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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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看了胡詩雨一眼又把目光黏在了劉白身上。
劉白分明看到胡詩雨的大眼睛往他身上瞥了一瞬,立刻熱情洋溢地上前打招呼:“這麼巧,鄭老師也來寰宇,有事?”鄭一墨提到寰宇就不快落,皺皺眉:“沒事,我只是在這兒等人。”胡詩雨還笑的客套:“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鄭老師了。”鄭一墨臉上表情沒變,但悉他的劉白很明顯讀到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快走”的趕客氣場。
胡詩雨沒接收到信號,拍了一把劉白的肩:“剛剛還説跟鄭老師不,我看這不是
的嘛,希望鄭老師下次給個面子,一起吃飯。”她説完,將口罩又戴了回去,揮揮手轉身上了車。
劉白只覺得身邊兒一朵黑雲乍起,鄭一墨如風一樣的男子,快步回了車裏,別過頭去,不看劉白。
劉白四處觀望一眼:“張小民呢?”鄭一墨好像沒聽見劉白的問題,不動如山,劉白只好走到車窗前又問一遍,鄭一墨這才緩緩回頭,用鼻孔對着他:“我叫他先回去了。”劉白無語,一定是鄭一墨又別出心裁想出了什麼幺蛾子,臨時把張小民打發走了。
這讓他怎麼回去。
劉白跟鄭一墨對視一瞬,拉開了車門,前腳剛邁進去,後腳就聽見鄭一墨開口:“你上來做什麼?”劉白看着鄭一墨快頂着天的鼻孔,一臉淡定:“搭個順風車。”鄭一墨哼了一聲兒:“我的車也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嗎劉白?不是不嗎?”
“……”劉白咂巴咂巴嘴,嚼出一縷怨念來,疑惑堂堂影帝自尊心如此強烈,對一個十八線表示跟他不耿耿於懷。
鄭一墨的臉仍臭着,看樣子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劉白果斷從車上退了出來,頭也不回抬腿就往停車場出口走去。
鄭一墨傻了眼兒,只好立刻跟了上去。
車開的很慢,與劉白保持並肩,鄭一墨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他:“你幹嘛?”劉白扭頭:“當然是回家。”
“……”鄭一墨又憋了半晌,眼看就要到出口了,終於放棄尊嚴,“上車。”劉白揚揚眉,停下了腳步,瞧見鄭一墨停了車,一臉冷峻的拉開了車門兒,又用鼻孔看他:“快點兒。”劉白這才慢條斯理地上了車。
車開得不快,但也不是往家的方向走,劉白不知道鄭一墨打算幹什麼,索不問,閉目養神,拿鄭一墨當空氣。
鄭一墨開了一陣才停下車,扭頭對劉白説了一聲兒:“到了,下車。”劉白睜開了眼,拉開窗簾向外瞧了一眼,外面是一棟與周圍建築風格格格不入的怪異建築。
是b城的美術館。
雖然劉白路過了好幾次,但從來沒進去過。
他有點兒疑惑地下了車:“你來看畫展?”鄭一墨瞄他:“怎麼,不行嗎?”劉白還是不解:“為什麼要叫我一起來?”鄭一墨的腳步頓頓,嘴動了半天,視線飄了出去,臉倒是一如既往的板了起來:“陪老闆看畫展而已,你難道還有拒絕的權利嗎?”老子真是懶得理你。
劉白翻白眼兒,瞧見鄭一墨在大門前戴上了口罩,低頭看他一眼,將自己的帽子扣在了劉白頭上,轉移了話題:“你出門兒就是這樣?不怕等會被圍觀嗎?”劉白不適地將帽子調整了一下位置,以為鄭一墨怕自己暴了他,有些無語:“你放心,我還沒這個影響力。”鄭一墨大概是撇了撇嘴不認可:“誰説的。”劉白不想跟鄭一墨抬槓,徑自走了幾步,瞧見美術館門口拉起了個宣傳牌,終於明白為什麼鄭一墨會突發奇想跑到美術館來了。
那宣傳牌不大,在旁邊幾個濃墨重彩的大條幅面前顯得很不起眼,簡單的寫了幾個字:霍思成畫展,旁邊還畫着幾個面黃肌瘦穿着破舊彷彿是逃難來的災民,像是從某張畫上節選下來的一部分。
劉白當然是很悉,這是霍老先生《饑荒圖》的節選。
當初他為《蓬生長》做準備的時候,第一個去了解的,就是霍思成的畫作。
霍思成一生命運跌宕起伏,少年時期家境優渥,青年時期家道中落,很快遇上戰火,顛沛離了大半輩子,見過了世間種種疾苦,畫遍了在困難中掙扎,在命運的戲謔中仍不放棄希望的勞苦大眾們,終於成為一代繪畫界的大師。
霍思成在心境上的轉變與命運是不可分割的,同時也體現在了他的畫作上,從作品着手來研究霍老先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只不過跑到美術館看畫展這種事兒,怎麼看都不像是鄭一墨自個兒想到的,跟他的人設出入有點兒大。
劉白揚揚眉:“來看霍思成畫展?”鄭一墨隔着口罩的聲音有點兒發悶:“一個畫家的作品裏,有他的靈魂,想要了解他,當然要看他的作品。”劉白想了片刻,微微一笑,鄭一墨偶爾竟然還能冒出幾句金句來。
*畫展規模也不大,只佔了一層樓,裏面氣氛安靜,就連來往看客的呼聲都輕了很多。
畫作陳列的順序是按照年代來排序的。
一進門就是霍思成少年時期的作品。
那時候他剛剛開始習畫,畫的無非是一些靜物、風景,澤豔麗,基礎紮實,卻顯得言之無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