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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2第二章·老師的高跟鞋我開着車，電話的微信提示響個不停，我只好把車停在市內公園的側門旁邊，拿起手機查看着微信的未讀信息，突然車邊一陣嘈雜，我抬頭一看，一個五十多歲的半老徐娘，穿着一身黑絲短裙和踩得歪裂的亮片高跟鞋，身材被襯衫勒得橫叢生，她正在推搡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連個50塊錢都沒有，天天偷看我，妨礙我做生意，老胚，老……」胖女人後邊説的話越發不堪入耳。

我索把車窗關上，看着那位花白頭髮的老人低着頭，不好意思的匆忙走到馬路邊，身形有些佝僂。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着他的背景竟然有些眼。

我開着車緩緩地跟着老人過了兩條馬路，來到一大片老居民樓前，眼前場景讓我無比的悉。

我猛然想起這頭髮花白的老人不就是我大學的導師郝教授嗎?我停好車，憑着一些零碎的記憶，又和熱情廣場舞大媽們進行親切的後，我來到了郝教授的家門口，敲了敲門，頭髮花白的郝教授打開了房門。

「您找誰」郝教授扶了扶老花鏡，看着我説。

我握着他的手説「老師，我是楊楓」郝教授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我是您的學生」我有點動地説。

郝教授仔細端詳了一下我説了一句「楊花六月雪，楓葉秋火」的楊楓?「哈哈，您還記得我」我開心地笑着説「這是我給你寫的，怎麼不記得。」老師的臉特別開心。

我和老師座在茶几旁邊的舊沙發上開心的聊着。

「師母呢?」我剛説完，就看見了牆上的照片，那個女人還是那麼温馨的笑容。

「咳……十多年前走了，癌……」老師的話讓我心裏一疼。

「那您現在和孩子一起住呢?」我説完，老師的眼睛忽然暗了下去。

「她們都忙，我自己住習慣了，看我這記，也沒給你倒杯水」郝教授趕忙站起來。

我在這套小兩居里轉了轉，老師的清貧一目瞭然。

「老師，您這也過得太苦了，按您的待遇就算退休，您的工資也不少啊」我沒話找話的説。

「嗨，我那點錢，給你是師母治病就花了不少，我這又還了好幾年，這些債才算都還上，」老師端着杯水遞給我。

「閨女啊總説我亂花錢，把我的工資卡拿走了，我倒也用不上錢，只是……唉」老師看着月曆牌下邊掛着的一迭匯款單嘆了口氣。

「貧困助學基金會……」我跟着嘆了口氣，想起以前老師帶着我們在家講解論文，師母給我們做飯的情景。

我忽然發現在老師的寫字枱上，擺着異常乾淨的一雙高跟鞋，黑漆皮尖頭，銀的細跟左右10釐米，跟整個房子顯得格格不入。

「老師，這是?」我指着高跟鞋不解的問郝教授。

「這是以前我給你師母買的，我覺得她穿着特別好看，她總説病好了就穿給我看，沒想到她再也沒機會穿了……」老師的眼睛濕潤了。

「老師，走吧，我請你喝點小酒，咱們爺兩吃一頓」我不由分説的拉起老師的胳膊。

當我扶着喝多了的老師躺在單人牀上，再次看着寫字枱上那雙高跟鞋，我看到寫字枱玻璃板下的照片和老師的身份證。

「下個月是老師的生啊……」我默默唸着。

老師的生活簡單而重複，他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每天一早就是出去熘彎和撿瓶子，每週五定時去郵局匯款。

我跟蹤了他十幾天，一次也沒見到老師家的照片上他那個有些微胖的女兒。

我打了那個號碼，悉的聲音響起「楓總，您有什麼需要?」現在和中年男人也算悉了，我一般叫他黑哥「黑哥，我想下個月定一次服務，要使用s00327，但客人不是我本人，所以……」我向負責人黑哥解釋了我的需求。

「明白了，楓總，我會親自去接客人的，s00327本來下個月是有一個5天的預約的，您要用的您的特殊vip權利才能取消。不過今年您也不能在使用特殊vip權利了，其他的沒問題。」黑哥説完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