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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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在崖壁上彎曲勾折,自長這兒以來偶有鳥雀路過歇息外,從未被擾過清淨。

便是今,這一把年紀的樹糟了次無妄之災。

林楓循着師重琰法術的痕跡尋到雪言時,他正連狐狸帶車的掛在這斷崖的樹上。

被削得幾乎就剩底座和車軲轆的馬車卡在樹杈間的位置極為刁鑽,任雪言如何抱着馬脖子哭嚎也不動如山。

馬不知活着還是死的,即便活着,被雪言這樣勒住怕也是快斷氣了。

二人御劍懸在半空,圍觀雪言不知在幻境中將馬認作了何人,小臉慘白哭得稀里嘩啦。

“失策失策。”師重琰作壁上觀,沒有絲毫想出手救人的意思,不淡不鹹道,“離得遠了些,對這車的法術失控了,還好沒在地上撿到個摔成餅的狐狸。”這狐狸的命也是夠大,撞上山崖都有樹給擋擋,左右看過去光禿禿的山崖上還就只有這麼一棵樹。

“別幹看着,快救人。”林楓説着,抬掌將雪言凌空撈起。

雪言驚恐大叫,雙手抱住馬脖子死活不肯松,整隻妖都快被拎成頭下腳上的倒栽葱。

林楓無法,朝師重琰道:“來幫把手。”師重琰凍死了般揣着手:“做什麼?”

“把車一起搬上去。”林楓指着卡在樹杈間的半個馬車説。

師重琰:“……”二人合力,雪言得了救,馬也得了救,車端端正正地架在了懸崖旁邊。

崖壁那棵老樹禿嚕了幾枝杈,但總算免掉了折的命運。

可謂是,皆大歡喜。

幻術要從外部破便容易許多,林楓上前探雪言靈脈,師重琰先拍出一符,將雪言定在原處動彈不得。

“他情緒不穩,快現妖相了。”師重琰指着他若隱若現的狐尾,“他臉上被那花苞割破了皮,許是幻術對他效果更甚,所以單憑自己出不來。”

“當然,也可能是他修為不夠,法術不。”師重琰不忘補充嘲諷,“畢竟只是個小狐妖。”雪言半跪於地僵在那處,眸中瞳仁倒豎,四肢末端已漸漸伸出利爪。

林楓不再耽擱,手覆於雪言額上,強大靈力瞬間灌入,橫衝直撞。

雪言渾身一顫,驀的吐出一口鮮血。

師重琰正湊近看他笑話,忙掠地後退,幸而沒沾上血污。

蒼白的瓣被鮮血點上猩紅,雪言眼睫忽閃,神漸漸清明。

“……道長?”他瞳仁聚了聚,由豎瞳恢復成滾圓的模樣,眨了眨眼,一滴淚就汪在眼中,眼見就要滾落。

他嗚嗚嚶嚶地哭了起來,定身符還貼在身上不能動,就維持原樣哭得不能自已。

林楓輕輕揭掉雪言身上的符,柔聲道:“沒事了,都是假的。”師重琰在旁邊虎視眈眈,林楓背後始終有一束目光,連安人都覺得被盯着。

“你瞧見什麼了?”師重琰踱過來,看熱鬧般出言譏諷,“哭得這般體面。”

“你別過來!”雪言一見到他,陡然受了驚,往林楓懷中縮去,“你……我看見……”

“什麼?”林楓覺察他在顫抖。

若是狐狸的模樣,雪言定是渾身炸滿了,他小聲説完未盡的話:“我看見……我看見他……殺了道長。”師重琰聽完一刻未停地冷哼了聲,當即擼起袖子要教雪言好好做妖。

林楓制止二人方一見面就不消停的內訌,對雪言道:“方才是中了幻術,沒事了。”幻術所見,是施術者故意為之,又或許是中術者心中所懼。

雪言一向與師重琰不合,看見這番情景倒也正常。

再者,幻術的事兒,又豈能當真?

林楓未往心裏去,師重琰更不會,上前拎着對方後領被將他從林楓懷裏提溜出來:“少趁機佔便宜。”須臾,雪言方從夢魘般的幻境中徹底離,嘆了句:“太嚇人了。”剛剛的幻境中,他不止看見師重琰殺了林楓。

他見到的是漫山血海,生靈塗炭,江河湖海都被染成了腥臭的紅。

畫舫泊與血河邊上,他心驚膽戰地踏上去,看見月娘倒在血波之中,口貫了把利刃,火紅的狐尾與甲板血融為一處。

不知為何,他又覺得畫舫眾妖是林楓殺的。

這顯然不合常理,雪言暗罵那個施術的缺德,讓他瞧見這般做噩夢的東西。

雪言鼻子靈,師重琰問他:“那花苞炸出來的東西便是先前引人入幻術的香?”雪言哭得鼻頭尚有些堵,沒好氣瞥他眼,嗡聲道:“味道那麼大,你自己不會聞啊。”師重琰挑眉:“本尊自然是適時地屏住了呼,怎會像你這般傻?”同樣傻的林楓:“……”雪言對他這種有求於人還趾高氣昂的態度分外討厭,還帶着哭腔便與他爭辯:“我是因為被劃傷了才中術的!”師重琰笑道:“喲,被朵花兒劃傷了很了不起麼。”面對此魔,雪言登時想一頭再栽回方才的幻境裏去圖清淨。

“行了,都住口吧。”林楓只覺側腦一處突突的跳,“我方才聞見,那花粉的味道與前先的香味似乎並不完全相同。”

“卻是有些相似的。”雪言點頭,“興許,先前的香便是用它所制。”

“那花生得怪異,”林楓思索,“若是有對奇花異草有所涉獵的人,應當會認得。”

“管它,先上路吧。”師重琰説着,躍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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