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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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娉婷,年十九,通琴、棋、書、畫,善女紅,繡鳥能飛、繡魚能遊,維妙維肖的繡工堪稱一絕,是曲一帶知名的才女。

她是醫聖萬棄和毒娘子辛飛孃的掌上明珠,也是他們的獨生女,雖受嬌寵卻不驕矜,文筆暢能寫一手好文章,秀外慧中、温柔婉約,堪為婦女典範,是少數才貌雙全的纖纖佳人。

而毒娘子辛飛娘正是風寄傲的師父,當年她和丈夫因口角溪而離家出走,正好遇上風家遭屠殺的慘事,她在屋瓦上伏身觀看了許久,才決定縱身一救。

其實她原先的用意是想找個打雜的分擔家務,十六歲的風寄傲個子高又長得壯,做活絕難不倒他,肯定是很好的幫手。

可是他傷勢太重,有一度差點嚥下最後一口氣,在丈夫的妙手搶救下才救回一條命,她認為他筋骨佳,只做雜工划不來,乾脆收其為徒傳授一身絕學,後便可照料她體弱的女兒。

辛飛孃的武功路數十分陰狠歹毒,但只要肯下苦功就一定學得,她師承西域教,因此人,所傳授的功夫也門得很,一出招不傷人便傷己,在現今的武林之中,竟無人敢與她對戰。

“娉婷姐姐、娉婷姐姐,不好了,要發生大事了,你快點出來呀!別老是窩在房裏縫衣繡花,你就要被拋棄了…”哎呀!人呢?怎麼不見了?該不會是先一步聽到消息,想不開就…

呸、呸、呸!瞧她的芝麻糊腦袋,盡往壞處想,人都還沒見着就自亂陣腳,難怪大夥兒會笑她沒定躁躁地像個長不大的小娃兒。

一頭急躁的牛…不,是小鳥兒般輕盈的身影飛進喚秋閣,廊前風草急促地搖了幾下。

“慢點、慢點,別急着開口,喝口温茶潤潤喉,別傷了嗓子。”老是莽莽撞撞,遲早傷了自己。

盈滿澄黃茶水的白玉瓷杯遞向前,纖細十指握捧着杯沿,藕白的雪腕掛着叮叮噹噹的銀鐲玉圭,煞是美麗。

“不能慢,再慢就來不及了…”管他傷不傷喉,拿起茶杯就口的瞿玉蒲一陣牛飲。

“瞧你慌的,天垮下來也輪不到你心,怎麼累出一身汗?”一方絲帕輕拭沁額薄汗,姿態綽約。

“娉婷姐姐你不要再漫不經心的守着閨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當個大家閨秀,現下有外敵來襲了。”她要不及早做準備,肯定會潰不成軍。

“外敵?”萬娉婷拿着繡花針的素手忽地一頓,因她緊張的神而略顰起眉。

孩子氣重的玉蒲向來愛大驚小敝、誇大其詞,一件大鵝落的小事到了她口中,就成了人心惶惶的瘟疫,一夜之間死了一村子鵝。

外面的世道她並非不清楚,雖然亂了些,還不至於起暴動,以寄傲山莊立足江湖的威名,想來找麻煩的人得考慮再三,枉送一條命值不值得。

“玉蒲,你這張討喜的小臉都擠成包子了,要不要坐下來好好説,天大的事兒也用不着你心。”家裏的男人會一肩扛下,不需婦道人家擔這份心。

一想起擱在心頭的那個人,粉腮微酡的萬娉婷略帶羞意,她一如待嫁女兒地縫着百子圖、戲水鴛鴦,一針一線繡出羞於言語的情意。

她的爹親多年前為了採集山壁間的草葯落谷而亡,平時和爹多有爭吵的孃親竟因無法接受這噩耗,以託孤的方式將她丟給唯一的徒弟風寄傲,帶着爹的屍身離去,從此跡天涯,不知去向。

以前以為他們夫相處不睦才會吵鬧不休,後來見娘傷心絕,幾斷腸,她才驟然明白,那是他們打情罵俏的‮趣情‬,實則相愛逾恆。

雖然説她並不渴望那樣的婚姻生活,卻又不得不羨慕有個人深愛着自己,相扶相持的由黑髮走到白頭,不離不棄、長相左右。

戀着一個人的心情是沾着,心口暖暖的,只要想到他就會忍不住想笑,發呆、犯傻全為了牽腸掛肚的那個人。

“誰説不用我心,都快發生出人命的大事了,你還像沒事人悠哉地繡着嫁裳,我呀!都為你不值。”瞿玉蒲説了老半天也沒説上一句重點,只顧着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

“什麼嫁裳?盡是胡説。”萬娉婷羞紅了臉一低首,我見猶憐地繡着花

“哪有胡説,辛大娘明明把你指給風大哥,要他照料你一生一世,不得有一絲疏失,照説你們早些年就該成親了。”瞿玉蒲的心當然是偏向她多一些,畢竟她們打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有些女孩家的私事也只能説給彼此聽,情自然親近。

一提及婚事,秋水翦翦的眸子為之黯淡“風大哥大仇未報,他一心在尋找仇家,此事急不得。”她也想早鸞鳳配,生幾個白胖娃兒逗逗趣,姑娘家的芳華有限,年近雙十不再是天真的小丫頭了,若再蹉跎下去她都年華老去了。

可是風大哥不提,她一個女孩家,怎好開口?雖知他報仇心切,無心兒女情事,但是終身大事總是拖下得,成家立業是人之常理,他還要她等多久呢!

她不敢問,也不能問,自古女子得守婦德,男人是天,天下説話,她何來置言?

“什麼叫大仇未報?娉婷姐姐你被風大哥騙了,他本是負心薄倖的薄情郎,以報仇為藉口故意耍着你。”瞿玉蒲一氣,話説得又急又快,差點咬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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