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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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回到金海以後,這人就自己把戒指戴上了,李書意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給人摘了扔出去。反正他自己是不打算戴的,就只好假裝看不見。説是這麼説,但他知道自個兒一頭熱自作多情是什麼受,心底總有幾分煩躁。

到了謝元那裏,家裏就他跟子兩個人,連個保姆也沒有。

白敬見了人,叫了聲“姑父”,李書意在旁邊,規規矩矩喊了聲“謝叔”。

謝元五十七了,戴着眼鏡,看着很是儒雅隨和,也不擺什麼官架子,要顯什麼長輩威風,樂呵呵笑着把人進了客廳。

他們兩夫就住在一個兩室一廳不到一百平的居室裏,白容打扮也是平凡普通,身上沒有一點穿金戴銀。等人進來了,代了聲“老謝,給他們泡茶”,就匆匆去了廚房,看灶上燉着的湯。

謝元把李書意上下打量一遍,看他神氣都不錯,身上還多了股以前沒有的沉穩,想到底是經歷了兩次生死的人了,拍了拍他的肩,嘆了一句:“不容易。”他家裏連套茶具都沒有,茶葉還是在網上搞活動時特價買的一罐尖,泡茶時更是糙得沒話説——茶葉倒進去,熱水一衝,完事。

白敬和李書意起身接了茶,謝元在他倆對面坐下,笑得眯起眼:“在我這兒沒什麼可招待你們的。你們呢,平常好東西也沒少用,今天就不講究這麼一回了。”他這個位置的人,周圍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多少雙眼晴盯着,不會也不允許自己透出一點喜好來。但凡他們對什麼多看兩眼多問幾句,就有無數人想方設法地上門討好。他多少朋友,最初只是收了一罐茶,一瓶酒,一條煙。再後來就是一張銀行卡,一棟別墅,一個女人。最後呢,就是進了那個一三餐包吃包住還定期參與勞動活動的地方了。

李書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抿了下,沒什麼表情地道:“我不懂茶,喝着跟那些吹上天的珍品也沒什麼區別。”謝元聽完拍着腿哈哈笑,跟白敬道:“我跟你姑姑昨天去你父親那裏,你趙姨就拿了特意珍藏的茶來,説平裏他們都捨不得喝,外面連買也買不到。你姑姑嘗過以後,就是這麼跟我説的。”他笑着,動靜大了,廚房裏的白容提高聲音回懟一句:“説得你多懂似的。”謝元摸摸鼻子輕咳一聲,又轉而看向白敬,正道:“你家裏的事,我本來不該多嘴,但你父親年紀大了,你就多依着他些。白恆如果安分,也不要對他太過苛刻,到底你們也是親兄弟,別落了外人的口舌。”白敬點頭道了一聲是。李書意在一邊聽着,想這一番話真是滴水不漏,自己平常的言行比起來,倒像是頭小子一個,還是該跟着謝元多學些説話處事的方式才對。

聽白敬答了話,謝元就點到為止轉了話題,問起他公司的情況,提點他商場上爾虞我詐瞬息萬變,做事千萬要多加考慮,不能之過急,更不要因小失大。

李書意也不嘴,去洗了手,找白容要了個果盤,把茶几上的柚子都去皮剝好,等白容從廚房裏出來後,把果盤推到她面前道:“白姨辛苦了,歇一會兒。”女人嘛,無論年紀大小,都是喜歡被體貼關心的。白容嘴巴上嗔怪,又罵丈夫不如一個小輩,眼角的笑紋卻都笑了出來。

謝元以前對李書意就存有幾分欣賞,現在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暗暗唏噓,想就李書意這種細緻入微的心思,但凡子稍微軟和些,懂得示弱婉轉,白敬還不早就栽在他手裏。

李書意倒也不是刻意討好。只是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在外面喝茶聊天,白容一個人在廚房忙裏忙外,他不覺得這是什麼理所應當的事,也不覺得男人就該理直氣壯享受這種伺候。但他不會下廚,不好去廚房添亂,只能做點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為謝。

那袖子剝得乾乾淨淨,連果裏面沒幾顆的籽都被他用牙籤挑了出來。白容心裏熨帖無比,又想她大嫂周琴,一年到頭難得見一回,都要拉着她説李書意的壞話,説白敬簡直像是被下了藥,分不清好壞了。可依她看,她倒覺得李書意好得很。

白容看白敬手上的戒指,笑着打趣:“這戒指是……好事將近了?”李書意頓時有些尷尬,就怕白容看過來,見他手指頭上空空蕩蕩,問起來還不好回答。誰想白敬笑了下,垂目答:“不是。其實他現在不怎麼喜歡我了,我還在追求他。”白容一愣,立馬明白過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也該嚐嚐這種滋味,誰規定了,只有人家追求你沒有你追求人家的時候?”白敬接着苦笑,應了句:“姑姑你説的對。”李書意沒想到白敬在這麼重要的長輩面前,為了維護他能把姿態放得這樣低。説得好像一直以來,死纏爛打的都是白敬不是他李書意似的。

吃了午飯,白敬被謝元打發去幫白容洗碗。本來就才四個人,也沒有多少碗筷要收拾,再説白敬那少爺子,估計連洗潔放多少都不知道,他就是找個機會和李書意單獨説説話罷了。

謝元也不繞彎子,跟人道:“你也知道,你們兩個的事,以前再是鬧得滿城風雨,我也不多説一句。一來他父親還在,輪不到我管教,二來我們跟他畢竟隔着一輩,有些話也不好説。但你昏快一年的時候,我跟他通過一次電話,勸他往前走,早點另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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