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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anghuaquan2023年1月16第一章「悠悠數載,終歸是如夢一場。」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張磊靠在沙發靠背上,仰起頭來看着如同星空一般地天花板,很長時間都沒有出聲。
張磊,他幾乎快要淡忘了這個名字,以及他所代表的那個二十七歲還仍然是孑然一身,獨自混在距離家鄉近五百公里遠的省城,整天渾渾噩噩地過子的普通男子了。
其實,要不是這個系統的縱者,那些背後的神絕對的
止他就這樣自我催眠地忘記過去,用種種手段來避免這個結果的出現,以抹殺和永久
神牢籠為威嚇來恐嚇他,用在系統內的帳號名稱永遠是「張磊」來提醒他,乃至任務發佈或系統提醒裏仍舊以「張磊」的身份和名稱來稱呼和對待他,那他早就寧願自我麻醉的放棄了自己原來的身份,就跟那些神們曾經説過的那些他們抓來的女
靈魂一樣,變成了任務世界裏的原住民、npc了。
一開始,他只是如同看電影或者遊戲過場cg動畫一般,看着「自己」——或者説自己所要扮演的這個人物,一個小女孩兒。
從剛剛自母體降生出來的新生胎兒,渾身羊水和鮮血地被人捧在雙手上;到牙牙學語的幼女,再到蹣跚學步的女童;再到變成粉凋玉琢,人見人愛的小小少女。
這段十幾年的過程被濃縮在了幾分鐘的畫面裏,在張磊的心上、眼前和腦海裏播放——又或者説是上演。
最終,在他投身於這具少女的軀體,並接到第一個主線任務之時,這個小姑娘已經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十六歲少女了。
在這而後的七年之間,他,哦不,這時候就應該是「她」了。
她在系統任務的指引下,一步步按照劇本走着大勢已被安排好,而細節需要她自己來完成的人生路。
首先,第一段的主線任務裏,從小到大一直都「仰慕」,並且已經與之經歷過懵懂的戀情,甚至拉手、挽臂和摟摟抱抱都有過了的大師兄,對她變得冷淡了,也不再找她談心。
而後,別的師兄弟那,似乎有大師兄疑似移情別戀,而對象居然是道魔女的消息傳出。
然後,她就按照任務的要求,主動招引新入門的英俊帥氣的小師弟,誰知沒有引到大師兄的注意,反而
巧成拙(其實就是任務要求必須要達到的劇情效果),大師兄心灰意冷下再次頂撞掌門,被逐出門派,最終和那個江湖上聲威顯赫地魔女走到了一起。
而她自己所「深愛」着的師弟,卻是心中只知仇恨而毫無兒女深情的人。
在和她成親之後,他終於有機會偷到了師門秘籍,練習了裏面所載的止修煉的武功,變得越發暴躁易怒,殘忍嗜殺。
最終在靠奇遇得到了一具內藏暗器機關的銅鐧後,他終於報了被滅滿門之仇,可是卻也將仇人之家族乃至幫會都殺得雞犬不留,連幼小的孩子也沒有放過。
還殺傷了不少勸解的武林中人。
終究不敵武林人士羣起圍攻的他瞎了一隻眼,瘸了一條腿,斷了三手指,丹田被傷,全身經脈傷了大半,被一羣對手堵在藏身之處,
到逃無可逃。
而她則是現身苦苦哀求其時已經成功洗白,併成為了名滿江湖的大俠的大師兄,求他和其他江湖羣豪放過這個已經是半個廢人的傢伙,甚至以自戕來威脅對她仍有好的大師兄。
被這位當初的「小師弟」,她如今的丈夫無辜殺害的,她提出散盡家財,變賣門派房產田地賠償其親屬師友。
被他所傷的,由她送上靈丹妙藥,以幫助傷者儘快恢復。
由於惹到了他而被挑門毀派,殺傷師長的各小門派,她則是下跪磕頭道歉並雙手奉上內功心法典籍以及銀兩錢財,以助其弟子恢復重建門派。
而後,她自認與夫同為罪人,辭去出身的江湖大派掌門人的身份,以抵償夫君的暴和兇狠帶來的後果。
同時哀號哭告,道出夫君當年只因家族財產和所藏秘籍,就引來家門被滅的慘劇,如今報復手段雖然酷烈,可也是一報還一報,因果循環,報應不。
至於行事殘忍暴,無所顧忌波及到的無辜武林人士,除了她以財產、藥物、內功秘籍等為賠償外,她的丈夫已經瞎眼跛足,斷指傷筋,武功失去大半,幾近廢人一個,再加上經脈受損,即使全心調養,也連一年都活不過去。
她只求江湖羣豪放過這個已經毫無威脅的廢人,讓他免遭橫死,留得一具全屍,也讓自己跟他夫團圓,同度他的最後時光。
如若不肯答應,她便自戕來以命抵償,也算給了那些死亡者的親屬一個代,只求換得他一年活命。
終於,武林中人在「大師兄」夫婦兩個都表態的情況下,表示願意放這個廢物一條活路。
可是,這位昔英俊瀟灑,如今瞎眼瘸腿的武林新魔頭卻對她大罵不止,並聲稱今
便休了她,要她趕緊有多遠滾多遠,他不用她來可憐。
而後,在珠淚滾滾,哭得如梨花帶雨的她面前,點燃了身上和藏身之處的燃油跟火藥,在大罵中自焚而死。
幸虧了「大師兄」出手切斷了火線,才避免了他早埋伏下的火藥爆炸,將在場的幾十位「江湖羣雄」一齊崩上天的後果。
最^^新^^地^^址'www.xiaohuks.com最終,她拒絕了「大師兄」跟那位當年的教妖女,如今洗白成覆滅魔教大功臣,江湖第一女俠的「嫂子」的提議,在數十位江湖中人和當年相戀的「大師兄」跟前,説了一番「他雖然聲言休我出門,實際上是不想我在這裏同歸於盡,望我能活下去,乃至尋人再嫁。可是你又怎不知,我離了你後如何肯獨活。」的話語。
然後以一柄「大師兄」當年所贈的寶劍穿腹,再用那位「小師弟」,他的丈夫當年送給她的一把巧無比的小刀刺入左
,倒在皚皚白雪之中,
出的鮮血染得身邊的雪地一片鮮紅。
在茫然中,她覺自己離開了身體,越飛越高,地上她的身體和周圍的人變地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她
覺自己飛上了無盡的星空。
***「劇情回顧結束。」揚聲器裏傳來的電子合成聲音把他從完全沉浸其中的狀態下拉了出來。
「不得不説,你演得很不錯,尤其是以一個第一次經歷虛擬人生遊戲系統的新人來説,你的表現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而且,想到你原來的身份是個男人,我簡直覺得你是個天才,為什麼你在你原來的世界裏不是演員呢?你分明就是個扮演『別人』的天才啊。」這個聲音不再是方才的電子合成音,而是一個類似於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那位把他的靈魂給攝取來,在這個它所創造的所謂「虛擬人生遊戲系統」中經歷遊戲化地虛擬「人生」,來取悦它和其他無聊的「神」的傢伙。
「您過獎了,實際上我覺得一是不得不演,沒有退路;二,是有壓力才有動力,有抹殺和永久囚困的壓力在後面,我不得不賣力一些;三,就是因為我在原本自己的世界活得也並不是十分地開心愉悦,快樂享受,而恰巧我又並不排斥作為一個女人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才能部分『入戲』的去扮演我所應該扮演的角。」張磊很平淡而慵懶的回應着這位神的話。
「幸虧你只是部分入戲,否則,此時此刻你已經不存在了,而你的靈魂核心則在永久的神牢籠裏被消磨,直至變得瘋狂、痴傻而後被磨滅。」
「神」輕聲笑着,可是他的話語裏卻是帶着淡淡地警告的味道。
「我知道,我不可以忘記自己的身份。其實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夠完完全全的『入戲』,我必須要知道我是在演『別人』,我要記得我自己。
這也就是您為什麼把我的靈魂還變得跟我生前的身體一樣,而且也把完成扮演任務後迴歸的個人空間佈置的跟我生前的房間一樣的目的。」張磊仍舊沒有直起身子,他仍然仰躺在沙發上,臉對着變成了真正的星空模樣的天花板説話,「其實,以我看來,作為『神』的您其實並不是要我記住我原本的身份,原來的別。
只是要我仍然記得我是『我』,而不是我所扮演的那個角,只要做到了這一點,我是否認同我仍然是男人,是否仍然是『張磊』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屬
也就並不重要了,我説的對嗎?」
「我不知道你其他的方面是不是有這麼聰明,可是單單就從這一點上來説,你説得真是太對了。」欣悦、愉快,只聽聲音就聽得出這位「神」的情緒。
「我真是沒看錯,你真的是個天才,在如何在這個『虛擬人生遊戲系統』的框架下尋找自我方面,你比我當初抓來的那些女人和男人都要強得多了。
大概只有我在另外一套系統裏所實驗的幾個人中的一個男孩和另外一箇中年男人,能達到接近你的程度,但是他們依然沒有你看得準,看得直接。
尤其是你才僅僅經歷了自己的第一次的任務世界而已。」
「我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當你和我認識的另外一位神手中的,祂所最為得意的一對兄弟——或者説是姐妹——之間,將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了。」聽到神所説的話,張磊才知道,這裏——或者説神那裏——並不是只有掌握着他的一切的這一位神,而也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無限的穿越歷程裏經歷着男變女的扮演人生。
「可惜啊,你們現在暫時還不能相遇和,只有等到彼此都經歷過一段時間的磨練之後,才可以把你們這些人放到同一個世界裏面去,這是『我們』當初所共同確定下來的規則。
因此,你還是要單獨的經歷幾個世界才行。」神的聲音裏透出一些遺憾。
「我回去了,期待着你有更好的表現。看看你所能獲得的評分獎勵吧,這對你接下來的新世界會很有幫助的。」神的聲音消失了。
張磊也注意到了在自已眼前視野裏重新憑空凝結於虛空之中的光幕,他開始審視和閲讀起那些神説對他很重要,很有幫助的文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