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上的圍巾太暖和了,我整個人像是被泡在酒裏,我點點頭説了一聲,“好。”這不是他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卻是我最喜歡的一件,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擺件飾品,它很柔軟也很舒服,把臉埋進去就像是回到了我的那張小牀的被子裏,這是家人的温度。
班上的學生很乖,即使有的時候會有些鬧騰,但也都是“老師,王駿搶我鉛筆,老師,我沒有。”小學的美術課,更多的是給這些被語數英壓的重重的孩子一個休息的機會。
今天,我讓他們學着畫自己的爸爸媽媽,七八歲的孩子畫的千奇百怪,我收上來作業的時候一個人看了好久,這些學生未來可期,他們有無限可能,他們能握着筆畫着無限的可能,甚至有的可能成為油畫大家,他們是希望,我不是。
下班的時候,我打了陸言的電話,每一次都是聽到悉的女聲掛斷,再打。卻始終沒有通。辦公室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外面的雪洋洋灑灑積了很厚的一層,我把圍巾繫上,卻總是系不成他那樣的,我站在台階上,伸手去接雪花,冰涼涼的,沒一會就成了水。
我嘆了口氣,還是把剛剛繫好的圍巾拿了下來,疊好放進了包裏,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捨不得。捨不得它被雪水淋濕,它始終就應該像是剛戴上我脖子那樣柔軟舒適。
剛到了家,大衣沒有帽子,頭髮濕了不少,我匆匆忙忙打開包,拿出圍巾,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還好,沒有濕。我下大衣,口袋裏面的手機還是安安靜靜的待着,儘管我把震動開成了響鈴,它也沒有如我期待般的響起。我把手機放在客廳,洗完澡,手裏抱着着茶杯在沙發上坐着。
天已經朦朦朧朧的黑了,我懶得去開燈,房間裏太安靜了,配着夜
我耳邊能聽到的除了時鐘滴答答走針聲,還有偶爾落下來的一滴滴的小水珠。我開始數着,數了一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可笑。
我在客廳裏走着,東翻翻西找找地,在沙發內側找到了遙控器。電視打開的一瞬間,家裏彷彿熱鬧了起來,電視上不同的角嘻嘻哈哈做着遊戲,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在笑的,好像無論從哪裏都可以找到快樂的。
我坐了下來,眼睛盯着屏幕,活力熱情的年輕人讓我再一次想起來以前。大學度過的那些時光往我腦海裏湧入,經濟學的書還回去的時候,我在登記簿上一筆一劃的簽着我的名字,每寫一筆都告訴我自己算了吧,只不過是一次悸動,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的人生還這麼長,我還會遇到無數的人,這可能連一見鍾情都算不上吧,我問我自己。
停停走走,直到寫完了我的名字,我還是沒能説服我自己。
我開始剋制,我避開了所有能遇見的可能。校園那麼大,沒有一個人的刻意想碰見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
大二的一年,我不再去刻意追尋着陸言的身影,偶爾在食堂,宿舍的路上,籃球場碰上,他並不記得我的名字,看我的眼神也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他身邊的人也在不停地變化,只不過一個江衡壹卻是一直在的,他不知道我,我也不在乎,控制在一個安全的區域裏,對我更好,我怕我再做出什麼恬不知恥的事情,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碰上的每一次,我便貪戀地多看幾眼,像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多看幾眼便能記得清楚一些。回到畫室,宿舍便能畫的更細緻一點,能更加的像他一點。一次次的念着,記着,倒也是積累小小的一打,我像惡龍守護着珠寶一樣,守護着我的秘密,每次畫完,我都把它放在我的櫃子最裏面,鎖上,鎖咔嚓的那一刻,給我的心也上了一次鎖。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有些刺耳,不像是震動的嗡嗡,我拿着手機,上面是他的號碼,我數着數,二十秒的時間,電話便斷了,我笑笑,把手機調成震動,沒一會手機在我手機嗡嗡的響,我接着電話,“喂。陸言。”
“深深,我剛剛在開會,手機在辦公室,你到家了嗎?”陸言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到了。”
“對不起,我答應了去接你。這麼大的雪有被淋到嗎?”我在這邊還能清楚聽到翻動文件的聲音,像是例行公事,“沒有,我打車回來的。”
“沒有就好,深深,今天公司要舉行慶功宴我可能要晚一些回去。”我越來越不懂陸言,他可以一走半個月沒有消息,也可以一天兩個電話彙報他的行蹤,他越來捉摸不透,不像是那個投進籃就可以蹦跳起來擊掌開心的陸言,他現在温柔又冷酷。
我想開口讓他早點回來,想讓他陪陪我,像是以前剛在一起的時候,創業最難的那一年,他絮絮叨叨在我耳邊説他拉了幾個客户,跑了幾家銀行,我們的家還沒有那麼大,一室一廳的房子,冬天裏面暖氣經常供不足,陸言在廚房裏面燒熱水,我們買了一個很大的熱水袋,往裏面咕嚕咕嚕灌上熱水的時候,陸言的臉被熱氣遮蓋的有些霧濛濛的,我坐在沙發上往廚房那邊看,每一次都會心動。
我們倆躺在被窩裏,蓋着厚厚的一牀被子連帶着那個熱水袋,很暖和,連帶着心裏都是熱的。
我輕聲説了句好,他的助理在一旁小聲説着行程,我很自覺的掛了電話。我躺在沙發上,很冷,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雪,我打了個噴嚏,自從睡眠不好以後,我的抵抗力很差,經常冒幾天又好,我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