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至於宋怡臨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只要無命之憂,他也不想管了,宋怡臨要在大理寺大獄中待着,魏楚越想強行拉他出來也做不到,不若隨他去了。

***第十七夜深,文然在祖祠裏又煎熬了一

他如今被鎖在祖祠裏,夜無差別,最開始的無助和氣憤都慢慢積攢起來,將他變成了行屍走一般,謄抄的經卷不過是九牛一,他寫的更多的是訴狀,為其父文遠長鳴冤的訴狀,洋洋灑灑,寫完即焚,一個字都不落在旁人眼裏。

這些子,文然早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或許本無關父親文遠長,而都只因他們姓文,生長在這座曾經朱門口高懸着“儀國公府”的大宅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是陛下看文氏不順眼了,所以祖父沒説話、文氏族人不敢説話、連修媛娘娘都不敢説話,文氏在朝堂上多少朋黨都一概不能説話。只要他父親文遠長認下了所有罪責,便不能牽連到文氏一族。所以陛下只下旨抓拿卻不提審,一點機會都不給文氏,也不給父親。

陛下壓着這樁案子,不審也不發落,恐怕就是想看看文氏如何反應,一步錯,文氏滿門便都付之一炬。

君要臣死……

文然陷在深深的絕望之中,他有生以來一次受到這樣的絕望,猶若生老病死一般無能為力。他生在文氏大族之中,自小讀的是四書五經,學的是治國安邦,他十歲便以才智聞名上京,破格入太學,他曾一直以為他一定會順着文氏歷代走過的路,走到金碧輝煌的地方,走到雲巔山高的一人之下。他一直以為他心懷天下,有滿腔壯志,可到這時候,他才曉得,他不過一條鯉魚,養在文氏的大船上,他甚至從未見過江河湖海,卻終幻想鯤鵬展翅萬里,簡直愚不可及。

文然執筆的手已經因為疲勞而僵硬,微微輕顫,筆下的字依然清秀,卻筆鋒愈發凌厲隱隱透出恨。

深夜裏起了風,從封閉的窗縫中透進來,攜帶着卷卷涼意蔓延開來,熄滅了兩盞油燈,屋子裏一下子暗了一半。

文然終於擱下了筆,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腿腳身都僵硬痠疼,費了好些勁才活動開,走到窗邊將油燈燃起。

突然窗外有一聲輕響,像是什麼東西磕在了窗欞上,文然一驚,以為是風聲,立刻又聽到了一聲。文然愣在了窗邊,屏息靜靜聽着響動。

外頭磕磕噠噠了好幾聲,非常輕,若不是文然就站在窗邊,或許本不會注意到。

不多會兒,窗户咿呀一聲打開,一個黑影站在外邊將文然下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是我,宋怡臨。”※※※※※※※※※※※※※※※※※※※※據説海星可以送我上大圖?????

補昨天的,希望明天還有……

第15章“是我,宋怡臨。”宋怡臨穿着文府小廝的青衫,鬍渣子剃了個乾乾淨淨,頭髮利落的束起繫了青段。

文然伸出手將油燈舉到宋怡臨面前,將人仔細看了又看,幸虧文然還記得他的一雙眉眼,終於將人認了出來,第一眼初見時的獷彷彿被輕易洗去,眼前的宋怡臨改頭換面的很徹底,衝着文然笑着的模樣明媚而俊朗。

“宋怡臨?”文然吃驚問道,“你怎麼在這裏?”宋怡臨一笑:“先讓我進去。”文然連連點頭,從窗口讓開,將宋怡臨放了進來。

宋怡臨翻窗翻得悄無聲息,若不是文然就站在窗前直愣愣地看着,本無法相信屋裏眨眼功夫突然多了個人,彷彿是開窗帶進一陣風,輕飄飄的。

宋怡臨轉身合上窗,依然是悄默默的。

“你怎麼進來的?”文府雖不是皇宮大內,但堂堂儀國公府也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外院值夜的侍衞,裏院有家丁,文然被罰閉在祖祠,也有人夜看守,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宋怡臨換身衣服就能輕易混進來的話,文府早被人洗劫一空了。何況,前幾文然鬧得兇,文老命人將祖祠的窗户都釘死了封起來,方才宋怡臨是在外面撬釘子?

宋怡臨咧嘴笑説:“這不重要。”文然錯愕,幾乎要口問一句,那什麼重要?

宋怡臨從懷裏摸出一封信,遞到文然面前,直白的將最重要的東西給文然,沒有一點拐彎抹角的驚喜。

文然看着宋怡臨,一時不知所措,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嘴,將呼之出的驚呼壓在了喉間,他是該伸手去接,迫不急待地看信,但為何,他心裏突然滿是懼怕?

宋怡臨不急不催,只是盡忠職守地做一個信使,他看着文然,見他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神憂怖,忍不住暗暗微嘆,這些子文然過得很不好,或許比文遠長更不好。

文然終於顫抖着將信接了過來,慢慢展開疊得整齊的信紙,吾兒見字如晤,看見紙上悉的字跡時,文然控制不住眼淚霎時滾落下來,糊了他的雙眼,只是短短一行字已經令他忍不住奔潰的淚水。

宋怡臨明白文然的極度壓抑和自制,可偏是這樣的剋制更仍人忍不住心疼。宋怡臨伸手過去輕輕扶住渾身不住顫抖的文然,將他扶到一旁坐下。

文然胡亂摸掉滿眼的淚,細細將宋怡臨帶來的信來來回回讀了好幾遍,許久難説出一句話,只是一而再地抹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自文然生母過世之後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