,也就是説是人為的。
因為齊顏在府中出會試的考題,將大部分下人打發到了私宅,只剩下幾名留在府中伺候,大火燒起來這十幾人都逃了出了而齊顏因夜不能視被困在了府中,多虧有忠僕錢通的保護才倖免於難。
南宮靜女看完了卷宗,命令將所有拋主外逃的下人全部抓了起來,這些人有的是駙馬府的真下人,有些則是齊顏安排在府中的心腹。
刑部的官員給他們上了刑,卻什麼有效的信息都沒問出來,南宮靜女思索很久,將這批人打了板子趕出了駙馬府……
她並非不想替齊顏做主,只是這個節骨眼上並不合適。她也知道這些人中一定有細,想來想去還是把所有人都打發了。
免得指使縱火的人狗急跳牆,再做出什麼傷害齊顏的事情來。讓細把話帶回去安撫背後主使,自己再加派人手保護齊顏,一切以齊顏的安全為主。
至於幕後主使南宮靜女的心裏大概也有數,不過就是被齊顏觸碰了利益的那幾個人罷了,只要有方向這件事總能水落石出的。
沒想到奪嫡已經演變到了如此烈的地步,或許是某人拉攏齊顏不成便想到這個法子……
想到這裏南宮靜女的心有頗為沉重,齊顏今天所遭受的無妄之災,都是自己惹出來的,或者可以説……是替她承受的。
自大火過後,未明宮成了一塊地。
南宮靜女拿出了“刁蠻公主”的架勢,下了死命令不許放任何人進來探望齊顏。
許多懷揣着不同目的的朝臣被盡數擋在了宮門外,所有見過齊顏傷勢的宮婢都被監視,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這裏。
這三年南宮靜女的政治素養進步神速,她明白成大事自家後院必須安穩的道理,如今的未明宮所有的宮婢和內侍都是秋菊和陳傳嗣細細篩選的,口風很嚴。
駙馬府的這一場大火,使得朝堂掀起了一股看不見的波濤。
朝中五皇子和三皇子互相猜忌,都認為是對方拉攏不成殺人滅口,奪嫡之勢愈演愈烈,在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兩人都暗中蓄力,
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遠離朝堂的民間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天家之事在百姓心中一直蒙着一層神秘的面紗,南宮靜女下場指揮救火的事兒滿足了百姓的某種好奇心的同時,也讓他們明白:帝王家也有民間人家最質樸的情,再加上南宮靜女履行了諾言,不僅在第一時間給百姓送來了新水車,還自掏
包免了全城百姓十
的水錢,十
內水車裏的水全城百姓不限取用,一切費用由公主府承擔。
公主與駙馬的鶼鰈深情被傳為佳話,南宮靜女也在京城的百姓中建立了些許好。……又過了幾
,齊顏反覆發熱的情況終於得到了控制,南宮靜女為齊顏換完了藥,端過藥碗捧在手中吹了吹:“這是最後一副藥,御醫説如果不再發熱需要換一副新方子。”齊顏支撐着身體
坐起來,南宮靜女放下藥碗默契地將軟墊墊到齊顏背後,柔聲道:“小心些,當心傷口。”齊顏端詳着南宮靜女,看着她清減的臉龐和眼底的烏青,嘆了一聲:“這些事讓下人做就行了,自打臣受了傷殿下就沒好好的睡過一覺,去休息吧。”南宮靜女勾了勾嘴角:“本宮還撐得住,即便是累一些,也比看不見你懸着一顆心要好得多。”齊顏的心情有些複雜,抿着嘴沒説話。南宮靜女將湯匙送到了齊顏的嘴邊:“來,喝藥。”齊顏:“謝殿下。”安靜地喝完最後一勺,南宮靜女又捻起一顆醬梅子遞到齊顏的
邊:“本宮問過了,梅子和藥
不衝突。”齊顏張口將梅子含下,酸酸甜甜的口
驅散了舌尖的苦。
南宮靜女又默默地掏出絹帕為齊顏擦了嘴,眼中滿是自責和心疼。
這副藥南宮靜女偷偷嘗過,為了剋制火毒裏面似乎加了不少黃連,是南宮靜女嘗過的最苦的藥了。
可是自己喂藥的時候,他卻從未説過一次藥苦。知道這人是不怕苦的,卻也被這味道衝得眉頭緊鎖。
回憶想來:齊顏似乎總是這樣,隱忍着常人所不能承受,從來聽不到他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