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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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多利索,多神啊。”老師傅拿
巾
了
劉文博的頭,開心的説。
劉文博忘記告訴夏沛了,老師傅只會替一個頭型,那就是寸板頭,農村的老人也都不在乎髮型了,剃的短一點,這樣可以少來理髮,省錢。
老師傅的攤子上已經很少有年輕人光顧了,他們都愛去城裏的髮廊各式各樣的造型,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年輕的小夥,老師傅開心的詢問劉文博:“你爺爺身體還好嗎?”
“好着嘞,他去城裏小叔家了一陣,剛回來不久,可能還沒來得及趕集。”
“哎,小時候你爺爺常常拎着你來玩,沒想到一轉眼,你都成了有鬍子的小夥子了,要不要刮鬍子啊,很舒服的。”
“行啊,爺爺,你給我兩刮刮吧,小時候看爺爺刮,覺可好玩了。”劉文博捎帶上夏沛,夏沛衝劉文博使眼
,示意自己不想
。
夏沛把話打在手機上遞給劉文博:他都那麼大歲數了,到底看不看得清啊。
劉文博看着手機上的字,飛快的在鍵盤上摁鍵:老人家,憑的是經驗。
夏沛看着老爺爺糙的手在劉文博臉上打胡膏,滿臉的泡沫,拿着一個比大拇指還長的刀片,來回在臉上刮,這刀好快,這聲音,刺刺拉拉,聽着嚇人的很。夏沛的想象力太豐富,總覺得刀片能把臉刮破,刺啦
血,
溜兩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動靜,是不是聽着很。”劉文博指着臉上的刀問夏沛,夏沛點點頭,不僅
,還很刺
,撓的夏沛心裏癢癢的,也想試一試。
老師傅把熱巾搭在劉文博臉上,慢慢走過來給夏沛刮鬍子,夏沛面部肌
緊皺,老師傅輕輕拍打夏沛的臉説,別緊張,放輕鬆。
“爺爺,他面部搐,一直就這樣。”劉文博搶先一步説話。
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在臉上輕輕滑動,別説,還真的舒服的,臉部乾淨後,一把濕
巾從臉上擦過,擦上軟滑的剃鬍膏,兩
細長的麻線在臉上不停的挑撥,痛痛癢癢的,痛到極點時忍不住哎呦一聲,師傅拿手指彈了一下夏沛的臉,聲音
動的説:“你看看,這才是人的臉嘛,滑滑
的,就跟集上賣的剛出鍋的豆腐腦,你在看俺的臉,就跟河裏的石頭似的,又黑又硬,都扎手。”坐在小馬紮等待的的兩個大爺樂呵的笑,摸了摸自己的臉,聊起當年往事。
夏沛摸了摸光滑的臉,好舒服,臉上的好像薄了幾層,小了一圈。
真是神奇的東西,夏沛從老師傅線軸上扯掉兩麻線,擱手裏拿着玩,坐在車後座上,朝前身後摸劉文博的臉頰,好滑哦,看來平時刮鬍子從沒有刮乾淨過。
“我爸爸説,三十歲之前少這個,要不然臉上的
會越長越長的。”
“那我三十歲之後常來。”夏沛忍不住摸自己的臉,實在是太舒服了。
“我也會,回頭我給你刮。”
“看不出來啊,還有兩把刷子,看來我鬍子得趕緊長了。”
“可以,順道給你刮刮眼皮。”
“那我替我眼皮謝謝您。”
“哈哈哈。”劉文博騎車帶着夏沛又在集市上溜達一圈,車筐裝滿夏沛平很少吃到的零食小吃,一路騎行回家,夏沛坐在車後座
着風吃進肚子裏,還沒有回家,就吃的差不多了。
劉文博剛放下車,劉媽媽就問:“你倆個買了多少好吃的。”
“沒多少,怎麼了。”
“咱莊的人路上見你倆了,説你倆騎着車頂着風吃的美滋滋的,尤其是你,老二,還一隻手吃麻花,一隻手騎車,能死你了。”
“我吃飽了,不用我的飯了。”劉文博蹦躂的回屋,從屋裏大聲問:“姐姐呢,怎麼樣了,我什麼時候當舅舅啊。”
“就你急,我當姥姥都不急,你當舅舅的急什麼。”劉文博真是往槍口上撞,劉媽媽接着劉文博的話,手裏幹着活,嘴上不停的説:“當舅舅有什麼,有本事你談個女朋友,過幾年當爸爸啊,你看咱莊上,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孩,都當爸爸了,沒有的也都有女朋友了,你別以為你上學就不着急。”整個院子裏都擠滿的劉媽媽的話,劉文博不進一句,摸了摸自己滑溜又扎手的光頭,喊夏沛出去玩。
“出去玩了,別做我的飯了,晚上去村部睡覺,不回來了。”説完撒丫子跑出去。
劉文博帶着夏沛,跑到麥剁上躺着,麥剁被太陽曬了一天,暖乎乎的,身體結實的壓上去,麥剁沉下去好幾公分,今天沒有晚霞,沒有火燒雲,也沒有變換的白雲,只有蔚藍的天空,天一點點變黑。
夏沛糊糊的睡覺,夏沛看着麥剁前的風景,在腦子裏飛快素描構圖,此刻,如果有支筆能畫下來就好了,就可以永遠留住眼前的美景了。
天黑下去,劉文博在麥剁上爬起來,滑下去,本想着到河裏去玩一通,但睡得太沉,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抬頭看去,月亮瘦成一彎月牙,星星也沒有幾顆,河邊的薄荷地有螢火蟲在飛,劉文博小時候經常捉螢火蟲放進玻璃瓶子,放在牀前照亮前半夜,長大後,劉文博看電視説人手的温度和螢火蟲的温度有温差,捉住後活不長久的,劉文博就再也沒有捉過它們。
“螢火蟲哎。”夏沛第一次看見薄荷地裏的螢火蟲,有點動,畢竟之前只在書裏見過照片。
“這些年很少有了,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