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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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朗風會這麼説是因為他已經認可高城,卸下清冷疏離的面具,開玩笑而已。
可高城並不這麼想。
他不瞭解朗風,不知道朗風真正的格。聽到朗風這麼説,他渾身不由得一僵。
自己的確沒權利干涉朗風的生活,甚至,沒有理由。
“不過既然你都來了卻什麼東西都不帶,也不像探病吧?”像是沒有察覺到高城的不自然,朗風仰頭給了他一個笑臉,笑得不懷好意。
從沒見過朗風這樣的高城又是一僵。這樣的朗風,完全不似往的清冷,無法掌握的狡黠出現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竟有種致命的誘惑,像個天使般的惡魔。
“附近有家餛飩不錯,我們去吃吧。”朗風笑得越發燦爛了。
“可你現在不還在住院嗎?”高城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這才知道,原來平時不愛笑的人,笑起來總是特別有引力。
“坐牢都可以越獄,何況住院呢?”朗風的回答讓高城意識到,自己原先所認識的那個朗風,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真正的靈魂,現在才開始觸及。
賣餛飩的是醫院附近路邊一家普通的食鋪,店面不大,到也整齊乾淨。
“兩碗餛飩,紫菜蝦皮兒。”走進店裏朗風不等人問就開口喊到,明顯很悉的樣子。
“你經常來這?”待坐下,高城一邊打量這店一邊問。
“呵,第二次。”朗風笑地開口。
“第二次?”高城的語氣明顯不相信這答案。
“恩。”朗風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
餛飩上來了,味道的確不錯。高城想,若是把店面好點,生意準得翻幾倍。
“小時候,讀書的地方也有這麼個餛飩店。”朗風突然開口,目光看着遠方,“那時我九歲,算是大病初癒。”
“父母已經離婚了,可還住在一起,天天吵架,為財產的分配。”
“他們一吵架,我哥就帶我跑去吃餛飩。”
“賣餛飩的老頭人很好,後來,我哥直接帶我翹家,就住在餛飩店裏。”
“就這麼過了五年,老頭走了。”
“這兒的味道,和老頭當年做的很像。”朗風説得斷斷續續,高城耐心地聽着,他受到了那言語間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呵,本來是想和我哥來,沒想到居然先和你一塊來了。”朗風收回遠眺的目光,重新揚起笑臉。
“老闆,結帳!”本來説是讓高城請客的,結果卻是朗風做了東。
“放心,我不會忘的,下次一定狠狠宰你一頓。”回到醫院,朗風對高城的不滿付以瀟灑一笑。
雖説越院不比越獄,但朗風始終還在養病,折騰了一中午也累了,回到醫院倒頭就睡。也不管高城還沒走,絲毫不客氣。
高城不放心地替他蓋好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遇到一個護士給朗風把下午食譜送來。
原來,朗風是因為飲酒過度胃不適住院的,三餐先由營養師配好食譜,再讓食堂特別做。高城來的時候,朗風剛好吃完午飯。
會突然叫自己請客,是因為察覺了自己還沒有吃飯嗎?
的確,高城匆匆趕來,連飯也不顧得上吃,可他以為朗風不知道。他沒有問,自己也沒有説。
朗風,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看着那沉靜的睡顏,高城不失神。
緩緩地,他伏下身子,細細打量了那面孔許久,最終在閉着的眼上輕輕留下一吻。
如此對我,可知,我會控制不住。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朗風正把自己攤在牀上發呆,一陣不悉的腳步聲來到病房門口,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扭過頭,看見高城推門進來。
他閉上眼睛,腳步聲還在繼續,等腳步聲停下後再睜開,高城已經站到了牀邊。
“高城?”他嚴重覺得呆在醫院極不利於他的身心健康,居然都出現幻覺了。
“起來吃餛飩。”高城沒有注意到他的奇怪表情。
“靠,你怎麼來了?”第一個字,是在咬了下舌頭之後發現會痛,對自己並沒出現幻覺的不滿。後半句,是對高城到來赤的不解。
“因為你在這。”把裝着餛飩的保温飯盒遞到朗風手上,高城淡淡地答到。
不是“今天剛好有空,所以來看你。”,或者“到附近辦事,順便來看看。”,而是“因為你在這。”。
因為你在這,所以我來了。
與其説是一個簡單問題的答案,更不如説是一句誓言。
刀山火海,碧落黃泉,只要你在,我必赴至。
“啊?”聰明如朗風,怎會不知這麼一個回答背後的深意。疑惑,並非他沒聽清楚,而是他懷疑自己沒聽清楚。
“今天覺好點沒?住這還習慣嗎?”高城一臉風平
靜,刻意忽略朗風的疑問。
“不住醫院我就覺好了。”朗風認定自己聽錯了,進而認定住醫院是對自己的殘害。
“呵。”看見朗風陰沉的表情,高城不由得笑出聲,為眼前這年輕男子從未過的孩子氣。
朗風不再説話,專心吃餛飩。高城也不開口,安靜地看着他。
初秋的風從敞開的窗户潛進來,帶着陽光的餘香。漫過一切,卻也繞開了兩人,彷彿有看不見的空氣籠罩他們,拒絕外物介入。
一週七天,上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