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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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留在這裏,只會礙事,不想變成血魔豬飼料的都給本座滾!”殷寒江喝道。
那人還想説什麼,被身後的鐘離謙一竹簡敲暈拖走。臨走前,鍾離謙還給了殷寒江一個“你放心,我來清場”的眼神。
與此同時,一柄閃着寒光的軍刺分裂成無數虛影,將血魔附體的賀聞朝團團圍住。
血魔嘗試地探出一絲血魂,試圖融化破軍刺,收掉殷寒江本命法寶的力量。
而就在血魂碰到破軍刺時,天空七殺星降下星力,聞人厄手持長戟,站在殷寒江身後,在他混沌之力籠罩之下,血魔本無法傷到破軍刺。
九星門門主仰頭望天,看向北斗第七星,喃喃道:“竟是破軍化祿之相。”破軍乃戰場中的先鋒軍,往往不顧生死,且孤軍深入,若接濟不及便會損兵折將,兇險異常。而若是有足夠的後援,便是破軍化祿,先破後立,打開新的局面。
七殺若是不能給破軍足夠的後援,破軍便會成為一支孤軍,無法發揮實力。若有名主在後,破軍將化為一柄深入敵軍內部的刺刀。
無數道破軍刺深深刺入賀聞朝的身體,將血魔釘死。殷寒江在與聞人厄爭奪法袍的間隙,曾探討過對付血魔的辦法。
血修無形無,最難對付。萬年前的修真者用盡辦法,卻也留下一絲殘魂,導致今
劫難再生。
最好的辦法就是定住他的魂體,讓他無法離開賀聞朝的身體。聞人厄將斬血之術教給殷寒江,兩人商議出固魂的方法,趁着血魔捨不得賀聞朝的神格,將他封入其中。
破軍刺定住血魔的魂魄後,殷寒江一聲冷笑,施展自焚天鼓中悟出的心決,藉着太陰山的地火之脈施展焚天心決。
一道赤炎沖天而起,火龍將賀聞朝圍住,血魔想要逃,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離開賀聞朝的身軀。
他只能用足真元對抗殷寒江的火焰,當真元耗盡後,血魔便開始不顧賀聞朝的身體,收他的神格。
神格力量強大,殷寒江就算再強,也不過是稍微超出修真界的水平,他漸漸體力不支,火焰也漸漸弱了下來。
就在殷寒江咬緊牙關支撐時,聞人厄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殷寒江的手,低笑一聲道:“對方是兩個人,你我為何不聯手?”見殷寒江不甘心地咬,聞人厄靠近他道:“殷尊主想要守護阿武,阿武明白。可本尊也想保護殷寒江,殷寒江願意給本尊這個機會嗎?”殷寒江本想靠自己的力量除掉血魔,為聞人厄出一口氣。此刻聽到聞人厄的話,他心中的固執漸漸消失。
想要守護的心情,他比誰都明白,又怎麼忍心讓尊上擔憂呢?
混沌之力湧入殷寒江體內,空中的靈雨匯入火焰中,化為他的力量。火舌牢牢捲住血魔的魂魄,這一次他再難支撐,忙放出賀聞朝的魂魄控制身體。
賀聞朝一直渾渾噩噩的,突然就變成築基期,突然被人抓到玄淵宗封印一個月,突然傷害了師父,又突然深陷烈火中,真元空虛,備受折磨。
他大聲地求救:“師父,師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會在火中!”上清派掌門捂着心口問道:“聞朝,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體內有個神魂?”賀聞朝僵了一下,緊接着發出被烈火灼燒的慘叫聲。
見他這樣子,上清派掌門心下了然,吐出口鮮血道:“那你知道他是血魔嗎?”賀聞朝先是張口想要説話,忽然又頓住,沒能開口。
之前是不知道的,但在幽冥血海一戰後,血魔強行附身他攻擊聞人厄時,賀聞朝隱約覺,附在他身上的人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些正道高手或許也不是聞人厄殺的。
可他沒有稟報師門,或許是擔心血魔反噬,或許是害怕承擔這份罪孽,又或許……
看到他的表情,上清派掌門長嘆一聲:“賀聞朝是我弟子,他釀成如此大錯,我這個師父理當同罪。若不是百里輕淼協助殷宗主擒住這孽障,又不知有多少人要被害。上清派弟子聽令,百里輕淼為民除害立下大功,貧道死後,由百里輕淼繼承上清派掌門之位!”話音剛落,他便提起最後一口氣,縱身躍入火海中。
“師父!”
“掌門!”上清派眾人齊聲驚呼,更是有人不顧一切撲上前要救掌門。
誰知上清派掌門卻擺擺手道:“正道其身不正,該當受此懲罰。”
“阿彌陀佛。”無相寺方丈道了聲佛號。
眾人心裏清楚,今殷寒江將正道的臉面全部撕破,若不做出些表現,此後正道再難在修真界立足。上清派掌門一心求死,不僅是心中慚愧,更是為上清派後人立威,若再有弟子敢誤入歧途,想想今
的結局。
暗夜中,一團烈火整整燒了一夜,宛若深夜中一盞明燈,照亮了整個太陰山的天空。
天亮時分,火中三人皆已化為飛灰,焚天之火中,僅剩下一柄軍刺。
殷寒江收回本命法寶,傲然俯視一圈灰頭土臉的正道修士,冷哼道:“上清派倒還算有擔當,用兩條命糾正了他們的錯。至於你們……本座將這幾名弟子還給你們,該怎麼處置自己決定。唯有一點,後各門各派自己做事自己當,休要再想着找人頂罪!”説罷,他帶着玄淵宗眾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太陰山。
殷寒江剛離開太陰山身形便一歪,他方才與血魔鬥法受了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