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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説:「女人有三個。」那天王偉超神秘的口氣和街上寥寥無幾的腳步聲,讓我的呼急促緊張。

一種陌生的知識恫嚇着我,同時又誘惑着我的滿腔熱忱。

幾天以後,王偉超將那本裝書籍帶到學校裏來時,我面臨了困難的選擇。

顯然我和其他一樣動得滿臉通紅,可是放學以後王偉超準備打開那本書時,我徹底慌亂了起來。

在陽光還是那麼明亮的時刻,沒有膽量投入到這在我看來是冒險的行為中去。

所以王偉超説應該有一個人在門口站崗時,我立刻自告奮勇地承擔下來。

我作為一個哨兵站在教室門外時,體會到的是心臟和耳膜的強烈衝擊,尤其是聽到裏面傳來長短不一的驚訝聲和繪聲繪,我心裏一片塵土飛揚。

失去了這次機會,就很難得有第二次。

王偉超的大膽總是令人吃驚。

那張彩圖片只向男同學出示,使他漸漸到膩味了。

有一天,他竟然拿着那本書向一個女同學走了過去。

於是讓我們看到了那個女同學在場上慌亂地奔跑,跑到圍牆下面後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王偉超則是哈哈大笑地回到了我們中間,當我膽戰心驚地提醒他説,小心她去告狀。

他一點也不慌亂:「告個雞巴,不會的,你個放心。」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王偉超的話是正確的。

1998年,我14歲,上初二。

整天異想天開,只覺天地正好,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開始有喜歡的女同學,在人羣中搜尋,目光勐然碰觸又迅速收回,起一股陌生而甜的愉悦。

這種覺我至今難忘。

就在這年天,家裏出事了。

父親先因聚眾賭博被行政拘留,後又以非法集資罪被批捕。

當時我已經幾天沒見到父親了。

他整天呆在豬場,説是照看豬崽,難得回家幾次。

村裏很多人都知道,我家豬場是個賭博據點,鄰近鄉村有幾個閒錢的人經常聚在那兒耍耍。

為此母親和父親大吵過幾次,還幹過幾架,父親雖然混賬,但至少不打女人。

每次家門口都圍了個裏三圈外三圈,然後親朋好友上前勸阻。

母親好歹是個知識分子,臉皮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她學不來。

爺爺一出場,當眾下跪,她也只好作罷。

這樣三番五次下來,連我都習以為常了。

爺爺是韓戰老兵,家裏也富足,88年時還在村裏搞過一個造紙廠,也是方圓幾十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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