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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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帶人走,他們更樂得清閒。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能有什麼辦法?”
“宋怡臨。”
“啊?”
“字子緒。”
“什麼?”
“本人姓宋,名怡臨,字子緒。”文然愣了愣,他從未聽説過京城哪一家有這麼個人,看宋怡臨的衣着打扮像個做工的,身體健碩手腳有力,大約是習過武的,全然不是個少爺,難道是大理寺衙門裏的差役?
“我是什麼身份不重要,總不會害你的。”話雖是這樣説的,但文然從未見過宋怡臨這個人,他什麼身份、為何出現、要做什麼,文然本無從知曉,若不是他無力反抗,絕不會就這樣被宋怡臨帶走。文然連
奔走,幾乎米糧未進,又在雨中跪了大半個時辰,心力
瘁之下早已如風中殘燭,瀕臨虛
奔潰,莫説是抵抗宋怡臨,就是個五歲小童都能輕易將他一把推倒在地。
文然頭很疼,他想不了許多,眼前模糊一片,在宋怡臨背上顛了幾下就昏了過去。
宋怡臨發覺背上的人沒了話音,扭頭一瞧,發覺文然昏死過去嚇了一跳,疾跑起來趕回了客棧。
客棧小二突然見人衝進堂中,大驚:“這位客官……”
“打盆熱水來。”不待小二把話説完,宋怡臨已經跑上了二樓,又喉了一聲:“快!”
“這……要不要請大夫?”小二這一句問話飄在半空中,久久不得回應,沒着沒落的。小二不敢怠慢,萬一這人不大好,鬧出個人命官司來,他可得被東家罵死,於是立馬就去打水給宋怡臨送了去。
宋怡臨大嗓門一喊,魏楚越想不知道都難。
魏楚越了
眉心,不是很情願走出房門去看一看情況。宋怡臨喊得驚心動魄的,若不是為了文然,魏楚越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可正因為知道是文然,他才更不想動彈了。
在茶樓時,“錢老闆”提説讓無忘齋“順手管一管”文家的事,提的要求也不多,不過就是在大理寺大獄中看護文遠長一二。
魏楚越當時並未答應,雖然老闆給出的價碼不錯,但畢竟是大理寺獄中,無忘齋就算手眼通天在那裏頭也是帶着鐐銬的,殺徐尚瑞已是極為危險,宋怡臨若能儘快動手,能徐尚瑞被仵作驗過之前遁走,那便萬事大吉。可文遠長不知會被關多久,宋怡臨要在裏面“照看”文遠長,隨時都會出馬腳,徐尚瑞死後,一旦仵作驗明死因大理寺必要徹查,他至多隻有三
時間離開,才能保住
命。
所謂“順手管一管”,本就是送死。
但宋怡臨竟然自己把文然帶回了。
魏楚越是萬萬沒想到。雖然宋怡臨愛管閒事、愛撿些阿貓阿狗回來、甚至撿些可憐人也是有的,但他有分寸,辦差的時候總是乾淨利落,絕不會有差錯,更沒有失手。
文然這個意外令魏楚越隱隱生出不安。他或許就不該走這一趟。
無忘齋處江湖之遠,何干朝堂,做什麼千里迢迢跑來攪渾水?!
魏楚越不住摩挲着自己間的白玉麒麟佩,心道這筆生意無論怎麼想都覺得是要虧啊。
魏楚越正難得眉間積蓄了憂愁,宋怡臨突然在外頭敲門:“魏少……”不待魏楚越反應,宋怡臨已經推門而入:“借身衣服。”魏楚越就看着宋怡臨自説自話地徑直取了他的包裹,翻找起來。
“你自己難道沒有衣服嗎?不借。”魏楚越自然猜到了魏楚越是來為文然借衣服的。
“我的衣服太糙了。你的比較好。”宋怡臨暫時是魏楚越的馬伕,穿不得綾羅綢緞,何況他原本就不喜歡那麼繁複又累贅的衣物,包袱裏肯定是找不出一件能給文然的。
昨入京後,魏楚越閒逛時買過新衣,而宋怡臨是衝着魏楚越新置的裏衣來的。
魏楚越哼笑一聲,眼睜睜看着宋怡臨對他的衣服挑三揀四,不僅僅拿走了簇新的裏衣,還順手撿走了魏楚越一身牙白的錦袍,可謂十分周到了。
“呵,你還真會挑,這袍子入京後才買的,我還沒穿過。”
“難怪瞧着眼生,便借這件吧。”魏楚越翻了個白眼:“説是借怕是還不回來了。”
“多少銀子,你直接扣走。”宋怡臨話不多説,一閃身又不見人影了。
魏楚越被宋怡臨洗劫了一番,嘆了一聲,追了出去。
宋怡臨將文然身上的濕衣服都了下來,讓店小二去洗了,熱水給文然簡單擦了擦,正給文然套新衣衫,聽見魏楚越的腳步聲,頭都不回的喊了一聲:“此刻不便,你先出去一下。”魏楚越走近牀邊,靠在一旁:“你看得,我看不得?有何不便?”宋怡臨被魏楚越一句話
得耳面赤紅,一時説不出反駁的話,急的手忙腳亂。
魏楚越見宋怡臨的模樣,突然一怔,宋怡臨臉紅什麼?!他該不會是……?!
宋怡臨被魏楚越灼灼目光幾乎燒得臉面都要焦了,東閃西躲的,不敢回看魏楚越一眼。
魏楚越這個人好像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一雙深邃柳葉眼總能看透人的心事,而他又習慣將赤的真相都藏在雙眼的光影黑白之中,偏偏又看透不説透,時常令宋怡臨
覺瘮得慌,比如此刻。
“你、你看我做什麼……”宋怡臨覺自己的舌頭打顫。
魏楚越沒有問宋怡臨什麼可能令他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