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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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每次見他都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彆扭。梁煥抓着他的手臂,輕輕使力將他帶起來,淺笑着解釋道:“我閒得無聊,突然想來看看你。”這話並沒有在陳述之心裏起什麼波瀾,他只是疑惑道:“陛下不是要在宮裏,和家人過年麼?”聽他這麼説,梁煥便握着他的手腕,身子湊到他面前去,粲然一笑道:“不是跟你説了,我父母雙亡,來京城投親,結果親戚也不要我了,哪來的家人?”陳述之勉強扯了扯角,覺得他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他來到門口,一邊開門一邊問:“您要進來坐嗎?”他詢問而不是邀請,就是因為並不是很想招待他。

沒想到他剛打開門,梁煥就比他還快地鑽進了他的屋子。

陳述之沒辦法,只得去點上燈,生起炭火,幫他解下斗篷,又用巾幫他擦頭髮上的雪粒。

梁煥閉着眼巾拂過髮絲的覺,悠然道:“每次想起被你照顧的那段子,我就覺得做個瞎子也好。”聽到他回憶過去,陳述之以一貫的恭敬而疏遠的態度回應:“伺候陛下是臣的本分,不需要您怎麼樣。”梁煥也不跟他糾纏這個,自去找個位子坐下,又把他拉到自己身旁的座上,卻不肯放開他的手,一邊玩着他的手指一邊問:“行離,你過完年二十幾了?二十四?”

“是。”

“都二十四了……”梁煥往他那邊靠了靠,笑嘻嘻地問,“上次把你的婚事攪黃了,你不在京城再找一個?”陳述之不懂他為何總要提這事,敷衍道:“臣的父親尚在雍州,也沒人辦。”

“那我給你辦呀。”梁煥挑了挑眉,話説得毫不猶豫,“你有沒有傾慕之人?你跟我説,我給你想辦法。”陳述之垂着眼眸,話音淡漠:“沒有。”雖然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但梁煥還是莫名地有些失落。他不死心,於是開始自言自語:“我的婚事也不由我做主,宮裏那些妃嬪,我都不記得是誰進來的了,反正我是一個也不興趣……”説着,梁煥忽然抬頭望着他面容,角勾了笑,語氣卻若無其事:“説來,當時你親我,我還是第一次。”現在再想這些事,陳述之已完全不記得當時的受,只覺得羞恥。他生硬道:“陛下莫提這些事了吧,臣當時不知道您身份貴重,不然決不會這麼做。”

“你後悔了?”

“是,後悔。”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可梁煥就是被他説得很不舒服。就像是已經到手的某件東西被人搶走了,有些惱恨,又有些傷

鼻子,不知從哪到了些許寒意,打了個噴嚏。

縱然陳述之再回避,這時也覺得不好再躲下去,正想去燒水給他倒杯熱茶,起身時卻被他拉住。

梁煥又出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他懇求道:“行離,我身上冷,想沐浴。”陳述之愣了愣,他這不是來看自己,而是要在自己這裏過夜啊。關於沐浴,他有許多不願翻出的記憶。可梁煥這樣要求,他本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

算了,又不是像以前一樣自己幫他洗,就只是給他打水吧,也沒什麼。

他抱了條毯先給梁煥蓋着,然後燒上水,把木桶搬進自己卧房。等水燒開,就把兩桶開水倒進木桶裏,又兑了些涼水,拿手試着温度。

這期間,梁煥一直裹着條毯在他身後看,時而指點兩句,時而誇他兩句,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

“好了,可以了。”陳述之調好水温,往後退了兩步,“香皂和巾都在架子上,臣先出去了。”聽他説要走,梁煥一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角,撒嬌道:“行離,我看不到……你幫我嘛。”陳述之被他説得莫名其妙,之前不是説好保持距離劃清界限麼?現在這又是要做什麼?

可是他就在這裏要求自己,要如何拒絕他?説這不合規矩麼?好像也沒什麼不合規矩的。

“行離,你以前就是這樣幫我的,你不記得了麼?還是……不願意了?”梁煥知道他不願意了,但他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躲着自己。上次答應了那是上次,現在他改主意了。

他這樣一説,陳述之又不打算走了。一是確實找不到什麼理由,二是……怪可憐的,算了,就順着他一次吧。

他關了門遮上窗,便伸手去解他的衣帶。衣帶散落,外衣敞開,劃過肌膚時還沾帶着淺淺的温柔。

陳述之幫他下外衣和中衣,又去解他的褲帶。從始至終他一直低着頭,只盯着自己手上那點地方,其餘的什麼都沒看。

他扶着梁煥邁進木桶裏,梁煥身子健壯,在屋裏待了一會兒已經恢復了過來,反倒是陳述之仍舊渾身冰涼。

“臣這裏地方簡陋,委屈陛下了。”陳述之想,他在宮裏沐浴,該是點着薰香,泡着花的吧?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會大半夜跑來自己這裏。

聽見這話,梁煥輕輕笑了,他用沾着水的手抓着陳述之的手腕,“沒有,你這裏很好。”他也説不上來到底好在哪。

陳述之宛轉地掙出手腕,埋着頭散開他的髮髻,滿頭青絲泡進水裏,他便用皂角小心地在他頭皮上。接着又拿一塊巾沾了水,給他擦洗前和後背。

悉的人,悉的動作,陳述之記得自己當時是充滿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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