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眼神慢慢落在靳言的睡衣上。

“哦,我住在這裏。”他解釋完,見對方還是滿臉疑惑,又憋出一個理由,“我最近比較困難,所以借住在這裏。”女生了然,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殷切地看着他,突然道:“那你跟白秘書關係一定很好吧?”靳言撓撓頭,尷尬得不知道説什麼好:“還、還行……”

“那你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嗎?”她看了看四周,突然壓低聲音問。

大概是靳言的表情太過茫然,她輕咬了下,又慌亂解釋:“哎呀就是……就是我的一個朋友跟白秘書表白了,可是他説、説自己有喜歡的人了。”靳言呆在原地,都顧不上去看女生紅透的臉和躲閃的眼神,腦子裏只有一句:他説自己有喜歡的人了。然後他都記不清是怎麼回答的,又是怎麼把兩人送出門的,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白昊房間裏了。

白昊醉酒難受,眉頭緊蹙着,臉上的紅一直泛到了耳朵尖,領帶也被他自己扯開了。

靳言定了定神,走過去俯下身幫他了西裝外套,取下領帶,把襯衣領口和袖口的扣子都解開,看他呼平緩了許多,才去打濕巾給他擦臉擦手。

白昊身上熱得難受,濕巾讓他覺得舒很多,可靳言的手一直動來動去,他煩躁地抓住靳言手腕,把巾按在了自己額頭上。

靳言無奈地停下動作,由他抓着,坐在牀邊看着他,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要喝酒呢?

早就已經不是過去了。不是無依無靠寄人籬下的時候,也不是為了生存卑微低頭的時候,就算現在沒取得多大的成就,可是跟在白敬身邊,總不用再受那些欺辱。

白昊睡着了,手上的力道漸漸鬆了下來。

靳言輕輕收回手,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他身上,卻沒有馬上起身離開。

他看着白昊在暈黃的壁燈下被照得格外柔和的睡顏,突然難過起來。

你在苦悶些什麼呢?靳言在心裏問。

明明是從不喝酒的人,也沒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緣由,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同事聚會上,自顧自喝到甚至到需要別人“攔着”的地步……

是因為那個喜歡的人嗎?因為沒有辦法跟對方在一起對嗎?

靳言垂頭,捏緊手裏的巾。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許是宋思樂,也許是別人。可是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是這份求而不得或者被迫分離的情中的阻礙、拖累和絆腳石。

在這一年的時光裏,白昊好像又變回了當初那個把他撿回家的小少爺,教導他,照顧他,陪伴他,讓他不知不覺間就起了貪念,希望這樣幸福的時光可以長一些,再長一些……每次起了離開的念頭,都會給自己找藉口説等李叔醒了再走。甚至當白昊主動提起他們之間的關係,提起他那段不清不楚的告白時,他都會想盡辦法岔開話題囫圇帶過。

他知道他少爺要説什麼,無非就是否定他的情,再冠以“親人”的定義……可是掩耳盜鈴逃避了這麼久,看着這樣難受的白昊,靳言想,該是面對現實的時候了。

第82章李書意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裏的自己被關在一個黑的密閉空間裏,什麼也知不到。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覆蓋在四周的黑帷幕被光線一點點拉開,他才發現自己站在空曠的校園中央,甚至還能聽到廣播裏午休時放的鋼琴曲。

李書意往遠處看——陽光在地上鋪展得有些奇怪,所有建築都是扁平的,背陰處全是一片濃稠的黑暗,像在紙上簡單勾勒出它們的形狀後,剪下來貼在一個黑糊糊的背景上。就連行政樓正中央的電子顯示屏上也沒有時間,伴着“嘀嘀”聲規律跳動的數字和波動的曲線倒像一張心電圖。

李書意在這個幾乎靜止的空間裏聽到誰在叫自己的名字,聲音時近時遠,像是一個人,又像是好幾個不同的人。他想要回應對方,張開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身體像被什麼重物壓着,莫名的窒息讓他的呼越來越急促。周圍的景象逐漸扭曲纏成一團,他掙扎許久,卻越陷越深,就在他即將被重新包裹進那片黑暗之中時,好像被誰重重地推了一下——李書意猛然從那團混沌中掙出來,睜開了眼睛。

“李先生?李先生?”目光中闖進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在對方動到帶着顫音的呼喊聲中,李書意腦海中所有模糊的臆想都退而去,只剩下一片空白。

緊接着,視線中湧進更多張陌生的面孔,這些人都穿着白大褂,聚在一起打量着他,目光中滿是興奮雀躍。

“李書意!”有人撲過來抓着他,“你醒了?!”李書意一看到這位動到眼角泛紅的醫生,就知道他叫“魏澤”。可“魏澤”是誰?他為什麼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們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我是誰嗎?”那人接着問,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李書意皺眉。他認得所有事物,知道圍着他的這堆人是醫生,脖子上掛着的是聽診器,鼻樑上架着的是眼鏡。這些客觀的認知和思維都還在,可是對於人跟人之間的聯繫,所有的會和情,一切都像是被過濾了一遍,就算勉強能想起零星的畫面,也都一縱即逝,無法把它們串聯成一套完整的記憶。

魏澤大概是看出了他在接收訊息上的困難和遲鈍,平復了下情緒,也不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