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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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靠靠靠,你們怎麼了,世界不是和平的嗎,怎麼突然要約架了?”微信的對話框裏,池野回了消息,“這是同桌的特殊待遇?今晚吧,等你回來?”聞簫手指按鍵盤,給池野發了個“嗯”字,又回答趙一陽:“不是這樣。”不是這樣?趙一陽眨眨眼,腦子裏面蹦出來的第一個詞是——妖
打架!
卧槽,我的腦子你快停下!
從117路公車下來,聞簫一眼就看見了池野。
公站的廣告屏上鋪開的是一張美妝廣告,七彩的顏
像向
葵一樣展開,池野穿一件淺
衞衣,寬鬆的黑
工裝褲,懶懶散散地站在廣告屏前,光照在他臉上,描畫出簡潔利落的五官線條。
已經是晚上十點,不少公車停運,站台沒別的人,聞簫踩上街沿,“怎麼在這裏等?”池野見他就笑:“不是約架嗎,送上門才有誠意。”對“送上門”三個字不發表意見,聞簫拉了拉黑
的書包帶,“出事了?”池野看了眼聞簫,目光最後落在地面深
的樹影上,收了笑容,“是有事,跟芽芽有關,有點擔心,又怕是自己疑神疑鬼,過度了。”腳步緩下來,池野
線繃得緊,又道,“我媽……今天又下了病危通知書,才從醫院簽完字回來。”他想讓自己的語氣再輕鬆一點,但其中的沉鬱
本遮掩不住,“果然有些事是沒辦法習慣的,就像簽字,我簽了幾十次了,依然習慣不了,甚至筆劃都能寫錯。”
“明明是我自己的名字。”池野揣在口袋裏的手指無意識地動了動,似乎還能覺到捏在手裏的筆有千鈞重。
聞簫不太會安人,況且,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麼
同身受。以前也有很多人滿眼憐憫地對他説,“想開一點,事情總會過去的。”可真的會過去嗎?
過不去的。
割開的傷口就算結了疤,也不會痊癒。那道疤只會越來越厚,越來越深。直到你終於習慣它的存在。
沒聽見聞簫説話,池野心裏反倒鬆了一口氣。
有些話憋着本沒人可以説,芽芽又太小,甚至不懂到底什麼是死亡。只有在聞簫這裏,他才能獲得幾分鐘的
息。
沿着老舊的街沿一路走到籃球場,球場裏空蕩蕩的沒個人影,只有路燈的影子落在水泥地上,有些冷清。
聞簫取下書包,拎着書包帶子,直接扔地上,“來?”他敞開的校服被夜風掀起一角,顯出少年拔的身形。
池野原本還懶散站着,見聞簫這是一言不發就動手,下意識站直,“真打?”聞簫:“不打?”
“我可沒説不打。”池野是越來越發現,他同桌真是個標準的理科生,沒那麼多風花雪月多愁善,有問題?解決。心情不好?打一架。一架不行就兩架。
五指叉在一起,池野活動了一下手腕。
聞簫摘了眼鏡,覺套着校服活動不開,又單手把拉鍊往下拉,衣領跟着鬆開,
出裏面的黑
長袖t恤,衣服寬鬆,骨架細,脖頸線條顯得清瘦惹眼。
池野視線最後落在聞簫上——他同桌這外表真的很能唬人。
沒有多話,兩人本就站得近,聞簫一個字沒説,直接動手,修長的手指握緊,左手一個直拳就擊向池野的頭部!
拳頭帶着風,力道半點沒省,池野側身躲過,出手極快地一把攥緊聞簫襲來的左手,“嘖,下手真狠。”貼得近,他能看清聞簫線條凜冽的眼睛,以及眼尾下方的小痣。
“話多。”聞簫簡短説完,另一隻手準地打上池野的麻筋,在對方力道鬆懈的瞬間掙
出來,隨後擰身下潛,右邊手肘屈起,猛力砸向池野的後頸。
這拆招的反應太快,池野一個躲避不及,就被聞簫打了個踉蹌。
這一下打得池野有點暈,心裏最近集起來的一團躁意被了出來,攪得他眼裏都冒出了點火氣。
往前邁了兩步穩住身形,他乾脆靠着本能反應,從側面繞了聞簫的脖子往後壓,同時右邊膝蓋直接頂上聞簫的,兩下把人按在了地上。
這一來一去不到兩分鐘,池野纏了聞簫的雙手壓在頭頂上方,大腿制住對方的掙扎,“打個商量,下次——”光線不那麼明亮,只有路燈昏黃的光。聞簫被壓制在水泥地上,臉很白,一雙眼睛跟墨漆似的,
線緊抿,冷淡又倔的模樣。
池野莫名的,後半句話説不下去了,手上的力氣無意識地鬆了兩分。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聞簫一個用力,反扭了池野的手,下一秒,情勢陡然一變,他眼裏冷厲的鋭氣更勝,説話的尾音有點清啞,“池野,跟我動手,不要走神。”一場打完,兩個人躺在水泥地上,都有點不想動。
池野眼角被聞簫的拳頭擦過去,又熱又疼,拎了他同桌的手腕,停在眼前觀察,“又細又瘦,十個人裏九個人見了,都覺得你是個病秧子,身體不好的弱雞。”聞簫隨他拎着,沒掙,解釋兩句,“病了一年,吃不下多少東西,瘦了。”池野沒問到底是什麼病、整整一年都吃不下多少東西。他用拇指和食指把手腕圈着,“芽芽再長兩年,手腕都能比你的
。”聞簫睨了他一樣,把手收了回來。
“不滿我舉的例?”池野話裏帶着笑,仰頭看向沒有星星的天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