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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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郭老朝中為官數十年,見了青年才俊自然要為朝廷舉薦。

郭博彥的話誰都聽得明白,就算只為前程,也該盡全力。

※※※※※※※※※※※※※※※※※※※※師父火葬場了【攤手第77章趁着天光還亮,筆墨紙硯都備齊了,隨着稀雲的琵琶絃音,一場無聲的比鬥落於紙上,筆墨為刃,宴席上突如其來的沉靜隱約包裹着殺氣,看在郭博彥的眼裏令他不由想起多年前監考科舉時的情景。芸芸眾生,攀崖而上,達山巔者,寥寥無幾。

魏楚越指觸琴絃,與稀雲合奏,兩三音起,便引得郭博彥、郭夢穎甚至文然側目。

文然的琴音沉邃、寧遠,而魏楚越的琴卻起了肅殺之意,風嘯狼煙起,如若沙場。

稀雲不由看向魏楚越,魏楚越面如常,瞧不出有異,可聽他琴音卻分明不是無事,難道真是為了合郭博彥演一出文鬥?

稀雲的琵琶也隨着盪起來,立時便有了千軍萬馬之

郭博彥捻着長鬚,眯眼看着魏楚越,再轉頭與身邊諸位大人們換了個眼神,頗有些驚喜的意思。

人道秦州有三絕,無忘齋的琴與琵琶合而並稱,郭博彥原不以為然,他久居京城,宮中樂師都不敢稱絕,無忘齋算什麼,説一句得虛名都是高看,沒想到,這個魏楚越倒是個人才,不僅是琴,還是心計。

若是平常,魏楚越即便看穿了局面也不會表出來,不過此時他心裏壓着火正是惱怒氣憤,索藉機發,倒不是為了其他什麼。

當稀雲看向他的時候,他就知道是自己沒壓住脾氣,可沒壓住就沒壓住吧,管這麼許多做什麼。

李哲元自以為悄悄地湊到陸景身邊,低聲問:“我怎麼覺得氣氛不對啊?這琴聲驚得我心跳快了。”

“回去寫你的詩去。”陸景一皺眉,要把人趕回去。

“別啊。作策論我還能胡謅兩句,作詩你逗我吧。我不想寫。反正我都要入赤峯營了,又不考科考,也不用他郭老心。你也是,你湊什麼熱鬧,寫它作甚?”

“你不給郭老面子,上面還坐着安大人和文伯父呢,安分點吧。”

“不是啊仲頤,我們一不求官,二不求親,純粹是來玩的,可為什麼從下午開始我就慌得很,哪裏有一點玩樂的意思了?簡直如履薄冰、如坐針氈、如懸一線……”陸景拿筆敲了敲李哲元的腦門:“你這麼多詞蹦躂,寫你的詩去。”

“我……!算了不與你説了。”李哲元煩完了陸景,又湊到文然身邊,剛想吐兩口苦水,忽然發覺文然臉蒼白,眉頭緊鎖,看樣子像是病了,忙問道,“清逸,你臉不好呢。”

“嗯……忽然頭疼。”文然早想走了,方才文繼珉話裏話外地扯着他,將他告辭的話頭都堵得死死的,宋怡臨一聲不吭的樣子令他忐忑。李哲元既然問他便扯了個謊。

“你沒事吧?”文然輕輕搖頭。李哲元沒想太多,上前向樊榮、郭博彥等人替文然告了個罪,就想送文然回家,卻沒想到文繼珉緊張文然,索向樊榮要了一間客房,還命人去請了大夫,文然非但沒能走成,還被困在了樊府。

李哲元扶着文然離開,只覺得文然的臉更加慘白是因為不舒服,並沒察覺眼下境況有異,只要不讓他寫詩作畫他便很高興,哪裏管得其他事情。

陸景不一會兒也跟了出來,他擔心文然,更擔心李哲元這個二傻子。

“一會兒在文伯父面前,你別多話。”陸景悄聲跟李哲元代了一聲。

“什麼?文伯父説要來?”

“病了的是文清逸,他自然會來,不過宴席剛開,估計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陸景輕嘆一聲,文然一下午臉都不好,李哲元是真的一點沒瞧出來。

樊府為着瓊林宴準備充足,一間客房不算什麼,打掃乾淨、應有盡有。

文然謝過了陸景和李哲元,便説想睡將二人趕走,宋怡臨替文然掖好了被角,正想轉身出去被文然伸手拉住。

“你先睡吧。”

“宋哥,坐。”文然坐起來,一隻手拽着宋怡臨不肯放。

宋怡臨嘆了口氣坐到牀邊,道:“我是生氣,卻不是怪你。”下午文繼珉張口閉口都是關心文然的婚姻大事、仕途前程,作為族中家長,文繼珉哪一句都在情在理,就是因為在情在理,宋怡臨才更加難受,他本無從反駁,連生氣發脾氣都像是無理取鬧。

“我伯父不過是久未見我,隨便關心幾句,並非暗示什麼。”宋怡臨看着文然,無奈一笑:“你若真這麼想,臉就不會這麼難看了。”

“我……沒想到伯父會在這裏。”宋怡臨摸了摸文然的額頭,指腹撫着他的眉心,道:“不要想了,待你伯父來看你的時候一問便知。”先是文老的家書和安迅一席令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再有文繼珉的突然出現,文然沒辦法不去想其中的關聯,也沒辦法説服自己説服宋怡臨,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文然沉默下來,宋怡臨眉頭皺得更緊,伸手攬文然入懷,是心疼他也心疼自己。他就不該答應文然來樊府參加什麼鬼扯的瓊林宴,現在可好,想走都走不了,文然又不是魏楚越,他還能自己翻牆跑了。

“你若睡不着就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點吃的。”宋怡臨吻了吻文然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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