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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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兒看到萬兩銀子,眼睛一亮,馬上看了慕容萬一眼,見慕容萬點頭,連忙接過點頭稱是。想着武昌家裏的安危,第二別玉寒便要離開杭州,慕容萬苦留不住,只好擺宴送行。

別玉寒出了大門,接過慕容世家大管家慕容泰親自牽來的絕塵,翻身上馬,衝送到城門外的慕容萬父子,連文修和其他長老等慕容家重量級人物拱手道聲後會有期,一勒馬頭,向北馳去。

奔出百米有餘,放轉過一道彎,只見前面官道正中停放着一頂軟轎。別玉寒勒住馬,轎旁站立的卻是‘東寮洗浴’的鴇兒。鴇兒一掀軟轎的簾子,一名女子款步出了轎子,正是在東寮洗浴被自己破了身子的藤香涼子。

藤香涼子頭扎紅巾,一襲紅長裙,腳穿紅繡鞋,左胳膊上是一紅布包裹,款款來到別玉寒馬前,襝衽道:“奴家見過主人。”

“你這是?”別玉寒看她這身打扮,不問道。

“奴家已是主人的人了。主人要走,豈能把奴家留下?”

“那別某荒唐,這裏向涼子小姐賠罪了,再説此去武昌府,千里之遙,小姐千金之軀,何堪路途之老,還是留在這西子湖畔,也好有小姐的同胞相伴,勝過千里之外的孤苦。”

“貴國有句老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涼子既然是主人的人,主人又為涼子贖了身,就該無怨無悔伺候主人才是。就是在我們東瀛,也是如此,涼子豈能違背德禮。”別玉寒立刻有些為難,如果一個風塵女子回去,阿嬌她們還能善罷甘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公子也同他人一樣,只是尋花問柳,逢場作戲而已?涼子就這樣沒了清白,真是命苦。”説的悽悽,肩膀聳動,到後來已是哽咽,兩行清淚自藤香涼子的臉頰下。別玉寒就怕女人淚。

此刻心已軟了下來,喃喃道:“涼子小姐有所不知,別某已經娶了五位子,恐怕太委屈涼子小姐”

“涼子出身風塵,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能夠伺候主人,涼子不在乎名分。”藤香涼子匆忙打斷別玉寒。見對方如此堅決,看來只好帶上了,別玉寒一伸手:“涼子小姐既然執意如此,那是別某的榮幸了,請上馬吧。”藤香涼子將小手放入別玉寒有力的掌中,別玉寒輕輕一提,藤香涼子側身坐在別玉寒前面,偎依在別玉寒懷中。

揮手向以手帕擦淚的鴇兒道聲保重,別玉寒一提馬繮,絕塵一聲長嘶,四蹄齊飛,絕塵而去,留下一道長長的塵煙。***就在別玉含和慕容世家慶祝此番勝利,神遊‘東寮洗浴’時,一個師爺打扮的人,拽着自己那撮山羊鬍子,向漢王回報着揚州之戰的情況。

武昌的漢陽王府裏漢王來回度着步,半天,一拳砸在桌子上,桌應聲而碎。

“這個該死的別玉寒,連番壞我好事,此人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

“該怎麼辦?王爺,龍兒的安全要緊,他這麼着急跑到揚州,要保護好才是。”坐在旁邊一位衣着華麗雍容華貴的漂亮中年婦女開口道。即使已是徐娘半老,其美麗和魅力仍是四得讓人閉目。

“夫人不用擔心,有龍兒的四叔和無剛那個老禿驢在,不會有事的。”漢王安夫人:“但姓別的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既然他此番一人獨下江浙,在那裏出盡風頭,就留在那裏,永遠別回武昌府了。”夫人點點頭:“他四叔不便現身,就讓三叔和判官二老去幫幫煙兒,將姓別的那小子碎屍萬段,即為龍兒出口氣,報了稽堂主和京師堂的仇。”別玉寒此番在蘇杭和揚州大敗江南武林盟,龍風肯定對其恨之入骨,很可能在其返回武昌府的路上襲擊自己,報仇雪恥。

雖然不像來時行蹤隱蔽,別玉寒本也不放在心上,逃的本領自信現在學得太了,但此刻多了一個藤香涼子,不得不多加小心。想了許久,決定還是走陸路。

飛馬向北過了湖州,折向西遠離太湖幫進入宣州府。在宣州府為不堪馬上顛簸的藤香涼子租了一輛馬車,一路向西北。

然後沿着長江南岸避開長江幫設有分寨的蕪湖、銅陵和安慶,在安慶和九江之間一個名叫望江鎮的地方渡了江。

沿着江北來到九江地界,前面有一條不大不小卻水很急的河,這條和南接長江,北連黃龍湖,黃龍湖的西北比鄰大別山。

過了這條河便進入湖北地界。二人來到河邊一個名叫清風渡的渡口,離家不太遠了,心稍稍放下,笑問掀開窗簾向外眺望的藤香涼子:“離家不遠了,再趕一天的路就到了,連顛簸,涼子還好吧?”藤香涼子嬌羞地瞥了別玉寒一眼:“還説呢,主人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半天了人家腿間還是火辣辣的。”別玉寒沒想到藤香涼子會説出這樣的話,好在趕車的車伕上了年紀,耳朵也好像不好使,想起昨夜二人的魚水融,嘿嘿笑道:“要不要我幫你?”

“討厭!”俏聲細語罵了別玉寒一句,舉止間風情無限。

到了河邊,只見一艘渡船停泊在渡口,一名老翁背對着自己,頭戴竹笠,盤腿坐在船頭,船上沒有其他船客。別玉寒伸手將藤香涼子攙下車,對老翁道:“船翁,我們要渡河。”

“此乃閻王渡,只渡黃泉路上人,難道客人也同老夫一樣要赴陰曹地府?”隨着話音,老翁坐姿不變,卻能緩緩轉了一圈,面對別玉寒。

別玉寒的瞳孔急劇收縮,對方斗笠下一塊紗巾蒙面,正是在黃山遇到的那位武功高強的神秘蒙面人。

藤香涼子聽到對方出口之言寒冷陰森,人坐立不動卻能旋轉,彷彿真是赴陰曹地府的鬼魂,嚇得忙躲入別玉寒的懷中。

別玉寒伸手摟住藤香涼子,右手按在逍遙劍柄上:“你武功雖然高絕,但別某自信你還奈何不了在下。”

“別施主黃山一別,更加風光,更加自信,讓人欽佩,但今不同,別施主請看。”別玉寒沒有扭頭看,但已經聽出河邊蘆葦中突現沙沙聲,兩側步出許多黑衣人,四下散開,將別玉寒和藤香涼子團團圍住。

眼角掃過,瘋刀,魔手,飛鷹堡童氏兄弟,還有‘無情劍’吳青,鐵算盤賈商賈,及霹靂堂的人全埋伏在此。暗暗嘆息,今怕是凶多吉少了。

卻是面不改,淡淡一笑,問道:“對付在下一人,竟勞從杭州回武昌府的路不止一條,別某自信自己一路小心翼翼,你們是如何知道別某從一定此處經過呢?”

“哈哈,你的馬再快,人再,也快不過大雁,不過”看到魔手瞪了自己一眼,連忙將下面的話生生嚥下去,“我明白了,原來是大雁堂,我一直納悶兒無名堂和霹靂堂跳出來了,江南三大堂向來殺人放火蒐集情報是一體的,為何一直沒見大雁堂的人,原來一直在暗中跟蹤自己。”回頭看了眼那位年邁耳朵不太好使的車伕:“閣下還要裝下去嗎?”車伕直直,一抹臉,卻是一名中年漢子,臉長得很一般,越是一般毫無特的人,越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是收集情報和進行跟蹤的最佳人選:“別公子好眼力,大雁堂東南分壇壇主鄭和適見過別公子。”

“別某的眼力一點都不好,鄭壇主監視了別某一路竟渾然不知,大雁堂的本事真是不小。”不再理他,回頭看看仍獨坐船上的蒙面人:“閣下既然是黃泉之上擺渡人,自然不是閻王老子,別某可否載我倆去見見閻王?”

“閻王豈是活人見的,閣下死後老夫自會載別公子到閻王殿的。”

“噢,別某倒是忘了自己還活着呢。”別玉寒一笑:“既然從杭州一直跟蹤,為何一直等到現在才動手?諸位的耐心也是夠好的。”

“我們要的是一擊必殺,只有這樣老夫才能報長江上那一腳之仇,雪你屢次三番壞我等大事。”魔手憤憤道,因重傷而仍然蒼白的臉此刻變得扭曲和血紅。

“看來少林武功看來也不怎麼樣,踹那麼多腳都沒踹死你。”別玉寒突然笑道。

別玉寒這一笑一説,差點將魔手氣背過氣去。如不是令主當時給自己吃了治傷靈藥,及時請知少林武功的蒙面人為自己療傷,恐怕自己就是不一命嗚呼,此刻也還起不了牀呢。放要開口大罵,突聽一聲高喊:“令主到!”四下立刻鴉雀無聲,一條畫舫自不遠處蘆葦中盪出。在四名如鐵塔般威武大漢槳下,小船快速平穩,如履平地。畫舫甲板上站立着兩人。看到這兩人別玉寒的頭更大了,陰陽二妖在此,要逃跑看起來更難了。

面對如此多的高手別玉寒連頭都不敢回,暗將內力提至最高,護體神功遍佈全身,提防對方隨時攻擊自己。

“別公子,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何處不相逢?”一個女音從畫舫內傳出,款款柔聲,温柔婉轉,鶯聲悦耳。別玉寒目光鋭,透過珠簾看到一名蒙面女子端坐正中,一襲紫裳,白披肩。

雖然蒙面,卻是丰神楚楚,秀骨姍姍,應該是位絕世美人。一名少女伺立在旁,同樣蒙面,身材也是上

話音出自坐着少女之口,正是自己在武昌府無名堂和江面上見過的什麼令主。看來今身難了。

但仍保持着冷靜,腦子飛快運轉,想着如何應付眼前的形勢,邊想邊笑着答道:“是啊,看來咱倆緣分不淺,每次你都興師動眾,列隊歡,讓別某受寵若驚,吃不了兜着走,別某真還有些過意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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