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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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給他留點名額。等開了單，他再想起來什麼我們再説。”吳點頭。

“老闆。”黑瞎子在前座回過頭，看來都在試圖轉移解雨臣注意力，“咱們是不是得做些準備免得黑背老六又耍下三濫手段？”

“怎麼準備？他爛我們跟着爛？”黑瞎子聳肩，“總不能坐以待斃。”

“有底線的人本想象不出沒底線的人能沒底線到什麼程度，你能噁心過黑背老六？”

“您嚴肅點行嗎，當年在廈門不是您叮囑我千萬不能下底褲……”出租車司機看了看他。黑瞎子不説話了。

“你還在耿耿於懷啊。”解雨臣的聲音聽着已趨於正常，“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南京軍區標大，黑背老六都出手了説明美妥樂也很重視，我們能想到的資源美妥樂肯定也能想到，提前想好對策是正確的，黑背老六這人沒什麼商業道德，我們是要提防，但思路不能被他帶偏。這點從始至終都要記住。”黑瞎子和張起靈都點點頭。

張起靈和解雨臣還要去南京辦公室有點事，把黑瞎子和吳在酒店門口放下就又走了。兩人進了大堂，吳躊躇片刻，問黑瞎子，“黑背老六耍過什麼下三濫手段？”

“多了去了，最近的不就是你們那點事情。”吳看着他。

“你們的事。”見吳還是沒想到，黑瞎子也有些驚訝似地説，“你們和王八邱的事情，你不知道？”王八邱，吳心一沉，故作鎮定道，“那不是三年前了麼，這黑背老六三年間改歸正了嘛……”黑瞎子見他是真不知道，擺擺手，“就去年的浙江省標，黑背老六聽説當年美妥樂服務器東大區有個工程師在競爭對手那裏，讓花爺翻供。”

“翻供？”是王盟，王盟辭職去了科創。

“説王八邱跟美妥樂東大區工程師團隊勾結貪了筆不小的數目，其實就是因為當年整個工程師團隊都剝出去了，説問題出在這裏牽連不到美妥樂，又能惡狠狠坑競爭對手一把。”一陣寒意正緩緩升騰，“……他沒有同意？”

“當然了。”黑瞎子上下打量吳一番，“不然你還能站在這裏。你當年也是東大區工程師，不死也要牽連得層皮吧。”有什麼註定要被隱瞞被遺忘和註定要引發眼淚與心碎的東西正在他眼前無言地展開，“他就是因為這個離開美妥樂的？”

“不全是。傳説黑背老六手腳一直不乾淨，上面本來打算幹掉他升花爺做全國經理，因為這個事情浙江幾個人氣得要死，參了花爺一本，黑背老六正好拿到了這個把柄。你説這叫什麼事。別説花爺，我看着都沒意思，要不怎麼能跟着他來這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小范……”但此時此刻，他必須知道，全部的所有的殘忍的實情。

“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説誰？花爺？”吳點頭。

“我不知道，天大的人情，是我的話肯定會告訴你的。他從來沒跟你説起過？”

“從來沒有……”吳回答，“從來沒有説起過。”第二十一章晚上分析了美妥樂儲存方面的情況和長帆的態度，第二天四人又按原計劃上軍區招標辦和設計院拜了碼頭，黑瞎子大概摸清了東大區諸位對此單的想法，吳也認識了幾張面孔，各自踏上返程。回去也是乘高鐵。張起靈前夜被齊鐵嘴抓去美其名曰探討行業動態，加上一天殫竭慮下來神不太好，上車就戴上兜帽睡着了。吳見解雨臣旁邊的位置空着，想了想，換過去。解雨臣正拿手機着外接電源打俄羅斯方塊，見狀按了暫停放下手機，探詢地看着吳，顯然以為他要談工作。吳趕緊晃晃手，“沒事，小哥睡着了，我手機又沒電，有點無聊。”

“移動電源要嗎？我還有個多餘的。”

“不用。”解雨臣按下了開啓鍵。繽紛的碎片從屏幕上方掉落，填補着各種空白與缺口。他玩得專注又認真。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種小遊戲，費時間什麼的。”

“談不上喜歡，只是我平時想事情容易從一件跳到另一件，想到一半又跳回來，不集中，反而手上有些什麼可以做的時候會認認真真把一件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一遍。”

“我打擾你了嗎？”解雨臣笑起來，“沒有，你不是無聊麼，讓下屬高興也算我的工作職責吧。”兩人了一陣小范的八卦，吳暗暗握了握手心，説，“你去年怎麼還是決定要回小范了？我聽人家説你開始不想接聘用意向書來着。”解雨臣手上動作沒停，“哦？聽誰説的？”

“反正有這個講法。”吳含糊道。

“八卦嘛，有什麼譜。”解雨臣抬眸掠了吳一眼，“咱們剛才説的那些也只是隨便説説的，對吧。”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