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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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崇文,回頭向韓牧川道:“替我拿一下針囊。”魏楚越學什麼都快,可學醫不、半瓶子晃盪這種事情是致命的,所以教他醫術的老師並不情願教授他,索
他也不愛,與其學醫不如學毒,要救人
命是大不易,殺人可算容易。唯有一套針灸之法,魏楚越是潛心學了的,在危急關頭多一法保命。
寒崇文的傷很重,內傷和外傷都重,若不是他自己內功深厚、武功超凡,昨夜都熬不過去。可就算是再厲害,若不及時醫治也是撐不了幾的。昨
魏楚越一顆靈丹妙藥吊着寒崇文一口氣,今
魏楚越再行一遍針,外傷和內傷就都能暫時穩住。
魏楚越下針毫無温柔可言,一針下去立刻得寒崇文冷汗之
。
一炷香時間,魏楚越方收了針,抬手擦了擦額角薄汗。韓牧川在一旁遞給他一碗清水。
魏楚越端着茶碗喝了兩口,對上寒崇文的目光,笑了笑:“寒先生,是你到底想要什麼?”寒崇文的問題終於被魏楚越拋了回來,寒崇文不僅想笑,可他吐息都十分艱難,想笑實在太過勉強,只扯開了嘴角都疼得倒涼氣。
“寒先生不想説也沒關係,我們就這樣耗着,我有時間,卻不知道寒先生還能支撐多久。”寒崇文盯着魏楚越冷漠不言語。他沒有回玄劍山莊,突然半道失蹤,自然會有人尋他,沒有時間的人該是魏楚越才對。更何況,就算他告訴了魏楚越他想知道的所有人事情,他便沒了價值,魏楚越還留他做什麼?還需費心為他續命?不是扔在這荒郊野外任他自生自滅?
魏楚越盤腿坐着,抻了抻手臂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牆邊,像是要與寒崇文聊聊天,説:“玄劍山莊在江湖上名聲斐然,你寒崇文的不動山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屬魏某愚鈍,實在想不明白寒先生為何肯做元濤的走狗?”寒崇文還是冷冷的,慢慢挪開了目光,不再看着魏楚越,彷彿也聽不見他説話了。
“你帶走的賬簿是假的,在元濤哪裏該受了不少冤枉氣吧?你親手殺了自己最喜愛的弟子,又將馮進忘在了徐州,甚至親自出馬就為那本賬簿,結果卻被蔡五小姐騙得團團轉,這些都也罷了,好不容易回來,還要瞧元濤臉,我真是想想都替寒先生委屈的很吶。”
“你到底要什麼?”寒崇文問,“賬簿是假,我白忙一場,你為何還要半路截殺?你到底要什麼?”魏楚越想不明白寒崇文,寒崇文也猜不到魏楚越為何牽扯在其中。無忘齋求財,蔡靖山和整個蔡家都已在秦棠掌控,他不了罪,無忘齋該已達成目的,為何還要緊追不放?就算要追,不該去折磨蔡靖山嗎?
“行吧,告訴你也無妨。我要那筆失蹤的歲貢。”
“這你該去問蔡靖山。”
“可想要這筆歲貢的人,卻不止我一人,元濤想要,你想要,郭大小姐也想要吧?”寒崇文聽魏楚越提及郭夢穎時,眼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動了一下,卻沒説話。
“或者説,郭大小姐已經找到那筆歲貢了吧?”這一句終於令得寒崇文不轉過眼來再看向魏楚越。就連一旁的韓牧川也不由得震驚。
“我猜對了吧。若是郭大小姐沒有找到那筆歲貢,她本就不會放……哦,不對,是送蔡靖山回徐州,更用不着你親自去送。這是一箭雙鵰啊,一來給你機會當着秦棠的面,殺了賀宣,撇清玄劍山莊的干係,你是親手處置了玄劍山莊的叛徒,令秦棠不好再追究,滅口只是順便;二來,是在做戲給元濤看的吧?你玄劍山莊在大奚山數十年,與元氏自然有些
情,不然你也不用去給元濤賠罪了。”寒崇文聽着魏楚越的話,輕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魏楚越伸手把玩自己間掛着的玉佩,摩挲着温潤的玉刻,心思千轉。他令白雀細查了最近這半年元濤元氏、玄劍山莊和郭夢穎之間的往來,發覺從明面上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都是尋常的生意往來,而秦棠和穆璇不能清查蔡氏賬簿,許多東西
本挖不出來,蔡氏田產、商鋪無數,數百萬兩歲貢混在那些生意的
水裏,如果不是細查,實在很難發現,但大筆貢銀不可能憑空消失,就算熔鑄,碎銀子都要堆成山了,數年時間沒可能花光,如果蔡氏有這樣大筆的支出,秦棠不可能找不出來。
所以錢一定被藏起來了。而元濤也是發現了的,就是通過寶慶銀莊,那些數額巨大的銀票都不能是從土裏長不出來、樹上落下來的吧,元濤只要想查,一定能尋到蔡靖山洗錢的渠道。
“錢是個好東西,誰都不嫌多,寒先生,您説呢?”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罷了。”
“也不全是。”寒崇文肯説話,魏楚越就不怕問不出來,不無聲輕笑,“寶慶銀莊那筆銀子領着我找到了賀宣,寒先生猜猜,賀宣又會領着我找到什麼?”寒崇文眼神微微一寒,這個問題他不知道,他軟硬皆施地盤問過賀宣,賀宣認了與蔡靖山私下勾結,替蔡靖山做一些髒事,以此換取錢銀、地產和其他東西,最開始賀宣從未想過自己一介江湖人會與蔡氏有怎樣的牽連,他是玄劍山莊首徒,怎麼甘心做狗,但他願不願意從來不是重點,當他親弟弟在徐州與四海堂大打出手之後,一場江湖紛爭卻成了
易,而賀宣被輕易且廉價的出賣了,之後的所有似乎都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