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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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想讓人知道,就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你當你爺爺我是傻子嗎?我是老了,我還沒昏聵到耳聾眼瞎的地步。”老人突然道。

樊澄:“???”

“這事兒,爺爺會給你保密的,你別害怕。你爸爸媽媽那邊,暫時就別和他們説了,現在説了也是白説,以後找到比較好的時機再説吧。至於謝丫頭那邊,我是不大清楚她家裏人的態度的,這事兒還需要你自己去爭取,爺爺也幫不了你太多。你選的這條路,咱們兩家人接不接受倒是其次,你們最大的困難在於謝丫頭是個公眾人物,而你現在也是半個公眾人物了,你們要面對的必然是公眾的刁難。現在這個世道,看似開明瞭許多,但實際上對很多事還是不寬容的,謝丫頭的職業,決定了她的隱私不再只是她私人的東西,你們倆的情,也不只是你們倆的情那麼簡單。我就是擔心,外界會傷害到你們。”樊澄鼻子有些泛酸,她沒想到今天能聽到爺爺這番話,這對她來説無異於是莫大的鼓勵。她最在乎的家人就是爺爺了,絕對超過父母親,有爺爺的認可,她便再無任何畏懼。

“放心吧爺爺,我會保護好我們倆的。”

“你也不小了,29歲了,能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不容易。我看謝丫頭是個非常好的孩子,你要好好珍惜她,情侶之間有點小磕小絆很正常,別把小事鬧大了,三十而立,你要學會成和包容。爺爺希望能看到你們一直走到最後,我樊家人最值得驕傲的傳統,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你爸爸當初離家時我送給他做寄語,現在也送給你。”

“嗯。”樊澄微微哽咽。

“孩子,我本還想抱重孫呢,現在是不指望了。但沒關係,你給我添了另一個孫女,我很開心。別有太大負擔,坦然、堅定地走下去,有爺爺在就不會有事。”

“嗯。”樊澄忍不住張開雙臂擁抱住了爺爺,眼眶已經全紅了。

頭偏西,秋風颯然。當樊澄和謝韻之告別爺爺,走在回程的路上時,謝韻之發現樊澄的情緒有些變化。她似是相當開心,連走路腳步都輕快許多,面上一直帶着笑容。

樊澄叫了網約車回酒店,二人站在路邊等車時,謝韻之忍不住問她:“有什麼好事嗎?”

“沒什麼。”樊澄只是笑。

謝韻之眉峯微挑,倒也沒繼續追問。

韻之,你知道嗎?我憂心了好多年的心結今天終於解開了,有我爺爺首肯,我總算有了最堅強的後盾。你放心,哪怕這世上再多的情侶輸給了現實,我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我們身上。樊澄温柔地望着謝韻之的側臉,暗暗下定決心。

***11月10上午,新的執行導演乘坐飛機於九點抵達魔都,直接趕到片場入組,拍攝重開。前一天晚上,大部分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也基本上都回組了。在片場,樊澄和張子明組織所有人重新開了一個會,介紹了新的執行導演,並分發了最終定稿版的劇本。劇組的成員們對李東亮的離開似乎都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也沒有太多人表示驚訝。實際上在拍攝過程中換人的現象也不是很罕見,雖然執行導演換得很少,可也不是多麼新奇的事。

至於為什麼要換下李東亮,劇組裏關心的人其實不多。這個圈子裏冷漠的人太多了,大多數人只想做自己事,拿自己的所得,並不想摻和到某些與自己無關的爭鬥中去。這是在這個圈子裏混的最基本的法則。

新的執行導演是一名女導演,名不見經傳,但她和樊澄的關係卻是極好。她名叫李子宛,筆名大宛,導演、編劇、作家,是樊澄的同門師妹、競爭對手,同時也是得力幫手,兩人拜在一個教授門下學習劇作。她年紀比樊澄要小兩歲,非常聰慧,是導演和編劇雙學位。她本來是首影導演系的,後來考入首都大學文學院深造劇作,恰好就是和樊澄同一屆。她是全才,涉足的領域很多,目前已經有一部自編自導的短片,正在參加法蘭西電影節的短片競賽單元,她這次就是從法國趕回來的。她之前還參加過一部大火電視劇的製作,擔任過副導演的職務。經驗雖不如李東亮老道,但勝在才華出眾,很有想法。

這位姑娘是個冷美人,素來一張撲克臉,不苟言笑。戴着一副黑框眼鏡,一頭染成栗的長直髮,五官標緻,氣質冷峻,任何天大的事到她這裏都能波瀾不驚。她和樊澄、陳留的關係都很好,瞭解她的人知道她是個非常仗義的人,頗有些古之俠士的風範。樊澄和她互為師友,彼此競爭互助,惺惺相惜。陳留和她更是冤家一對,見面必然要拌嘴,一般還都是陳留落下風。陳留這傢伙打心底裏有些怕李子宛,每次在李子宛那裏吃了癟,就來耍樊澄,偏生的樊澄一輩子冒的傻氣全用在陳留身上了,經常上這貨的當。樊澄懶得動手收拾陳留,就讓李子宛幫忙。她們三個人還真有些一物降一物的覺。

陳留這傢伙很缺德地給人家一個女孩子起了個“大狸子”的外號,用野狸子晝伏夜出、高冷兇殘的習形象地表現出了李子宛的格特徵。樊澄初遇謝韻之那,在書店門口的電話裏,陳留提及的“大狸子”,其實就是她。那個時候恰逢樊澄和李子宛的新書在同步出版發售,都是國文出版社年度力推的暢銷,還都是陳留責編。陳留這貨編了個“我們不小心把你照片印刷到包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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