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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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這個時候,她的肩膀又會開始疼了。
天子之怒,如同雷霆,她那一,便切實地體會過這股雷霆。
因着內心的怯弱,衞初宴與趙寂對視時,也了怯意,趙寂很少見到這樣的衞初宴,她記憶中的衞初宴最早是個有趣的説書人、之後就是個腹有詩書的朋友,後來,她又在衞初宴家中見識過衞初宴的倔強、在朝堂上見識過衞初宴的口才與膽識,她知道這個人有很多面,甚至於她也見識過衞初宴對恩人的心軟,到現在,她又見到了衞初宴的新的一面。
她也有害怕的時候嗎?為什麼這個眼神看起來怯怯的,這麼像是她少年時所獵的那一隻麋鹿呢?
絲毫沒有給衞初宴留下過沉重陰影的自覺,趙寂沒有往自己身上想,只將之當做是衞初宴還不習慣直視於她。但是,也真是奇怪呢,明明從前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衞初宴從來不會避諱這些的,這女人還總是和她平起平坐,還敢和她爭論,那時候的衞初宴也又迂又固執的,偏偏又滿腹文氣,趙寂又是還辯不過她,總是被她氣到即使是回到了宮中還是冷着個臉,但是現在想來,卻只覺得衞初宴認真中透着一股可愛。
果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麼?可是,衞初宴還沒有成為她的情人呢。
思及此處,帝王的眼中又劃過一絲悵然,然而她很快將之拋在了腦後,又問衞初宴:“那你可有受傷?”衞初宴也是個打落牙齒往肚裏的人,方才説了那麼多,卻半點沒説到過她自己所遭遇的危險,只將沿途大事一樁樁説了,對於自己所遭遇的兩次戰鬥,倒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了,當時,趙寂已生出了懷疑,然而見衞初宴説的起勁,便沒有打斷她,到了現在,自然要好好問一問的。
其實趙寂也受到過衞初宴受傷的消息,但這消息是伴隨衞初宴傷好的消息一同而來的,信上也只有寥寥幾句是説衞初宴的,大多還是關於戰事的,因此她也不太能確定衞初宴這傷究竟重不重。
陛下的詢問令衞初宴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來,她輕輕勾了勾嘴角,還是不習慣喊痛:“臣確然受過一些傷,不過都是小傷,而且已好全了。戰場上刀劍無眼,總是有可能被傷到的,好在陛下派給臣的那些護衞都很厲害、總是將我護的嚴實,我沒有受什麼傷,可是,確然有許多人是為我而死了。”談起這個話題,衞初宴的心情低落下去,也沒了笑模樣,這樣嚴肅着一張臉時,便有股北風一般的凜冽,又剔透冰寒如同雪山上的冰晶。
趙寂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你給孤的名單,孤收到了,之後,孤會追封他們,他們的親人,會因此得到庇護。”她沒有安衞初宴,但是這話比任何安
都有用,聽罷,衞初宴的心中好受了許多,讚頌了陛下兩句,趙寂不喜歡這些虛的,她整
裏聽着大臣對她歌功頌德,耳朵早已磨出繭子了,便沒有搭理衞初宴。兩人靜默了一會兒,衞初宴以為陛下將要遣走她了,卻又聽陛下道:“有傷痕嗎?給孤看看。”她驚住,疑心自己聽錯了,去看陛下時,卻見陛下專注地看着她,眼中沒有玩笑的意味,她一下子攏了攏衣袖,喉嚨發緊道:“這……陛下萬金之軀,臣不敢污了陛下的眼睛。”來了,這股
悉的討厭
覺。趙寂皺緊了眉頭,低罵一聲:“迂腐。”雖然她知道衞初宴只是在找藉口,就是不想給她看,然而她就是要這樣罵衞初宴。
衞初宴被她“罵”的一顫,轉跪坐為跪,對她行了一禮:“臣有罪。”趙寂看她這個樣子,瞬間沒了責備的心思。責備又如何呢,這個人只會愈發將肢
的筆直,寧願折斷了也不會彎曲的。
何必呢,她本意是想關懷衞初宴,並不想將之演變成對衞初宴的處罰。她了
眉心,揮手道:“起來吧,動不動就跪,顯得孤多殘暴一般。”衞初宴不敢接話,然而心中卻想,陛下的脾氣,確實不怎麼好。
趙寂雖然不責備她了,然而也沒有動搖看傷的念頭,她瞥着衞初宴,懷疑道:“真的只是些輕傷?”衞初宴心中一緊,僵硬地點了點頭。
趙寂嗤笑一聲,審視她片刻,忽而道:“那你為何不敢與孤看?”衞初宴咬了咬牙,死不承認:“這不合禮數。”
“哦?你倒説説,是哪家的禮數規定了孤不能看你的。”衞初宴一時語,哪家的禮數?那天下又哪有帝王去看臣子的身體的事情?
還真有,像是悉了她心中所想,帝王很快便道:“太.祖打天下時,征戰四方,常有將領受傷,那時太.祖每每都去親身探望,有時還親自為其包紮。你是孤愛重的臣子,你受了傷,孤效仿太.祖,看一看你的傷口,又有什麼不合禮數的地方?”這……怎麼一樣!
“陛下,太.祖.皇帝那樣做,是因為將領受重傷,臣此刻傷已好了,陛下實在不必再來看臣。”衞初宴説着,想到陛下也是關心她,便將語氣放的更柔:“陛下愛重臣,臣心中明白,不盡。”你明白個什麼!趙寂暗暗罵了一句,惱她惱的不行,又煩她擺出這麼一副説教的樣子,遂不再聽她説話,而是直接站起來,幾步跨到她面前,拉起了她的手臂。
手腕被陛下捏住,衞初宴驚慌了一下,想要掙扎,又不敢掙扎,只能逆來順受地跪在那裏,任由陛下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