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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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天坑破碎時產生的毀滅泯滅力量能輕而易舉碾碎任何能力者,無窮無盡的裂縫與斷裂破碎的空間讓人無法找到離開的通道。

但有權杖在手,離開天坑安全回到現實還是輕而易舉的。

“王!”

“巫嶸!”

“嶸哥!”跨越空間的頭暈目眩還未完全散去,雜七雜八焦急擔憂驚喜的呼喊聲已響在身旁。巫嶸能覺察出是凌雲紅袖他們,除此之外他還隱約在最前方看到了悉的身影。

是他……回來了。

身體發出疲力竭的訊號,靈魂也脹痛難忍。在一片驚呼之中,巫嶸放心昏了過去。昏睡是治療靈魂與身體不協調的良方,越是強大的人自愈能力越強,良好的休息有時能勝過一切良藥。可能是之前看到的記憶畫面太多,就連再強大的靈魂也需要休息。

這次昏睡的巫嶸沒再看到任何旁的記憶畫面,睡得無夢香甜,等他醒來時頭腦清醒渾身舒暢,神充沛的覺實在是好極了。

除了下半身仍是蛇尾外,一切都很好。

“你終於醒了啊。”巫嶸回頭,發現外婆正躺在他旁邊的病牀上,老人身上着各種管,吊着水,渾身上下沒半點好的地方。但神勁倒是還足,明明不能動彈還斜着眼,中氣十足的拿眼角餘光瞟他。見巫嶸望過來,老婆子冷哼一聲,嘴裏嫌嫌棄棄地用苗語嘟囔着什麼,左右是些“年輕人身體弱”

“把自己成這幅模樣”之類的話。

“啊,巫嶸你醒過來了!”第一個進病房的是凌雲上人,他看起來像是一直在忙沒有功夫停歇的模樣,身上道袍都是幾天前的。一頭白髮也沒有好好梳,甚至連拿竹簪串一下都沒有,就隨手用皮筋綁成個大馬尾在身後晃。看到巫嶸醒來,他高興挑起了眉,更顯出眼底烏青一片:“婆婆特別擔心你,非要跟你在一間屋裏,怎麼勸都不聽。”

“哼。”巫婆一輩子都在寨子裏,普通話會的不多,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凌雲上人在説什麼。反正她一看天師就沒什麼好臉,尤其是看到接下來在凌雲上人身後進屋的年輕道士後,外婆的臉更臭了,皺紋都擠在一起,就像是一張水的老橘子皮。

“傅清?”雖然巫嶸在昏前似乎看到了傅清的身影,但直到現在他才真的確認傅清回到了他的身邊。也就是説,秦教授所説的那樣神秘物品,傅清已經拿到手了。

“嗯。”傅清動作自然的坐到巫嶸牀邊,目光從他的臉移到那條漂亮若翡翠雕琢而成的蛇尾上,隨後他把被蛇尾掀開到一邊的被子抖平鋪展,重新給他好好蓋到身上,把尾巴擋的嚴嚴實實的。

“哼!”巫婆又是不滿冷哼一聲,尤其是近距離看見這新進來的小道士與傅清南極相似的面容,想到被傅清南一行人帶走的巫橈,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若不是現在行動不便,她早給對方下蠱以示警告了,狗天師離她孫子遠點!

“桐傅遠消失了。”似是明白巫嶸在想什麼,不用他詢問傅清便開口道。他身後的凌雲上人也凝重搖頭:“巫山大天坑復甦了,但是……”他言又止,眉心緊鎖:“這裏面有蹊蹺,聖楔會一反之前高調作態,最近沒有任何相關消息出來。”

“惡苗寨中有巫山大天坑的裂縫。”白牯疲倦虛弱聲音響起,他身上的傷不比巫婆少,是坐着輪椅被蘇小米推進來的。本就不大的房間現在擠滿了人,偏偏除了傅清以外誰都不敢往巫嶸牀邊坐,也不敢去打擾巫婆,於是默契沿着門邊牆壁站了一排。當然了,除白牯以外。

他轉着輪椅來到巫婆牀邊,以晚輩恭敬又不失親暱的態度用苗語和她低聲談,眼見着巫婆凶神惡煞的神情略微鬆緩了些,當然了,在看向某兩個天師時,她仍是那種看到蜈蚣屎的厭棄表情。等到棺老人也從門邊進來,繃帶小人太矮被其他人擋住了視線,硬生生擠到最前面後,除了紅袖以外巫嶸最信任的鬼國班底算是集齊了。

不約而同的是,無論是凌雲上人還是棺老人,亦或是蘇小米白牯,都忍不住往巫嶸那裏看。又不敢正大光明去看,就用眼角餘光去瞟。要是一個人這麼做還不容易被發覺,被看的頻率這麼高巫嶸也很難不發現。

不過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們這種有些惶恐,失去安全似的表現是怎麼來的。在老苗天坑時巫嶸差點恢復記憶,身為人類的這段經歷和那龐大記憶相比太微不足道,險些崩潰。就連跟傅清之間的陰陽契都幾乎潰散,更別説比陰陽契還要不穩定的魂契血契了。

恐怕那天凌雲上人等人都知到了死亡陰影的籠罩,魂契血契一朝潰散,身為下位的他們就會靈魂泯滅死亡,連渣都不剩。也就是説如果那桐傅遠的計謀得逞,就能帶走鬼國高層與傅清南。到時候就算恢復記憶的巫嶸以冒犯之名殺了他,失去首腦與希望的人和鬼又如何能扛過接下來的大天坑復甦。

幸好他功虧一簣。

巫嶸手微動,便到傅清的手覆了上來。與巫嶸不同,他的手指手心永遠是温熱的,這種熱度讓冬天的蛇不自覺嚮往依戀,這是生理上的動物本能,沒什麼好奇怪的。巫嶸垂眸望向傅清的手指,尾尖藉着垂落牀邊的被角遮擋,悄然纏住了傅清的小腿。

巫嶸眼睫低垂,灑下一片細碎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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