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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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不打了。他們一前一後落到巫嶸身旁,傅清一落地目光就釘死在巫嶸手中的權杖上:“物。”‘看什麼看,再看戳瞎你的眼睛,臭傻。’權杖毫不示弱,扯嗓子嚷嚷。

巫嶸:‘他能聽到你説話?’權杖囂張氣焰立刻熄滅,温順乖巧如牧羊犬:‘當然不能,只有最惡,最恐怖的存在才配聽到我説話,我是説,只有您這種大鬼物才配。’巫嶸面無表情:‘那你還嗶嗶。’權杖:qaq“他已經完全失控。”符陣中又是一聲刺耳尖嘯,傅清目光從權杖上移開,嚴肅道:“時間不多了。”是不多了,巫嶸望向南,發現他眼睛已然半開,睫羽低垂,掩住烏黑瞳仁。巫嶸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仍被他攥在手裏的賀卡。手工賀卡有大一半化作光點,融入到南身周解封的淡淡白光中,只還剩下一小角,和那朵純白的小乾花。

這次南沒有再僵持,他邁步走進了怨念中。巫嶸第二,傅清斷後。怨念濃霧中伸手不見五指,甫一進入巫嶸就發覺他和傅清與南失散了。明明走在同一符繩上,前後距離很近,但他們的消失在進來的一瞬間。巫嶸低頭,發現腳下踩的符繩竟不知何時變成了染滿血跡的石板地面。

嘶嘶——龐大爬行動物與地面的摩擦聲傳來,巫嶸回頭,發現是渾身漆黑腐爛,如千年古樹的蟒靈。它直衝衝向着巫嶸爬來,不閃不避要從他身上碾壓過去。正常人這時都會下意識躲閃,但巫嶸沒有動。蟒靈穿過他的身體,急匆匆向着前方爬去。

是幻覺。

不用看都知道,蟒靈趕赴的方向定是庫庫卡被惡犬反覆噬的場景。巫嶸看向自己的手,銀白權杖仍在手中,鑲嵌在杖身上的翡翠寶石閃閃發光。他若有所思拿起權杖,試探般故技重施衝面前幻境一劃。無形的水波紋盪漾開來,幻境竟真在他面前緩緩消失,回到狂風怒吼,黑霧瀰漫符火燃燒的現實。

他仍站在符繩上,兩側是萬丈深淵,只要剛才巫嶸稍一躲避恐怕就會墜落下去。但明明回到了現實,傅清與南卻仍不見蹤影。

‘好久不見真實幻境了。’權杖小聲嘆道,情緒有點複雜。巫嶸發現它很喜歡嘮叨,就像上了年紀,藏了一肚子故事的老人。不用人多問就主動叨叨起來。

‘唉,當年就這個孩子還算可愛,想當初……咳咳,咳咳咳。”權杖一通做作狂咳,話語戛然而止。就像那些討厭的,話只説一半,故作神秘的人。但巫嶸卻覺出它有幾分心虛,似乎透了什麼不該説的事情。

當初?

巫嶸將這點記在心裏,暫時壓下不談,而是問道:“什麼是真實幻境。”‘這是印第安小子和他那條大蛇的能力,很有趣,它能依照人的內心,創造出和現實幾乎相同的幻境來。’巫嶸沒向下追問這件事似乎讓權杖有些失落,它用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心虛的語氣飛快道:‘如果被困者分不清那是幻境,就會被困在其中。是的,這種能力和尋常幻象不同。那是真實有一處屬於幻境的虛幻空間,不僅會惑人的神,也會錮他的身軀,所以被稱為真實幻境。按個天師小子就是被關進真實幻境裏了。’‘旁人無法幫助喚醒,只能靠他自己辨別真假,勘破幻境然後出來。説實話,您其實可以離開這裏,忠誠的道格保證您不會受到任何阻攔。’權杖殷勤嘟嘟囔囔:‘印第安小子瘋了,現在可不只是怨念化身那麼簡單了。他從大天坑裏出來,不實現執念的話,把它再趕回去可是個麻煩活。再者説,大天坑裂縫的變化也不只是印第安小子引起的,算不上罪魁禍首。’巫嶸鋭捕捉到關鍵點:“罪魁禍首是誰?”‘大天坑是不會允許它的祭品逃離的。’權杖狡猾閃爍其詞:‘它會將祭品抓回去懲罰,是的,大天坑還是很蠢又很容易生氣,當它看到逃跑的祭品竟然大搖大擺出現的時候,很容易失去理智,做出把一個聽話祭品放出去,給他力量,讓他去追另一個祭品的愚蠢舉動。’聽話的祭品,逃跑的祭品。

巫嶸心略沉了下去,牽扯到大天坑,眼前局勢向着更糟糕的方向滑落。就像遊戲時選錯了方向,從簡單難度晉級到了噩夢難度。眼下巫嶸手裏只有柄來歷不明的權杖,能付信任的兩人目前狀況恐怕比他更糟糕。但危險與艱難的認知並沒有讓巫嶸退縮。

他眼底閃過一瞬黑芒,隱隱顯出九星鬼王憤怒咆哮的虛影,隨即被黑暗淹沒。巫嶸的實力仍在變強,不比在屍下的飛速提升,較慢卻勻速穩定的增長讓巫嶸更適應習慣。

他並不能完全確認這些力量來自哪裏,和之前靈魂解封力量暴漲的覺不同,彷彿有無形純粹的能量從四面八方而來,通過巫嶸身體每個孔進入他的體內。

剛才戰時他就不自覺在收運轉這些能量,所以在催魂幡裏能輕易噬鬼王和數十鬼將。毫無疑問,那些都是純粹陰的力量,不帶半分雜質情緒,陰寒冰冷。雖然因為符陣消耗掉部分,又因巫嶸讓陰陽二火融合,維持了微妙的平衡。

但當他和洛十一戰鬥時,那種不斷湧入的力量仍讓巫嶸體內達到了某個臨界點。還好傅清到來,巫嶸從他身上攫取到了足夠多的陽氣,將其壓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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