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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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着弟弟,就是不敢去找哩。

「吧唧,吧唧,啵,啵,啵——弟弟,晚上來哩啊!」紅紅的嘴叮嚀。

「嗯!」

「回去吧,下半晌還得去地哩。」

「嗯……啵——」留下紅嘴,小嘴走了,紅嘴惆悵地懸望着,停了會,進去。

下午地裏活,還是那麼平淡,還是那麼隨便,不是大活,重要活計,所以都隨隨意意,磨蹭着,等放工回家熬夜。

唯一掀起大家活着幸福的花,是副隊長何孬二和記工員張元凱,打了一架。

何孬二要記工員張元凱給上個月陰曆二十四記個夜工,能比白天多算十分,張元凱不願意。開完會,你們接着打牌臉上糊紙,吃了隊裏十四斤白麪烙餅,了四盒煙八錢,完了還因為摸管飯劉銀虎媳婦褲襠,叫劉銀虎看見,鬧到大隊部,胡書記訓話訓到天明,哪能算出工哩!

張元凱不記,好幾次有吃喝,隊長説喊俺去,你這二大嘴攔住,怕耽誤紙牌。

今兒個無論如何,也要臭臭他。

何孬二不願意,倆人説着,説着,就動手了。何孬二臉上挖破了幾道溝,張元凱掛雙排鋼筆的衣兜,叫扯爛,嘴角捱了一拳。

幾個人,懶洋洋地上去攔架,倆人跳腳罵爹罵娘,累了,各自悻悻走開,娘們接着去拔拔不完的草、男的接着去鋤鋤不完的地。

「作伐,別人幹一會,歇息一會,咋就你一直拔個不停勢?傻瓜呀還是咋的?」坐在前排的俞夏草,趁大傢伙打打鬧鬧開心,蹲到劉作伐旁邊。

「俺閒不住。」

「閒不住就是憨瓜哩。」轉眼看看,沒有人留心,「俺説憨瓜,別人幹活,身上泥一把,土一把,你恁能幹活,咋不見你身上髒哩?還有,別人幹活,一會肚子餓的直晃悠,你咋圪蹴着,不見疲乏哩?再一個……」扭頭看看,沒人看她們。

「再一個,俺看你圪蹴着,別人褲襠都是癟哩,就你恁鼓鼓,是不是藏有吃的?」伸手去摸。

劉作伐趕緊後錯,芊芊手摸了個空。「俺沒有吃的,俞夏草你淨污衊人哩。」可抓住你把柄了。逗你半天不説話,軟肋在這兒哩。「俺不信,你看看俺褲襠,恁鼓?你摸摸!」伸手要抓,劉作伐能讓抓?正你抓俺躲,嚴霞光過來了,擋住俞夏草張牙舞爪的手,「噗」抓到自己上。

「哎喲——」柿子大的房,最怕人碰,俞夏草惱羞成怒抓過來,不亞於大錘擂鼓錘一般,一下,把嚴霞光疼彎了,人也圪蹴下。俞夏草見闖了禍,知道這妮子疼的厲害,急忙後撤,躲到人羣堆裏。

「要緊不?」人家身而出掩護自己哩,得謝人家。

「要……不要……」紅臉看看四周,大家有瞧着這邊的。死鬼,不會領俺到沒有人地方看看!期期艾艾圪蹴着,只想藏到死鬼懷裏。咋恁疼哩,剛長起來時候,也沒有恁疼。不過,換來這傻瓜關心,也不枉受這一抓了。

「哥哥,好哥哥,停會散工,你去俺家後院給俺看看,別出啥病,哥哥可得賠俺啊!」

「中哩,中哩。」劉作伐臉上滴下汗來。

哼,就是要急急你!嚴霞光暗自高興,不覺脯,凸點差點槓倒哥哥。

接下來,着急的是嚴霞光。雖説是懶住「哥哥」了,畢竟自己這圓鼓包,就是娘也不多見。咋然叫個還算陌生男孩去看,説不得還要摸摸,心裏邊,還不知道該不該。蹲下拔草,覺得草光不聽話,明明掐住了,拔的時候,偏偏手縫裏溜出去,幾次差點閃了跟頭。褲子也勒的慌,淨兜住股溝,酸痠麻麻,手也不能一直去扯。腿哩,也作怪,脹脹木木,不聽話,本意要前挪哩,咋着也要抬向哥哥身邊。就是那圓鼓包,也一直突突地跳,自己低頭看了,也不好意思,還以為裏邊藏有月孩兔子哩。

一會,褲襠才丟人哩,濕濕地,往外洇水,自己圪蹴着拔草,就能看得分明,一大圓坨坨!

一時,頭暈眼脹,渾身淨不舒服,衣裳裏邊,好似鑽進好多螞蟻,到處癢癢的。

「嚴霞光,你中暑了,咋恁紅臉?」

「俺沒有,累哩。」

「同學們,嚴霞光同學正如我們課本里,《一夜的工作》這篇文章周總理為了批改文件、處理國家大事,工作了整整一夜。今天,在我們身邊,出現了嚴霞光同學,帶病堅持給生產隊拔草的光榮事蹟,我們該不該向她學習?」

「向嚴霞光同學學習,向嚴霞光同學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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