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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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貨真價實的演員,或者演藝圈明星,亦或娛樂圈女星?怎麼樣都好,但我還是喜歡稱她為演員。是因為她切切實實將演戲當做自己一輩子的事業,並耗費全部的力在打磨這門手藝,讓情更為真切,技藝更為湛。可她並不出名,刨除掉似我這樣不悉娛樂圈的人存在的因素,在那些悉娛樂圈的人當中,她也並不是熱門的存在。人們也許知道她,也能説出一兩部她的代表作,但也就僅此而已。我不產生疑惑,因為我的眼中,她理應大紅大紫,人們應當讚揚她的努力和她美好的品質,可為何事實卻截然相反?難道當真是這個世界對她這樣的女演員抱有太多的惡意嗎?還是説又是老生常談,歸罪於體制與圈中的不良風氣?

我想做一個實驗,於是我仗着自己讀過三年劇作,大着膽子寫了劇本,任着子鼓動我的長輩朋友們為我搗鼓出這樣一個拍攝網劇的項目,邀她出演。我想認識她,瞭解她,起初只是出於一個好似人類學家搞實驗調查般的出發點。

很順利,我邀到了她,認識了她,並開始瞭解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與我想象的幾乎一致,但又有很大不同。我想她鍾愛演戲,或許是對這一行抱有極大的熱情,她的生活應該是充實的,情應當是豐沛的,她會熱愛觀察,喜好模仿,腦海裏天馬行空,總在轉着些古怪的念頭。然而事實是,除卻演戲,她的生活幾乎只剩下讀書、觀影、運動和補眠,單調乏味到極致。她的情並不很豐沛,至少她從不表現在面上,總是顯得冷靜自持。她也不是很愛觀察模仿,一個人時若是不讀書,那便一定會放空。她的眼睛似一面鏡子,你只能照見你自己,照見其中反出的世界的模樣,但你看不到她靈魂的彩。

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我越是瞭解她,越是與她悉,越是發現似乎與她形成了某種難以言明的隔閡。她的內心始終是封閉的,她的雙眼看着你,但又好像並沒有看着你,落在了空處。她偶爾會走神,放空時的模樣讓人覺得就像是一件反着光的美的易碎品。又或許是這件易碎品其實已經碎裂了,但它被膠水粘和修復,殘缺了一些碎片,身上留下了無法消除的裂痕。她小心翼翼不想讓人看見她的裂痕和缺口,為此她不惜在受傷的身軀之外澆築了一層鏡面,讓人看不清其中,但仍舊能夠反耀眼的光芒,一如未破碎之前的模樣。

對她有這樣受,是在我知道她曾經的經歷之前。而在我知曉一切後,我才明白我的受並非空來風,我素來有準切中他人內心之秘的本領,這一次的應驗卻讓我萬分難過。

我好像明白了她為什麼不會大紅大紫,外有圍追堵截,內裏徒然掙扎,從不虛與委蛇,更難妥協讓步。鏡面反的光閃花了某些人的眼,咬不開的硬殼硌了某些人的牙,她自是紅不了,她更是不願紅的。

我後來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我是否有哪怕耗費一秒鐘傾聽她的聲音。實際上,在我得知她曾遭受過侵後,我從未問過她這段往事,假裝我毫不在意,她似乎也沒打算與我説。時至我動筆的這一刻,我仍未坐下來傾聽她對我敍説這件令人難以啓齒的事。當年發生那件事的細節,我都是從其他人的轉述和她對着鏡頭的自敍中得知的。我對此莫名有一種慶幸,我似乎難於直面此事,而她也一樣,因此她失了語,我則好似失了聰。

這幾,我翻閲了太多關於反侵運動的新聞記錄和調查報告,我看着人們聲勢浩大地高喊着為她們發聲,在社媒體軟件上瘋狂地轉發,呼朋引伴,熱情澎湃。但實際上,這當中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曾坐在一個受害者面前,親耳聽她敍説那一段可怕的經歷。也許有人會反駁我,我們為什麼要去揭開她們的傷疤,如果她們不願提,那就不要提好了。

是的,我們無權迫她們發聲。但如果她們自己沒有發聲,我們又以什麼樣的立場替她們發聲?你沒有聽她們説了什麼,你又怎麼確定你代替她説的話,就是她想説的話呢?我並非指責那些在反侵運動中付出過努力的人們,我只是在思索,也許我們的工作能做得更細緻謹慎一些,更冷靜客觀一些,避免二次傷害的出現,也避免我們的一腔熱血正義,被某些有心人利用鑽了空子。

事實證明,侵加害者永遠都能找到為自己辯解的理由,而這個社會對侵被害女抱有極大的惡意,不憚用最惡的念頭去揣度她們。這無疑是助紂為,讓侵者更加難以被懲罰且肆無忌憚。我們眼睜睜看着受害女,從可憐的受害人,被萬千謠言扭曲成一個水楊花亦或出賣身體換取利益的女,而她百口莫辯。替她發聲的人同樣百口莫辯,因為不論你怎麼説,總有人用一句萬能的話作反駁:你太天真了。彷彿他就是事件的親歷者,目擊者,他就杵在了案發現場,觀看到了全過程。他津津有味地分析,看似頭頭是道、條理清晰,實則邏輯混亂、夾雜大量無端臆測,卻利用人們腦海內共同的成見和情緒,讓無數人跟着信服點頭,大呼這便是真相。倒頭來作者大筆一揮,説一句這只是猜測不代表真相,便好似撇清了自己的關係。

是嗎?你可知後真相時代,真相是被人們製造出來的。而你相信什麼,真相就是什麼。

但凡你對被害者施以一絲一毫的惡意揣度,並將這樣的揣度發到公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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