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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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放任尋死的徒孫不管。
厭離腿傷嚴重,寒侵入骨髓。
心要治,身體的傷也不能小覷。
清酒這一去虛懷谷,不止要拿自己的藥,還得就厭離的腿傷向玄蔘求一兩味靈藥來。
從藏龍山到虛懷谷路途遙遠,她趕路時就察覺到江湖上不太平,隱約聽説各大門派帶領門眾與苗疆裏的惡人手,兩敗俱傷。
她沒放在心上。這到了虛懷谷,見到了玄蔘。
玄蔘受了傷,臉蒼白,滿臉疲倦,雖強打着
神,清酒也能看得出他傷得不輕。
莫輕言在他身旁伺疾。清酒看向這姑娘,長高了些,依舊一張死人臉,額上繫了抹額,遮住了額上的紅紋。清酒一問之下,方知玄蔘是在苗疆一戰裏受的傷。
她記憶裏玄蔘是頂厲害的人,功夫極好,醫術通神,如今傷重的這般憔悴,那一戰想必十分慘烈。
玄蔘看到清酒就站在門外,説道:“你來了,進來罷。”玄蔘將莫輕言遣了出去。莫輕言走到清酒身旁時,清酒向她笑了一笑。
莫輕言一怔,沒看着路,腳踢在門檻上,一個踉蹌,險些摔了手中的藥碗。
莫輕言走後,清酒笑道:“這麼些年,她怎麼還是這麼冒失。”玄蔘笑了笑,捂着口咳嗽了兩聲:“她就是這麼個
子。”清酒走來,扶着他坐起身。玄蔘望着她,
慨道:“一葉和苦緣兩位聖尊到底是費了心,看到你如今這般模樣,我也心安了,身赴黃泉,也能向你姑姑
代了。”
“谷主這説的是什麼話……”玄蔘搖搖頭説道:“我是醫者,自己身體是個什麼樣子,還能不清楚麼。”玄蔘從牀頭取過一本醫書,一瓶丹藥遞給清酒,他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還怕你來晚了,我見不到你。這瓶裏的丹藥是遏制你蠱毒發作的,這本醫書是關於各蠱解法的,書裏夾了一張方子,是丹藥煉製法門,你收好。”清酒拿在手裏,覺得沉甸甸的,正不知如何言謝。
玄蔘已説道:“我還要求你一件事。”清酒道:“谷主有事直説,對我説話,何須用求字。”玄蔘説道:“你此次回藏龍山去,將輕言也帶走,將她給一葉和苦緣,便説是我託他兩位照看這孩子。”清酒訝然:“谷主要我帶走莫輕言,她知道麼?這裏畢竟是她自幼長大的地方,她不一定願意跟我走。”玄蔘嘆息了一聲:“輕言的身份你多少知道些,如今已有人偷入谷中查探,這裏不是她長留之地,我若去後,她在這裏更不安全。她肯定不想離開,但我只願,我只願她能平平安安,你可明白?”
“我明白……”玄蔘已視莫輕言為己出,可憐了天下父母心。
清酒終究是答應了玄蔘。
她在谷裏歇了兩,想讓莫輕言與玄蔘多相處兩
。
因玄蔘重傷一事,虛懷谷上下氣氛頗為緊張。
玄蔘和白桑是這一輩弟子之中最有天分的兩人。玄蔘傷重一事雖對外隱瞞,但幾位長老清楚的很。
玄蔘已將谷主之位傳給了白桑,谷中事物明面上是玄蔘打理,實則是白桑在暗中處置。
因而白桑每忙的腳不沾地,連莫輕言輕易都見不到她。
這晌午,莫輕言給玄蔘熬了藥端去。
玄蔘端着藥碗喝藥。莫輕言便站在一旁,偷偷的瞄玄蔘,手不安的拽着衣角。
莫輕言的小動作一向瞞不過玄蔘。玄蔘笑道:“你又做了什麼虧心事,是不是又惹師叔生氣了?”莫輕言搖了搖頭,良久方才説道:“師父的病一直不見好,我改了幾味藥,怕不對。”玄蔘垂下眼睫,神惆悵:“你的天分是少有的,白桑尚不及你,倘若我能……”若我能活到那時,我會將谷主之位傳你。
玄蔘心裏嘆息了一聲,面上強作笑顏:“你現在醫術可不輸師父年少時,定不會出岔子。”玄蔘説着,喝了半碗藥下去,初時還沒有察覺不對,末了才到一股鐵鏽味。
他一詫之下,猛然咳嗽幾聲,不小心將碗摔了。
“師父。”玄蔘牽過莫輕言的手,問道:“你在裏邊放了什麼?”他瞥到莫輕言手腕上纏着紗布,翻過一看,布上還有血跡。
莫輕言道:“他們都説活人蠱,活死人,白骨。師父,師父多少藥下去都沒有奇效,我想,或許這個有用也説不準……”玄蔘苦笑了兩聲,説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他傷重如此,是因為中了蠱毒。虛懷谷對蠱毒上
研的不多,為了研製出抑制清酒蠱毒的丹藥,他都耗費了數年,如今他身上的蠱卻不能再給他這樣長的時間了。
或許活人蠱真如傳説中有用,到底不得其用法,而且若真是要食其,飲其血,他也不願為自己的身體而去傷害徒兒的身體。
“我想師父快些好。”玄蔘抱住她,想安她,可一想到時
無多,分別在即,就説不出話來。
莫輕言在玄蔘懷裏,目光漸漸離,她問道:“師父,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玄蔘道:“什麼聲音?”
“好像……蟲鳴聲一樣。”莫輕言腦子裏一陣恍惚,看東西忽然像蒙了一層血,眼前的東西扭曲的不成形狀。
“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