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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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系統果然沒有要求他直面鯤鵬。

從目前他掌握的情報看來,所謂“夜神”就是鯤鵬,“永夜”不過鯤鵬垂下來的龐大羽翼覆蓋了淵城的上空,遮蔽了太陽——這是真相。

夜神的怒火和誅鋤惡魔恐怕是有心人藉此編造出來的謠言,背後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老爹説,淵城的主祭大人能和神明溝通,找出藏在人羣裏的惡魔併除掉——這就是陰謀。

將鯤鵬驅逐,至少令它收攏垂天之翼,就能使淵城光明重現!

千絲萬縷的線索在腦海中編製成網,沈輕澤找準了那線頭,騰地從地上站起來,拿定主意,拔腿向家裏飛奔……

※※※當太陽不再升起,一切時光的動都失去了參照物。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沈輕澤跑回村子裏時,明顯地覺到比之前更為安靜了。

大部分燈火已然熄滅,寡婦家的祝禱聲也聽不見,除了手裏的提燈晃悠悠地照出眼前一小片模糊光亮,目之所及,俱是一派沉默的黑。

沈輕澤摸黑回到小木屋,在門口喚了半天,卻不見李老爹應聲。

他微微蹙眉,難道已經睡下了?

沈輕澤推開家門,屋裏還亮着一盞未曾熄滅的小油燈,只是許久沒有添油,那火光微弱得搖搖墜。

“老爹?”四下裏靜悄悄的,只有漏風的窗框在寒風裏呻,灶台上大鍋裏蓋着一碗素面,那是李老爹為他準備的宵夜,這會早已經涼了。

沈輕澤繃緊了線,心裏陡然一沉!李老爹出事了!

“汪嗚!嗷嗷!”大白狗叫聲猛然自後院傳來——那是鐵器鋪的方向。

沈輕澤眸光一亮,老爹莫非在鋪子裏?

懷抱着一線希望,他循着聲音飛快趕至打鐵鋪,只見阿白伏低了前爪,脊骨聳起,齜牙咧嘴地對着打鐵的屋子狂吠。

沈輕澤面沉如水,二話不説,一腳踹開木門,屋裏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見。

“我數到三,要麼出來。”他緩緩眯起眼眸,聲音冷厲,一如刀鋒刮過堅冰:“要麼,死。”話音剛落,他猛地抬起手中連弩,“咄咄咄”三發連,瞬間扎破打鐵鋪的地板,牢牢釘在地上!

屋裏頓時傳出一聲驚叫:“哎喲!你還沒開始數數呢!你騙人唔——”

“噓!白痴,別出聲!”原來還不止一個賊,沈輕澤邊扯起一抹冷笑:“遲了,都給我滾出來,如果你們不想被成篩子。”屋子裏安靜片刻,終於冒出一個厲內荏的聲音:“我們出來可以,你、你要保證,不許用那玩意招呼我們!”還敢討價還價?

李老爹下落不明,任務倒計時不斷提醒着他時間的珍貴。

沈輕澤心裏憋着一團無處發的火,居然還有蟊賊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他黴頭!

他沉着臉,一言不發,帶着大白狗直接衝進了黑漆漆的屋子。

阿白嗅覺極為靈,哪怕黑暗裏也一咬一個準,沈輕澤一手匕首,一手連弩,對付三個地痞蟊賊簡直手到擒來。

“啊!什麼東西在咬我!”

“哎喲大哥別打!我錯了!”

“你們兩個廢物!趕緊抄傢伙啊!”一陣雞飛狗跳過後,塵埃落定,屋子裏再次歸於平靜,沈輕澤重新點亮屋裏燈盞,柔和的光線驅逐了黑暗,將一切都映照得纖毫畢現。

金大、銀二和銅三三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地痞,腳上捆縛着麻繩,倒吊在房樑上,像個三個沙包似的,懸在空中無助地晃來晃去。

阿白蹲在地上,咧着白森森的尖牙,嚇得三人烏龜似的縮起脖頸,生怕它一時暴起,咬斷了自己咽喉。

沈輕澤拿着一藤條,輕拍着掌心,面無表情地望着三人。

“你們把李老爹到哪裏去了?”銅三最先沉不住氣:“李老頭?我們不知道啊!”

“啪——”藤條猛地在他背上,劃破了麻衣,帶起一串火辣辣的於痕,銅三慘叫一聲,疼得哇哇大叫,嘴裏爹啊娘啊叫個不停。

青年手執藤條,冷冷道:“想清楚,再説一遍。”銀二嚇得瑟瑟發抖,金大臉發白,説話都忍不住結巴:“你……你怎麼不講理?李老頭的事真不是我們乾的!你找錯人了!”沈輕澤眼神一厲,匕首在掌心出一絲冷光,鋭利的鋒刃抵上金大咽喉。

“你們果然知道發生了什麼。説。”銀二終於忍不住,倒豆子似的大聲嚷嚷:“是衞隊!是城裏衞隊來人帶走了李老頭!傳聞永夜降臨的時候,要向夜神奉上活人做祭品,按照舊俗,城裏六十歲以上的老人,都是祭品!他已經六十多歲,沒幾年好活了!”

“住口!”沈輕澤一掌扇在他臉上,臉陰沉得可怕。

油燈搖曳的燈火照出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他緊抿着嘴,顴骨繃出雕刻般冷硬的弧度。

原來這就是任務失敗的懲罰,不是跌落等級,也不是剝奪屬,而是,連累周圍所有人,不可逆轉的死亡!

銅三看到二哥被打,紅着眼哭出聲:“你兇我們有什麼用!我們的祖母,也被帶走了!”沈輕澤壓抑着發的怒:“你們這些孬種不去救你們祖母,跑來我家做什麼!”

“你説誰孬種!”銀二梗着脖子怒視他。

“那是因為城東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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