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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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給我下套！”膝蓋像是缺了血，雙腿空泛虛浮，不自覺得腳下踱了幾步離藍思追身側遠了些。又覺得離得太遠，小走幾步踱回來，結巴道:“你，現在也是，在屋裏的時候也是……”

“………”

“阿凌，你聽我説。”藍思追雙手握着擱在腿上，指尖用力，陷進指骨頂端的關節中央，拇指的關節都青白了。

“你聽我説，我……我並非有意要説……”

“對！”金凌打斷他的話，腳下一轉，背對着湖面上映出的銀白月，也不去看那月光是否穿過了層疊樹影，落在藍思追的髮間。

定了定心神，金凌伸手揪住一片一直在他身邊撞來晃去的碧葉片，挑眉道:“你並非有意我説話，也並非有意要對我動手動腳。”他無意去強調“動手動腳”那四個大字，嗓音卻抬得高了，話語間揹着身子斜覷着去瞅藍思追的反應。

荷葉上的細小絨被他下不少，粘在指節的皮膚上，有點刺癢。金凌拍不乾淨雙手上的，剛想往大腿袍子上抹，忽的皺眉，有些不自然得頓住了。

“藍願。”藍思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得的一動也沒有動。

“帕子給我。”手上髒，金凌曲着手肘站在那裏，彎用手肘捅捅藍思追的背，故意要把先前那種尷尬困窘的境地給打破了去:“你讓我養成的習慣，帕子就得給我隨時準備好了。”他見藍思追被自己這一連串的話説得懵愣了神，一語一動伸手去掏前衣襟裏的軟帕子，掏了半天才摸出那方白鎖邊的布料。藍思追盯着帕子邊上上的那一小塊淺污漬，指尖附了上去。

那是上次醉酒時留下的印子，拭過金凌難受嘔吐後的角，聽他黏黏糊糊得喊他“思追哥哥”，原本眼睛的手也緊攥住自己的指尖，眼眸濕漉清澈。

污漬已經被洗的基本瞧不見了，只在鎖邊的縫隙裏留了那麼一點淡淡的米黃油印難以去除，被有意無意得疊在了最外邊，幾乎一眼就能看見。

“你換帕子了？之前那塊淺藍的呢？”金凌從藍思追手裏拿過那塊白小布，使勁把自己的雙手從指到指尖、指腹都了一遍。許久沒有使用的棉布料子有點僵硬，不似那塊他用慣了的藍綢料那麼順滑服帖。擦着擦着，一翻過面，白面料的角落裏還繡了一處小小的淺葱暗紋竹枝。

“嗯？”金凌看着覺得有些眼，他用手捏住那塊棉麻，正反翻着看了兩遍。忽然想起之前在內室裏那塊藍帕子早就被用來擦藍思追額上的傷口，他覺得有些好奇，提着那塊帕子的一角不遠不近墜在藍思追腦袋前。

“這是什麼？”

“…………”藍思追看着那塊罪證一般的布從眼前晃過去，抿好不容易蹦出一個字:“這……”那塊白布料被夜風吹得蝶一樣舞動着，就像在撥誰的神經，停在心絃上，用柔軟的觸足輕輕撥着。

“這是……”眼睫掃過額間垂下的劉海，藍思追驀地一把抓住那塊帕子，就要把它從金凌手中搶過來。

“你知道的。”他極小聲得説道:“……醉了，所以不記得。”金凌攥着帕子的一角抓得緊，被這麼猛地一扯下居然也沒被扯走，只是白的棉布變了形被錮在兩隻手中。

“你放手。”金凌不明白藍思追為何突然這般動，一言不發就要來搶他手裏的東西，下意識指尖用力攥得更牢了，“幹什麼呢你，我問問題你不回答我就算了，還要直接上手？”他畢竟站在那裏，腿腳借力勉勉強強能扛得住藍思追的力氣。手下一，用上另一隻手就去掰藍思追的手指:“你快給我把手起開，這麼神經兮兮的幹什麼。”其實從方才看到那帕子角落裏翠竹的圖案時，金凌腦中就有一些意識到什麼了。直到前一刻又聽得藍思追那喃喃的一句，才更加確定。他記好，事過也不久，還那麼尷尬，實在是怎麼也不會忘的。只是他不曉得，不過一塊平凡普通的酒樓帕子，有什麼必要被藍思追給帶了出來？

更準確的説，是被順了出來。

不問自取即是偷，他們藍家人那麼規矩又死板的人，還會偷摸着搞這種事情的嗎？

藍思追的手勁大金凌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本固執得很金凌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他今天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好説話的人倔起來，真是難以溝通。

“放手。”

“…………不。”藍思追指節都泛了白，死死摳在布料上，任金凌掰扯都紋絲不動。

“是阿凌你不記得的，不怪我。”金凌被他嗆得“哈”出一聲冷笑，盯着他的眼睛道:“那還怪我嘍？”

“對。”藍思追的眼瞳很沉很黑，“怪你。”

“啊？藍願你有病吧！”金凌見拉不動藍思追的手，索鬆開了手，抬起去摸眼前褪掉了抹額的白皙額頭，撫開碎髮，“你是不是今天被我舅舅的一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