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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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什麼也沒看見!”雙胞胎只陰沉地又看了她一眼,隨後,他以一種全然不同的小心態度將手裏的畫布緩慢捲起,握緊在手心裏。他的目光裏依然滿含威脅,徐徐道:“最後一次。”林萌萌張大了嘴。
“因為少爺喜歡,”雙胞胎的呼猶如陰沉冰冷的毒蛇,順着她的褲腿向上爬,“所以不動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他的聲音驟低,滿懷森森惡意,手指掐着桌上花瓶中的一枝雪白的花。花的汁
淌了他一手,近乎糜爛的香氣。
“再被我們發現,你靠近那裏——”
“我們就剁了你的腿。”
“砍了你的頭。”
“把你的內臟扔去餵狗。”他重新支起身子,用一塊巾帕不緊不慢擦拭自己修長的手,居高臨下地望着。林萌萌的身高算不上低,起碼比起大部分女都要高上不少,但在他面前卻好像被壓制的驟然矮了一截——對方垂眸瞥着她,如同在看一隻不值一提的螻蟻。
甚至不值得一個正眼。
“永遠記清了,你自己是什麼。”林萌萌一句話也説不出了,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迴響:他們果然是知道了。
從第一個晚上開始,他們就知道了……
他們只是……他們只是沒有説!
在她躲在玩偶堆裏時,外面那種惡毒的凝視並不是錯覺,只是少爺的喜愛額外為她多撐了一會兒的保護傘——是少爺當時的維護讓她險之又險走出了泥潭。
可笑當時她還不知曉,還以為是自己把他們騙過了。
事實上,是她被他們騙過了。
她沒有再説話,離開的心卻更強烈了些。
反正出去後,就不會再有這些了。
只要出去……
她強行剋制着自己不再去想少年或少年的處境,但這些異常也漸漸被其他人捕捉,在那之後,外面巡邏的腳步聲更響了些,林萌萌在更多的地方看見玩偶,它們睜着漆黑的紐扣做的眼睛,被安置在莊園的每一個角落,安靜而沉默地凝視着他們。
這是一種無言的看管。
待到夜晚他們聚集在一處時,偶爾説起這位神秘莫測的少爺。看這些僕人防他們如防賊的行徑,那位所謂的少爺不像是主人,倒像是被囚起來的、被關在金絲籠裏的鳥。
這種覺一
比一
更為強烈。新的僕人實際上並沒什麼機會接觸到這位嬌貴的少爺。
他們甚至沒等到生會,就尋了個錯被npc們趕了出去。任務自然是沒完成,所有人怨氣沖天,但陸燃卻説,他在出來的那一天聽到npc們商議,要找一羣新的僕人進來。
“説不定是我們犯了他們的忌諱。”他意味深長地説,眼睛直直地望着林萌萌。
林萌萌沒有回答,她自然知道犯忌的是什麼,——是膽敢和少爺接觸的她自己。
她在那之後的許多天都沒有睡好,睜着眼睛一直到天明。她想,少年總在第一個夜晚救了她,但她實際上什麼也沒做,反而是把他扔在了那羣並不能算是好人的其他npc裏,這自然是不對的。
她説不清是那一點同病相憐的心理作祟,亦或是那一種莫名的容光突然間映入了她的腦海——總之她的生命裏好像有了這麼一個朋友,但又很快沒有了。
對於她的這種孩子氣的念頭,其實沒有別人可以表。林萌萌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獨自來往的人。沒什麼人肯擋在她面前為她遮擋風雨,少年是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一個。
她這樣想着,站起了身,決定把少年的模樣畫下來,好教自己不要忘記。
畫紙在相冊裏。厚厚的相冊夾着許多老舊照片,那是長輩們留下的,都已經泛起了黃,大部分是她的爺爺和當年同學的合影。林萌萌不小心把一沓都碰掉了,忙低頭去撿。
照片散落了滿地。
其他人都説,她和她爺爺年輕時長得是有些相似的,從眉眼到臉型。現在,那些和她相似的年輕時的爺爺都散在了地上。
她瞥見了其中一張,忽然間身形一滯,好像有轟隆隆的雷聲在她腦子裏猛然炸響了。她抖着手去撿起,照片上的幾個少年搭着肩,其中一個是她的爺爺,都朝她勾着嘴角笑着。在那後頭隱隱約約還停着一輛黑的車,他們站在高高的梧桐樹下,額角掛着幾滴汗,單肩挎着書包,襯衫解開了最上面的兩個紐扣——最中間的那一張臉,面孔清晰又分明,教她幾乎要失聲尖叫。她猛然跌坐在了地上,手掌重重地和地面接觸,那一張照片輕飄飄打着旋兒躺在了地上。
琥珀的、含着笑的眼睛。
温柔的,青的。裹挾着暖
的
天在他的瞳孔裏如期降臨。他抓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兄弟的手,眉梢從散落的碎髮間隙裏
出來。……她絕不會看錯。……是他。……是他!!!
他是個人!!!
林萌萌怔怔地緊盯着。在照片的角落裏,一隻蝴蝶正在用力食一朵花的花
,尖鋭的口器深深地
進去,從裏頭
出所有的生機。
滋——用這樣的方式標記後。
它才是屬於蝴蝶的花朵。
*寇冬鬆開了緊緊握着絨耳朵的那隻手。在他面前還是混亂不堪的宴會廳現場,玩家與npc們的混戰只短暫停頓了幾秒。
他在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