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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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饑荒圖》。
長卷之上,羅列了許許多多的男男女女與孩童,縱使身份不同,在大自然面前均被一視同仁,穿着破爛的衣衫,臉頰凹陷泛黃,眼中還有疲於奔命的倉惶與勞累。
神各異的臉龐,一張連着一張,瞬間將畫前的人帶回了那個殘酷的時代。
劉白看了片刻,又問鄭一墨:“你怎麼看?”這是霍思成最為著名的一副畫作,就算對繪畫藝術不瞭解,也一定看過這幅畫,鄭一墨也是做過一定功課的,自然對這幅畫最為悉,他眯眯眼,湊近了劉白的耳邊兒,沉着聲音説了一句:“只有經歷過苦難的人,才會對苦難格外的
。”劉白像是完全沒預料到鄭一墨會説出這種話,詫異地抬頭看他一眼,很快笑了笑:“你説得對,不過,你經歷過苦難嗎?”鄭一墨被問愣了。
他含着金湯匙出生,長大,做任何事都可以成功,確實沒有經歷過任何苦難。
除了情之路好像格外坎坷之外。
劉白沒等他的回答,直直盯着他繼續説:“演員其實是一種很有趣的職業,明明與自己差距巨大的角,明明是自己沒有經歷過的時代,卻要在觀眾面前表現的惟妙惟肖。”劉白的嘴角還掛着笑容,雖然他沒有説出口,但鄭一墨知道,劉白的潛台詞是在問他:“出演這樣一個經歷了幾個時代,身上凝聚着歷史的人物,你能做到嗎?”説實話,鄭一墨拿不準,但他對上劉白的眼睛,就莫名的不想服輸。
周圍的路人走了一撥,長卷前空曠了一些,鄭一墨摘下口罩,出個笑容來:“演員也是一個充滿想象力的職業呢。”他話音剛落,劉白還未來得及反應,突然寂靜地走廊裏響起了一聲兒詢問,有個姑娘猶猶豫豫地靠近,呃了一聲兒:“請問……你是鄭一墨嗎?”她的臉上帶着不敢確信,從鄭一墨的臉上又挪到了劉白臉
,霎時間又
出驚喜:“你是劉白嗎?!”劉白霎時間緊繃住了身體,他不像鄭一墨有武器,一瞬間就已經把口罩帶回去了,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被認出來的一天。
姑娘沒等他開口,就已經又驚喜的小聲兒叫了一句:“你真的是劉白吧!好帥!”鄭一墨的臉瞬間垮掉,伸手將姑娘與劉白隔開,冷酷地告訴她:“你認錯了。”説完拉起劉白的手,調轉方向快步鑽進了美術館的洗手間,留下一臉興奮的姑娘,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點點點,好像練過似的。
【姐妹們,我剛剛好像看到劉白了!】【旁邊的保鏢長得巨像鄭一墨!】【不可能是鄭一墨本人,影帝不是很暖的嗎,這個人特別兇,很有當保鏢的氣質!】第53章chapter55鑽進洗手間的鄭一墨一把將劉白拽到了身後,做賊似的對着門縫兒偷窺了一眼,還好並沒有跟來。
鄭一墨徑直將門鎖上了。
劉白皺皺眉:“怎麼,準備呆到閉館嗎?”鄭一墨轉過身:“等一會兒再出去也不遲。”説完他走了兩步,大概在看洗手間裏是不是還有人在,還好美術館來往人不大,洗手間環境很好,不然劉白實在不想窩窩囊囊地躲在這裏。
鄭一墨繞了一圈走回來,沒出聲兒,卻把劉白上下打量了一瞬,劉白看着鄭一墨的眼神兒古怪,直覺不祥,果不其然下一秒鐘鄭一墨便張口詢問他:“你為什麼對霍思成這麼瞭解?總不會……”鄭一墨眯眯眼,大概是在判斷劉白的表情,上前幾步,與劉白貼的很近。
劉白向後閃躲,靠在了門上。
鄭一墨得寸進尺,越來越近,劉白側側臉,神倒是很平靜,腦袋裏轉的飛快,不知道鄭一墨沒説出口的猜測是什麼。
鄭一墨貼的越近,越能看清劉白臉上的一切,包括瞳仁裏映出天花板上的橘燈光,還有自己的倒影,顯得劉白的目光格外澄澈,彷彿是一潭池水,叫人忍不住深陷,但他在看畫展時越積越深的疑惑讓他保持了部分理智,再審視劉白一遍:“總不會是……你小時候的偶像吧?”
“……”劉白垂下了眼皮,不知道是該因為鄭一墨的智商慶幸還是擔憂,“當然不是,我只是偶然有一次看過霍老的紀錄片而已。”鄭一墨看見劉白因為拍攝定妝照而梳在額前的碎髮在眉上掃掃,低垂的眉眼顯得意外乖巧減齡,突出了劉白身上的氣,不由得心裏癢癢,彷彿額髮是掃在自己的心口上的,想要抬手
劉白的腦袋,撥亂他的頭髮。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打啊……
劉白保持沉默,本以為鄭一墨會將信將疑地“哦”一聲兒問他是什麼紀錄片,沒想到鄭一墨居然對着他的臉開始發癔症,眼中又出極富有欺詐
的鄭影帝牌深情眼神兒,極端不適應地拍了鄭一墨一巴掌:“在廁所裏發什麼愣,廁所很適合冥想嗎?”鄭一墨被打醒,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劉白剛剛拉開的門縫兒,帶着警示意味地瞪了他一眼,將帽子給他戴好,又仔細觀察了片刻外面的動靜兒,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門兒走出來,左顧右盼一瞬,衝着門裏的劉白伸出手:“沒人了,你出來吧。”劉白看了一眼鄭一墨伸過來的手,想了想,還是握住了。
鄭一墨覺到了手心傳來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