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鹹淡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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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帶我去房間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好凶,又想又怕。結果老天可憐…還真是你來了““我那時好想給你一個大耳刮子!可看你可憐巴巴的,人也瘦了,被我氣了兩句,臉都青了,心一下就軟了…”她想了一會,又低聲説道:“雖然氣了你幾句,你可知道,其實我心裏…我心裏卻是説不出的歡喜…“瓔珞還想繼續,忽然間身體一震:“你…哭了?”她茫然的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已然被我的淚水打濕。
成年以後,我從來沒有象此時這般淚,心中的悲愴蒼涼無邊無際,淚水簌簌而下,只為了懷中的這傷痕累累的女子,良久良久,她慢慢靠近我的臉,在我的
上輕輕一吻:“你是這世上第一個…為我
淚的男人…”我緩緩道:“你相信麼?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孩
淚。”她渾身都在顫抖,夢一般在我的耳邊低語:“我相信,從一開始,我就相信你。”情緒如同壓抑了萬年的火山,在頃刻間猛烈的爆發了出來,我們緊緊的擁抱了彼此,瘋狂的接吻,撫摸,翻滾──這吻中雖然還浸滯着苦澀的淚,卻燃燒起愛情的火。
被火點燃的還有兩個人的情,彷彿有什麼默契一般,我們兩人同時飢渴的索取着對方。就想兩塊分離的太久的磁石,迫不及待的要契合在一起。
“要我…”她吻着我,火熱的身軀緊緊的貼着我。我吻去她臉上濕濕的淚痕,將她裹在身下,起的陰莖抵上了她的腿間,她已經悄悄的變得濕潤,柔軟膣道的入口温柔的
沒了半個龜頭。
她的雙手按上了我的,微微用力:“老公,珞珞是你的…”我繃緊了肌
,那憤怒硬
的
推開層層疊疊的屏障,徑直沒入了她的身體…
我不斷的吻着她,她也火熱的回應着我。一旦水融,剛才火燎一樣的慾望便漸漸化成了嵐靄般濃濃的愛意。
我們弛緩下來,慢慢體驗着對方的柔情。從來沒有如此温柔的做愛,就像和煦的風在輕輕的吹拂,又像秋
裏的暖陽潑灑着柔和的輝光。我的身體繃如琴絃,進出間彷彿在奏響一支哀傷而優美的夜曲──內心的苦痛是那麼的沉重。
而體的歡愉又是那麼的清晰。
“我好愛你呀…”她喃喃的説道“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給你…”我抱着她用力一翻,讓她坐到了我的身上,雙手與她十指相扣,把控制權給了她,任她柔枝般擺動,自行收穫那摩擦的快
。
我也愛你呀!珞珞…遠比我想象的…要深沉…等再一次停歇的時候,我的心中已漸漸平靜,她也恬靜的偎依着我,不時親吻我赤的肌膚。
陰霾終將過去,淚水不擦自幹。我已下定了決心,對她説道:“珞珞,我們同居吧。”她嘆了口氣,撫摸着我的臉:“其實,像現在這樣,也好的。你真心愛我,疼我,我好開心,也該知足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不用可憐我,也不用覺得虧欠了我什麼,我是自願和你好的。以後,你若是想我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不會纏着你,也不會破壞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的情。哪怕你結婚了,你也可以來找我。
我…我給你做情人,好不好?
““你説什麼?!”我有些恚怒,看着她受驚的樣子,不由又柔聲説道:“笨蛋!你還要把自己輕賤到什麼時候?如果你想找一個老實巴的男人,對不起,我不太老實。
但如果你想找一個瞭解你的所有,卻依然真心愛你的人,剛好,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才是…笨蛋!”她在黑暗中凝視着我的眼,眼眸中是柔柔的光。
“對了,你姓什麼?”我突然問道。她一怔:“姓沈,沈瓔珞。”
“連名字都這麼好聽。”我笑道“那好,從這一刻起,我,傅亮直,正式開始追求沈瓔珞做為女朋友,我會愛她、敬她,用我全部的力量去保護她。並莊嚴承諾,沈瓔珞小…女士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有單方面無條件踹掉傅亮直,另尋幸福的權利。”她本來淚光點點,聽到後面卻不撲哧笑了:“有你這麼胡來的麼?”我握着她的手,輕聲問道:“瓔珞,你願意麼?”
“我願意。我歡喜得立刻死掉都願意…”她把頭埋在我懷裏“可是這…可能麼?”
“那我列舉一下我們眼前的障礙,看看能不能解決。第一,你馬上不幹這一行!你爸爸的病,弟弟的學費,我來想辦法。可以麼?”
“你何必…”
“你只説可以或者不可以。”我截斷她的話。
“好。”她顫道。我吐了口血──罷了,反正是個我想要的肯定答案。
“第二,薇曦的問題,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會給她一個待的,我來解決。第三,雙方父母的問題,我父母這邊,我來解決。你父母那邊,嗯,我有同學在這邊大醫院裏工作,我準備把你爸爸接過來看病,到時候我親自跟他老人家説,讓他把女兒
給我。我想以傅某的人才相貌,他老人家應該很放心才是。”
“好臭美!”她笑起來。
“如此,再無什麼太大的障礙了吧?”她柔臂攬緊了我,低聲道:“你怕我擔心,故意説的如此輕巧,卻攬去了所有的艱難辛苦。若是真要把我當女朋友,也需讓我給你分擔一些才是…”我親吻着她:“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破釜沉舟,就算戴上個眾叛親離,忘恩薄倖的帽子,也要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此去必將荊棘滿地,篳路藍縷。
你所要做的,就是象現在這般緊緊的抱着我,給我力量,好麼?”她不説話,過了好一會,才低聲道:“君當為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我心裏登時咯噔了一下,暗忖:珞珞怎麼用這首詩?雖是表明她的心跡,卻大大不吉。又一想,何必如此杯弓蛇影,事在人為,不必擔心這些一語成讖的事情。便又笑道:“只是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我思前想後,無論如何,非三年光陰不能解決。”瓔珞一驚,顫聲問道:“是什麼棘手的問題,需要這麼長時間?”我故意長長的嘆了口氣,颳了一下她
直的鼻子:“誰叫我女朋友長得這麼小呢?我需得等上至少三年,方可向她求婚。”她啐道:“誰説一定要嫁給你了?”我笑道:“真的不嫁麼?易得無價寶,難尋有情郎哦。”她雙臂摟緊了我的脖子,額頭抵在我額頭上:“嫁!你要是敢不娶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和她相擁大笑,一時間只覺得陋室
暖,花好月圓。雖則前路漫漫,不盡坎坷,但此時心中平安喜樂,一片光明。***那在醫院的同學叫魏學林,剛好是心內科的。
我便向他諮詢了一下風濕心臟病的情況,因為提供的病情不夠詳細,他也只能泛泛而談,只説嚴重時需要到
外科去做手術,還列了張檢查清單,讓先做了這些檢查再找他看看。
瓔珞打電話讓父親按着魏學林的吩咐去檢查不提。站在薇曦的照片前,我怔怔發呆,其實我提出的三個難處,最棘手的卻是在薇曦這裏,我雖説得信心滿滿,卻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她,思前想後,總覺得無論如何,終究要深深的傷害她。
又轉念一想,她目前正忙着畢業論文,還是暫時瞞着此事,不去打擾她,等過一陣再和她説吧。
又站了一會,才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將薇曦的照片摘了下來,仔細的包裹好,鎖到櫃子裏──心中終究還是有些酸澀。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想找些活幹,卻發現屋子早已打掃得煥然一新,桌上纖塵不染,我昨天隨手扔在沙發上的雜誌已經被整齊的放到書架上,花瓶中着一束粉紅的百合,香氣浮動,陽台上晾着洗淨的衣服──我和瓔珞的。
“開飯啦!”瓔珞笑着從廚房裏出來,手上端着盤子“快洗手去!”我聞到飯菜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動,嚥着口水道:“今天又是什麼好吃的?”她得意道:“紅燒鱸魚!
愛不愛吃?
…
咦,你把她照片給摘了?”我盛好了一碗飯,一邊遞給她,一邊道:“是呀,等薇曦回來再還給她。”她接過飯,扒了兩口,低聲道:“其實不礙事的。”
“我只是替她好好收着,免得破舊了。”我邊説邊嚐了一筷子,立刻大聲讚道:“好手藝!真是滑口,齒頰留香。若非娘子,實不知鱸魚之美!”她冷眼看着我:“你吃的是蒜頭。”我含着筷子眨了眨眼:“呃。蒜且如此,何況魚乎,哈哈哈…”論起廚藝,我和薇曦都不如瓔珞。
薇曦做菜的水平完全和菜譜的表述程度相關,假若菜譜寫的是鹽5克,醬油20毫升,她便能一一稱量而入。假若菜譜寫的是味少許,食糖若干,薇曦便兩眼抓瞎了,我雖自認為不像薇曦那麼死板。
但烹飪之道卻不敢説超過她。所以我媽老擔心我倆的吃飯問題,然而瓔珞一來,風氣頓時一振。菜清新,鹹淡可口,把我吃得幾乎連舌頭都
落肚中。只不過今天鱸魚雖美,我卻有點食不知味。瓔珞和我同住已經約十
了。
月一般的生活讓我們暫時忘記了別的煩惱。我享受着這家室之樂──每天下班的時候不再彷徨,屋中自有顏如玉。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的時候,便立刻聽到那盈盈笑語。晚上點一盞枱燈,有美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