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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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會仵作的活兒,他們也不可能連人是死是活都分不清楚。

太子的話打消了祁陽的疑慮,甚至相比之下,太子説的那股藏在暗處的勢力讓她更為在意。畢竟前世見證過陸啓成的崛起,祁陽對陸家便不敢輕視。

除此之外,祁陽更想不通到底是誰非要置謝弘毅於死地——謝弘毅一死,定會挑起兩國爭端。梁國多是主和的,哪怕對榮國使節不忿,恐怕也無人會下這般死手。反倒是榮國那邊急需戰爭緩解內憂。可就因為如此,便要犧牲謝弘毅的命嗎?明明不需這般做,最後還是要打起來的。

祁陽從謝弘毅的死中看不到半點利益,可他還是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祁陽便忍不住眉頭緊蹙,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憂慮之中。最後還是太子見她這樣看不下去了,勸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要打這一仗的,皇妹何必太過憂心。”兩國開戰不是頭一回了,從前世到今生,北疆的戰事似乎就沒停止過。祁陽當然也不是為此憂心,更何況她的憂心於這樣的軍國大事上,也無甚作用。

因此祁陽點點頭,接受了太子好意,繼而卻道:“皇兄,我想出宮一趟。”太子聽到這話一樂,正想調侃皇妹正經不過片刻,説到底還是想見心上人了。結果抬眼卻發現祁陽甚是嚴肅,並不像平求他幫忙時那般撒嬌耍賴。

於是到嘴邊的話一變,太子問道:“怎麼,是出了什麼事嗎?”祁陽聞言也意識到自己此刻太過緊繃了,又不好立刻轉變態度,便只微微垂眸道:“今午後小憩,做了個不甚好的夢,總覺得有些不安,便想見見她也好安心。”小女兒家的心思,太子聽了也是好笑,不過看着祁陽今難掩憔悴的模樣,他也不忍拒絕。到底還是答應了,只還想推説今太晚,明再使她去,祁陽卻偏認準了今

太子無奈,只好隨她,連晚膳都沒能留人一同用過,便將人送出了宮門。

祁陽也知陸啓沛近搬去了大理寺住,出宮之後便徑自尋了過去。如今她倆得聖旨賜婚已傳遍了京城,倒是不必顧慮太多,公主的身份衙署也是進得的。

於是在這個傍晚,祁陽公主闖進了大理寺,猝不及防出現在了陸啓沛面前。

陸啓沛當時都懵了,看着祁陽好半晌才問道:“殿,殿下,你怎麼來了?”祁陽並不如往一般與她調笑,也不答她的話。反而盯着她的臉瞧了半晌,接着忽然問道:“阿沛,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忽如其來的發問似乎有些可笑,換個人定會笑答“是你駙馬”,然後再與未婚調笑兩句。可陸啓沛乍然聽到這話,卻是心裏一慌,臉幾乎不可抑制的變得蒼白。

在祁陽面前,她素來是隱藏不住心思的,而祁陽對她也知之甚深。

一眼瞧來,祁陽便知道對方果然有事瞞着她,等不到回答的她又向前邁了一步。明明是比陸啓沛矮了半個頭的身高,卻以一種壓迫的姿態欺向對方,帶着懾人的威勢。

陸啓沛退了一步,祁陽又進一步。陸啓沛再退,祁陽再進。直到陸啓沛退無可退,祁陽以氣勢將人到牆角,這才再次開口:“你究竟瞞着我什麼?”第56章因為殿下問了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究竟瞞着我什麼?”祁陽的接連兩問,將陸啓沛自了牆角。陸啓沛從未見過這般氣勢全開的小公主,一時竟莫名有些驚慌,直到她看到了祁陽眼底隱藏的那抹並不比她少的不安。

所謂的問,其實一開始只是試探吧,只是試探的結果讓祁陽不安了。

陸啓沛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可祁陽卻並沒有給她多少思慮的時間。她素白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不似以往調情,而是帶着濃重的壓迫,黑眸中更似醖釀着風暴。

不能害她傷心,前世已經對不起她過了……

陸啓沛一直都記得,她是虧欠着祁陽的。所以此刻對上祁陽的視線,她微微閉了閉眼,還是説出了一句祁陽有所預料,卻不敢深想的話:“殿下,你我……或許天生便是對立的。”祁陽的手驟然收緊了一下,捏得陸啓沛的下巴有點微微的疼。

陸啓沛這話説得似乎沒頭沒尾,可祁陽本就聰明,前世今生遭遇的事加在一起,一個早有輪廓的大膽猜測驟然在她心底成型。她眉頭微蹙,看着眼前人:“那謝遠,與你什麼關係?”之前那句話出口,陸啓沛似乎也沒了更多的顧慮。她生坦然,也不願對放在心上的人過多隱瞞,此刻聽問便答:“我亦不知,但當是有所關係的。”説着微頓,又道:“除了與謝弘毅相似的面容,我的管家還曾私下與謝弘毅有過接觸,包括這回榮國使節身,也都與陸家不開干係。”三言兩語,算是將陸家的老底都賣了個乾淨。陸啓沛望着祁陽,純澈的眼眸中沒有陰霾也沒有擔憂畏懼,好似已經忘了祁陽天生的立場般,只是單純的將秘密説與心上人聽。

祁陽緊抿的角微微顫抖起來,不敢想象這件事若是讓旁人知曉,兩人該何去何從。

好半晌,祁陽才問道:“為什麼説與我聽?”陸啓沛坦然一笑,望着祁陽的目光裏帶着温柔與歉疚:“因為殿下問了啊。”祁陽被這答案説得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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