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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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戲拍了。”

“……吃了多少?”

“二十多個吧,砂糖橘。”莫承錦這人體寒,大夏天的戲服都是棉質長袖。胡楊換好衣服走出門沒多久,背後就多了一塊兒汗漬。見着這幅樣子江行雲頓時就不滿了,他叫來助理打了個電話:“肖華,改個本子,把莫承錦雨戲裏的傘給我刪了……行嗎?”少一個道具,就少一個細節表現方式。沒等胡楊仔細想明白,天上的雨就不留情面地掉了下來。上午還開得絢爛的藍花楹比暴雨打了一地,天陰沉沉的,倒是符合黃昏大雨這個設定。胡楊心一橫先跑進了雨裏,莫承錦走了很遠的路,如果這個暴雨沒把身上澆透,自然拍不出那種真實

一路上看着水中倒影,從望京追到鎮海寺,要肅清山東黑蛟事件叛逃的兩個士兵,這一路上莫承錦在想什麼呢?我一定要殺死這兩個叛徒?那他為什麼不打個車?開車追多快啊?

江行雲掛斷電話便看到胡楊在雨裏低頭沉思,他挑眉示意場記把胡楊叫過來:“肖華跟你説了要怎麼走嗎?”胡楊甩頭灑了江行雲一臉水:“沒有。”

“……行,”江行雲扯起袖子擦了把臉,他也沒生氣,嘆口氣才説,“獨角戲不好演,雨戲更是。體寒還要淋雨,那是發瘋,但是他不在意,你明白我説的覺嗎?”

“我能説自己的看法嗎?”

“你先別甩頭行嗎?”梁湛山和嶽望舒是《乍見之歡》中結局最慘烈的兩個人,梁湛山是個孤兒,但出身於天狗一族;嶽望舒是妖監會七大家族中嶽氏的大小姐,世代看護着鎮海寺內的鎖龍井,以寶物“月燈”鎮壓井底古龍的戾氣。天狗食月,當梁湛山骨子裏的嗜血爆發,月燈取代圓月之輝時,兩人必將自相殘殺。

十九年前,林放一行人執行的任務就是屠戮天狗一族,莫承錦原先重傷未愈,只能待在駐地等待林放歸來,但林放那一次出去就再也沒能回來。十九年時間足夠莫承錦查清當年整隊英全軍覆沒的理由:十九年前的岳家七小姐——也就是嶽望舒的小姑,她倒戈了。那個天真的女人繼承了月燈,卻認為天狗一族何其無辜。

大概是宿命安排,新一代的月燈繼承人嶽望舒,又在同樣的雨夜裏與逃亡的天狗重逢。

“妖監會出動了十個清理人,誰抓到都無所謂吧,而且……莫承錦並不會為害死自己愛人的組織賣命。”胡楊回憶情節,不自覺地着手腕,“我覺得他就是看到下雨出來走走,坐在家裏看照片也無聊,厭煩了。正好通過水看到梁湛山,就是……輕鬆,他在玩兒,遛彎兒那種覺,等看到鎮海寺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走到哪裏了,那種覺。”正因為不在乎,所以不關注。妖監會沒人知道梁湛山的身份,都到後期才發覺天狗一族沒被殺完,還留了個遺孤。胡楊咳了幾聲才接着説:“一開始他不知道,所以沒有那麼恨,嶽望舒不也是清理人嗎?他就看看,看看就走。”電視劇裏就這點兒好,愛恨都是有理由的,好琢磨,人人都是帶腦子的。不像網上,隨處都是沒緣由的惱恨和惡毒。冷雨澆在胡楊身上,他低頭避開雨水,盯着腳下的水泊,追逐着一瞬間的光影往前走。

莫承錦是一個被過去束縛住的人,羅清華也分析過,這種人的格如是,所以肢體動作不會特別自由。他一定是在寒夜裏走得搖搖晃晃,偶爾閉上眼休息一下,腳步又輕又慢,不肯驚了旁邊的水窪。

在同樣的雨夜裏他失去了林放,當看到仇人家族鎮守的鎮海寺,莫承錦冷笑一聲,垂頭笑得無力。以一己之力無法扳倒仇家為愛人報仇,如今追逐的獵物也落入仇人之手。可是莫承錦也不太惱恨,因為他可以復活林放了。那個看向鎮海寺的眼神必是冷淡,張嘴不發聲,只是在嘴裏回味這三個字:鎮海寺,鎮海寺。

“卡!一條過,不錯啊!”

“阿嚏!”一個噴嚏生生把胡楊從劇情裏崩了出來,他着鼻頭衝回片場,笑着接了場記遞來的熱水,“江導江導!我可以歇了阿嚏!可以歇了嗎?我聞見今天盒飯裏有魚了!”

“……多給他兩盒。”夸人的話江行雲都想好了,愣是被胡楊這滋滋往外冒的傻氣堵了回去,“你小子還會演啊?多吃點兒,免得有人怪我待你。”

“其實也就那樣兒,嘿嘿!”胡楊見到盒飯眼裏就放光,整整一條鯽魚蓋在飯上,怎麼聞都香。他匆忙接過來扒了兩口,還沒咽完就開始説:“我有演不好的,江導你把誇我的話存着唄,到時候少罵我一點兒成不?”

“説,給你講。”

“我演不出來深愛一個人的覺。”他知道失去是什麼,他也知道喜歡是什麼覺,但是深愛是什麼?愛是什麼?胡楊講不出來,也演不下去。熱飯好吃,如果沒有熱的,那就吃冷的,沒有飯還可以吃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替代的,所以胡楊無論如何也表演不出莫承錦對於林放那些壓抑且執着的情。

“愛是什麼啊?導演。”他端着飯碗等回答。

江行雲翻了個白眼:“滾回去問那誰。”説問就問唄,胡楊幾口吃了盒飯,留下一盒擱包裏才去廁所換衣服。他縮在隔間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文案,最後還是按下一連串號碼,攥着腳趾等銀裴秋接通。那頭銀裴秋剛到恩施,《荒野的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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